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爵沒再說什麼,將席海棠從地上抱了起來,這時秦浩也帶著人從外面沖了進來,見到顧惜朝也是有些錯愕,在他看見劉亞光等人膝蓋上的槍傷後更是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氣,「顧惜朝,原來你是……黑手黨的……?!」
顧惜朝勾唇淡笑,那抹淡淡的笑痕像是暗夜之花,在一片血色中絢麗地綻放,猶如撕裂的朝陽。那種誘惑,足以致命。幽暗的眼眸,深不見底,寒戾的目光,隱約著血腥,俊美的五官,深邃的輪廓,泛著魅惑的光亮,卻是冰冷徹骨。
顧惜朝看了看秦浩身後的那些人,看得出每一個都不是泛泛之輩,他撒旦一般的表情上微微寫上善良的告誡,「你已經離開秦氏那麼多年,不該再沾染上什麼……這條路,是不歸路。」
秦浩頓時就懵了,這是天要下紅雨了還是怎麼的,這家伙忽然轉性了?!
一時間轉不過彎來,但也確實沒有時間來多想什麼了,抬眸看向顧惜爵,只見他眼中寒光閃爍,低頭看著懷里的席海棠時卻又是布滿了心疼與憐惜。
「爵,快帶海棠走吧,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處理!」
顧惜爵看了看懷里的席海棠,發現她的體溫熱得燙人,連呼吸也是錯亂的,人雖然是處于迷茫的狀態,可是身體卻像是不受她控制似的震顫起來,像是在渴求什麼。
顧惜爵抬頭看了看顧惜朝,問,「你在意大利混了那麼多年,對于這種藥應該見慣不怪了,有辦法解嗎?」。
「若是喝下去的倒是有點辦法,不過她剛剛是被打了針,藥物透過血管迅速流遍了整個身體,現在已經來不及了……能救她的就只有你了。」
顧惜爵暗暗咬牙,看了看劉亞光等人,又看了一眼秦浩,「秦浩,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當然!」不知道為什麼,秦浩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狗腿的意思。
顧惜爵抱著席海棠迅速離開了,而後,倉庫的門被秦浩派人緊緊守住了,緊跟著里面就傳來了鬼哭狼嚎的聲音。
早就忍耐不住了的秦浩一個箭步就沖到了劉亞光跟前,在他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掄起拳頭,狠狠地揍了下去,「小子,你不想坐牢是吧,我今天就讓你嘗嘗比坐牢更糟糕的滋味兒!」
「啊……」痛苦的哀嚎有些慘不忍睹。
秦浩帶來的人也跟著動手了,雖然不能動家伙,但是拳打腳踢總是可以的,很快,哀嚎遍地了。
◎◎◎
另一頭,顧惜爵帶著席海棠迅速回到了顧家大宅,一進門就吩咐著管家,「快點準備熱水!」
周嫂等人都嚇傻了,遲鈍了五秒後才驚呼著行動起來。
顧惜爵抱著席海棠上樓,將她放倒在浴室內的貴妃椅上,她茫然無措地睜開眼,眼神空洞而又迷茫,完全沒有焦距的樣子,手緊緊捉住他的胳膊,不肯放開,好像他的體溫可以慰藉她的難過似的,紅唇可憐兮兮地哀求,「救我……」
他擰了擰眉,知道她是被藥物控制了,心情是既心疼又矛盾,他們之間現在這樣,他要是踫了她,後果根本無法想象,可是如果不踫她,後果更是不敢想象!
席海棠縮著身子,身體下意識地湊近他磨蹭著,可又猛地顫抖起來,像是害怕什麼,顧惜爵似乎是領悟到了什麼,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海棠,別怕……是我。」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了他的話,席海棠微微安定了下來,像是呼喚,像是祈求,「顧惜爵……救我……」
她柔弱的樣子讓顧惜爵百感交集,頭發汗濕,面色蒼白中卻透著不正常的紅暈,被藥物折磨得她唇色發白,上面被她自己咬出的血絲還殘留在上面,他完全可以想象出她當時的心情,定然是絕望極了。
感謝老天她沒有出事,要真的有個萬一,她可怎麼活?!
她的雙手緊緊抓著他不放,就像是抓住唯一的浮木一樣,讓他心疼不已。
紅唇無意識地張著,說著無意識的話,「顧惜爵……救我……」
他知道她不是清醒的,可是在她心里依然還是希望他能夠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救她的,這份認知讓他更為自責,為什麼他沒能更早到一點?!為什麼讓她受了那麼多驚嚇?!
「先生,熱水放好了。」周嫂從旁提醒著。
「嗯,你們全都出去。」
「是。」
浴室的門反鎖了,顧惜爵把席海棠抱進了寬敞的浴缸,衣服還沒月兌的關系,讓她一下子就有了沉沉的負重感,她的小手自動去解紐扣,可是好像很不得章法,急得哭出聲來。
顧惜爵的心髒頓時擰成一團,低頭吻去她的眼淚,咸咸的,澀澀的,涼涼的……
他的吻,輕柔而深情,她滿足的嚶嚀化在空氣里,成了一根根顫顫的弦,在他的心里,微微震蕩,怎麼也停不下來。
浴室里,潮濕的熱氣,戰栗著她的皮膚,細細的輕吻,像是春風化雨,溫潤卻密集。
她的皮膚變成了淡淡的粉紅色,仿佛轟然綻開了春天最美麗的花瓣,瑰麗的光芒,拉開了繾綣的纏綿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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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之下,郊野之邊,顧惜朝靜靜地站著,一言不發,冷靜的頭腦里只有一個想法——他得早點跟顧惜爵談談那件事!那個孩子的事!
(PS︰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真相就要出來啦!撒花~~~撒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