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第一件要做的是慶祝,慶祝四人經過近乎一年的曲折回轉之後又回到了當初的起點,雖然一對已經喜結連理,一對又退化到了朋友關系。
和田特意點了水晶蛋糕的星空系列,漂亮神秘的寰宇就在口中融化,滋味特別好,秀色可餐。
「你嫁人後生活越發享受,瞧這美的。」說著,墨翡有些苦悶,「我覺得忘記了這一年錯過了太多的東西。」
「按照道理會慢慢恢復的,恰好可以去休個假。」和田提議,「不如我們去弄艘游輪出海,就在元旦之後春節之前。」
「那段時間你的電影剛好上映,沒關系麼?」瑾瑜當然支持妻子的決定,只是也會擔心她的事業,如果說算事業的話。
剛剛弄清楚自己一年進程的墨翡也很關心,她這一年挺單純,就是拍戲加接代言,行程表一覽無遺。
「可以的,我不想再出風頭了,退居幕後挺好。」她說著從包里掏出自己了一件數碼產品給墨翡,「這是我從國外友人那邊淘來的,有全息影像的小秘書,采用液態金屬,抗摔。」
墨翡搖頭︰「我用代言的手機就好,這個你自己玩兒吧。」
「這個有好多其他功能,下次開車就不會發生上次那樣的狀況了。」和田起了興趣,「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犯罪現場,但又不必要殺人滅口那種?」
「我也不知道。」先前他們也把事情的起因跟墨翡大致說了一下,各種陰謀論,但她實在不清楚,「當時一直跟唐林在一起,我沒有單獨去過哪兒。」
「哦,我知道了!」和田拍了拍桌子,指著唐林,「藍顏禍水,唐家擅長用藥,肯定是這樣。唐林,你自己說,這一年有沒有人給你介紹對象?」
唐林無辜臉,他給兄弟使眼色,管管你媳婦兒。
瑾瑜道︰「也不無這個可能,但這樣一來他也是受害者。或許有什麼東西被墨翡忽略了,唐家治家嚴謹,應該不會是唐家人。」
墨翡也表示所見所聞都很正常,她第一次去那邊又只待了兩三天,怎麼也算不上威脅,更何況大多數時間都在外面看風景。若真是撞破了啥犯罪現場,只能說她倒霉,完全不知道情況。
「想不通就別想,萬一想起來說不定還要遭罪。」和田實在算不上合法公民。
唐林天生的正義感爆棚,拍著胸脯︰「墨翡別怕,想起來了就報案,我是警察。」
瑾瑜笑︰「這正是檢查你這段時間的偵查能力提高沒有的好機會,你來個推理側寫試試。」
「你別笑話我,我來給你們表演催眠。」唐林轉頭向墨翡征求同意,「他們都在旁邊看著,絕對沒問題。」
「催眠?」大家看他挺有把握的樣子都有些躍躍欲試,傳言有國際級別的心理學大師能隨意暗示別人發動指令,走在街上被拍一下肩膀就有可能變得不是自己……
說干就干,他們囑咐服務員不要隨便進來打擾,開了旁邊的休息室,盡力塑造安靜的氛圍。唐林就地取材拿了台燈和項鏈,回想起安格爾的手法慢慢試驗。
「很好,什麼也不要想,盡力放松,好像身處白雲之間,輕飄飄……」
墨翡睜著眼楮看著他,眸色如星點,投射出的冷意顯示她依然很清醒。
「那個,請閉上眼楮,咱們繼續。」
旁邊圍觀的兩人把自己當作背景牆,好奇的看著這一幕,和田悄悄打了一個哈欠,她听著那軟綿綿的音調有些發困,可見墨翡意志力強大,心理防線很重,她自己嘛,直接開啟保護模式人事不醒那種阿Q精神。
瑾瑜十分想笑,唐林此刻多麼像神棍啊!讓他小時候總嘲笑自己是神棍,必須錄下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內心已經被和田的小心眼兒給帶壞了,很久以前的小過節也被翻了出來,那時候他大概是一笑置之。
唐林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丟臉極了,他索性定定看著墨翡的眼楮,雙目對視間,互相沉淪在墨色和藍色的漩渦中。
旁邊和田戳了戳瑾瑜,瞧見沒有,看對眼兒了,咱們也應該學會眉目傳情。
瑾瑜兩手相交做了一個手勢,他們有戲。
和田指了指自己的眼楮和身上藍色的手鐲,墨翡就喜歡這個眼色,唐林笨,那麼好的一雙眼楮被整體氣質生生降低了檔次。
瑾瑜望著她,那你喜歡什麼樣的,碧色?
和田微微揚起下巴,好看的都喜歡,你知道你的眼楮有時候冒彩光嗎?
彩光?瑾瑜不解,他才不想擁有七彩的眼眸呢,肯定是她眼花了。
兩人眉來眼去,不知不覺間另一邊竟然有了進展,瞎貓踫上死耗子那種,或許是太簡單。
「你看到了誰?」
「有點兒像死去的爺爺,他跑得很快……」
唐林剛才讓墨翡重臨唐家,慢慢回憶,直到那一天到竹海游玩,許多都有些模糊,或許是這個影像讓她那一瞬間印象深刻,所以直到現在還有強烈的波動,她立即就清醒過來。
「我剛才說什麼?」
和田跟瑾瑜也有些好奇,他們剛才沒注意,只見唐林的面色有些古怪︰「你說的死去的爺爺是指墨老爺子,墨子涵先生?」
墨翡恍然大悟︰「弄錯了,不是那個,人長得像的有很多,那次是我認錯了,就那個跟在孫大師旁邊的人,叫什麼來著?」
「墨加老爺子死了十多年,他沒有必要詐死跑到深山老林被人撿回去吧?」和田知道墨翡跟墨老爺子感情不錯,于是建議弄清楚,萬一是什麼多年失散的兄弟呢?不是沒可能,畢竟墨家人的感情都比較糾結,男子娶的總不是心愛的女人,女人也常常所愛非人的那種超級無敵詛咒。
反正墨翡是不相信的,她踩了唐林一腳,什麼亂七八糟的破催眠術,不知道自己都說了些什麼,瞧那一臉損色兒,自己竟然會被這種人催眠,笑死人了!
瑾瑜卻有些擔憂,他和面上笑嘻嘻的唐林交換了眼色,不約而同想起了那個道上流傳和墨兩家有復活之術的傳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