看了一陣,墨翡不得不承認,不愧有血緣關系,她有天賦,和田也有靈性,從某方面來說對方更沒有定性,演誰就是誰,只是先天約束比自己大,自我太強,可塑性沒自己強。
「自從我回到和家就發現人事已非,前些日子我听說白羽……舅舅被你抓了,你們到底要干什麼呢?」
瑾瑜疑惑:「你從哪兒听的?」這件事應該沒有被透露出去。
「呃……反正就是偶然知道的,這個你就別管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只是問話,他很好。」瑾瑜也有些不自在,模了模鼻子,轉移了話題,「墨翡,我能看看你跟和田一樣的玉牌嗎?」。
「我倒是想看看和田說的變成簪子的魔術,可惜沒在我身上。今年過年拜祭祖上的時候就被爺爺收了回去,具體不清楚,估計當時想的是讓和田嫁過來好湊作一對破除‘詛咒’。」她說著面色有些奇怪,科學時代說這種話實在是天方奇談。
瑾瑜自嘲︰「倒是我攔了道。」
「听說那東西本就是你祖上丟失,只能說物歸原主吧。」墨翡覺得在這種事情上他沒必要說謊,雖然和田做人相當失敗,看人倒是很準,多好的男人都給她糟蹋了。
若是和田知道她這樣想恐怕只會拍手稱笑,她算哪門子「人」,沒必要做人那麼成功,自己高興就好。
「你比她要精明,那的確是障眼法,好好的玉牌怎麼可能變成簪子……這是我們家族流傳下來的送定情信物的方式,你可別告訴她喲。」瑾瑜眨了眨眼楮,竟然顯出幾分調皮來。
墨翡咋舌,原來那麼早就有了謀劃,這男人心機深沉一步步無聲無息編織著大網讓和田往里鑽……她不得不說,做得好!惡人自有惡人磨。就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寬容長情的男人,原來早就不懷好意。
「所以是我哥輸了,有人說兩個男人同時愛上一個女人,最先放手的是情淺的那個,因為他那根本不是愛情啊!」
和田這時候走過來︰「你們在感嘆什麼?」
「你不是說有空想把你們的那一對玉牌拿去檢測看看有沒有特殊的地方嗎?我問一問,順便講了一個祖上的愛情故事。」瑾瑜才不想提起情敵呢,不計較是一回事,給自己添堵又是另一回事,畢竟他們有著他不能插足的溫暖年少時光。
和田的興趣果然轉到了愛情故事上去,臉上卻陡然添上了幾分傷感,她不禁想起了困擾自己多時的夢境,一直以來都害怕自己是記起前世重生的異類而不敢言。如今嘛,肯定不可能跟她有關了,多半是那玉牌材料的問題,可以通過科學手段檢驗看看。
她抓著瑾瑜的手臂要他再講一次︰「你跟我再說說,說不定我也知道呢。」
瑾瑜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幾百年前唐朝時候的事,沒什麼好說的。」
「哦,是那個呀。」
「你知道?」他不過亂說的一個,難道還真有?
「我在竹海書房里看到過個故事。」和田沉思,「只是不知道為何都沒有記錄近代先輩的事跡?」
瑾瑜也沉默了,他沒想到孫叔竟然會把族譜都給她看,當時八字還沒一撇呢,不得不說老謀深算,看了族譜的人是逃不了的。
墨翡見不得他們夫妻好像熱戀中的情侶一樣的相處模式,估計就是那種被強塞狗糧的厭惡感,被迫全身發亮,燃燒自己照亮別人的不甘奉獻的憋屈。她一身霸氣軍裝,理了理帽子︰「你們自己研究,東西不在我這里,別費心了。」
和田對戳著手指︰「我怎麼覺得自己像卑鄙的小三?」
「……」瑾瑜沉默,他也有同樣的感覺,重點是他和她清清白白,不清不楚是你們倆吧?
「剛才她說兩男追一女,愛得淺的先放手。」
「其實還有後半句,兩女追一男,愛得深的先放手。」
「純屬瞎扯淡!」兩人對視,帶到天堂逍遙或者地獄里一起沉淪還是真愛呢,自私的兩人不太懂那些復雜的情感,他們倆一直好好的就成。
「你不說我差點兒忘記了,咱們這次去京都順便就找人幫忙看看,給舅舅也不是不可以……」和田沒有忘記剛才的疑惑,「你還沒告訴我為何沒有近百來年的記錄呢?」
「當我們有了下一代的時候就能翻看所有了,三代避嫌,我都沒有看到過。」瑾瑜攤手,「要不然我也不會有二十年前的諸多迷惑,說起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年齡,那次見面我真沒騙你。」
「測骨齡啊,你不要告訴我你沒有做過?」
「那個不準……」說著,他露出了調侃之色,「跟你一樣,你信嗎?」。
「裝女敕狂魔!」和田才不信呢,肯定是心虛不敢說,怕別人說他老牛吃女敕草。
瑾瑜無奈,他真不說假話,看來兩人之間的默契還需要大力培養。
幾天之後,窗外瓢潑大雨,已經進入雨季的天空特別暴躁,各種電閃雷鳴狂風呼嘯發泄著或許是失戀的怒氣和悲傷。
緊挨著S省警察總局的小區高層內某間房子正被其主人翻天覆地尋找著東西,就連其中一個主人以前的禁地都不能幸免,這個新來的主人好霸道啊,作為家具,它們真的冤枉啊!
「自從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我就沒有再戴那東西,明明記得放在首飾盒里的,怎麼不見了?」和田四處翻箱倒櫃,她確定自己比較常用的東西都在這所房子里。
「或許放在另外的房子了。」瑾瑜覺得不會丟,沒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先前幾十年都沒人在意,怎麼會這麼巧就沒了。
「我當時準備還回去,特意用了盒子裝好,一定沒錯。」她沒想到後來發生了那麼多事就給忘了,丟了墨家的傳家寶誒,罪過大大的有。
「或許我們可以去問問你舅舅。你想想,墨家擁有這東西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研究過。」他把沮喪的人拉過來直接往白羽風那邊走,順道請了家政,幾個月都沒主人了,索性把房間打掃干淨,還是這邊住的舒服,安全系數無以倫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