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先陪我跳支舞。」他在她耳畔吹了口氣,成功地吹起她一片戰栗。
音樂響起,席海棠被強行帶入舞池,僵硬的身體,僵硬的表情,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提線木偶,任由男人隨意擺弄。
「放松點,別這麼緊繃……我記得你的身體可是很柔軟的……」男人低低地覆在她耳畔說著邪惡的話語,黑色西裝下,裹著的是宛如魔鬼般的靈魂。
她重重一顫,一直避開他眼神的眸兒忽然睜圓,與他對視,頃刻間天地恍若只有彼此,阻隔了奢華的喧囂,周圍滿是恨的空氣。
「你恨我?!」男人冷冽的低吟穿過她的耳膜,直逼心髒,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光滑的雪背,一下下撫出駭人的節奏。
席海棠抿唇不語,飽含恨意的眸光久久不散,難道她不該恨他嗎?!明明他們就是陌生人,明明就那麼~一夜的糾纏,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他則是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他這樣存心wan弄她,她怎麼能反抗得過?!他真的想把她逼死嗎?!
顧惜爵忽然笑了,笑得邪惡,笑得涼薄,如果她知道他曾經對她做過什麼,她肯定會更恨他的!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扣得更緊,他帶著她旋轉舞動,足下華麗的舞步,緊張,炙熱,近于情se,步步驚心。
席海棠只覺眼前一片迷茫,鎂光燈閃耀不停,盡管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她卻看不清他的表情,忽明忽暗的光線網絡里,只感覺到他的DiorHomme染上了更為妖異的顏色,幽暗的色調中透著摧枯拉朽般的冷厲。
一切就好像是幻覺。
是的,是幻覺。
沒有幻覺,何來幻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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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間里,席海棠用冰冷的水流拍打雙頰,冷卻了皮膚上的燥熱,卻澆滅不了胸中的火焰。
鏡子里忽然倒出一個曼妙的身影,許曼麗一身嫵媚的紅裙張揚而又熱烈,深V領口下飽滿的xiongru呼之欲出,卻正因一股不甘而上下震顫。
「席海棠,你很得意吧,搶走了所有女人為之羨慕的風頭!」
「許組長,對不起,我人不太舒服,先告辭了。」早已經身心俱疲的席海棠轉身欲走。
「站住!」許曼麗一把拽住席海棠的手腕,鋒利的指甲在她的手臂上劃出幾道鮮紅。
臂上一痛,席海棠皺緊了眉心,卻無力繼續糾纏,猛地將自己的手抽回,踉蹌地奪門而去。
洗手池邊,靜靜躺著她遺落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