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晴進入家門後,剛被自家哥哥的鼻青臉腫嚇了一跳,擔心的話還沒沒來及問出口,就見一份報紙摔在了她身前。
「解釋一下。」紀文希習慣性的眯著眼楮道。
紀若晴看著哥哥那都腫成那樣了還眯著眼楮的模樣怎麼看怎麼滑稽,但是她此刻卻笑不出來。
她看了眼報紙張口道︰「我……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
「你咽不下這口氣?所以就去任性的詆毀另外一個無辜的人?紀若晴啊紀若晴,是誰給你的膽子敢讓你這麼做的?」
紀文希真是氣到不行了,他本來剛解決了父親那邊,將紀氏都要抓在自己手中了。他心情正好著,打算去繼續以前不得已放下的事情。
哪知道這個妹妹昨天先是沒有腦子的先把人得罪了,今天更是在報紙詆毀人家,她知不知道她這一鬧打壞了他全部的計劃。
「哥,她怎麼就無辜了,她讓我下不來台!她還搶走了蕭諾!」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蕭諾,你自己沒有本事收服蕭諾讓他為你傾心,就去遷怒讓蕭諾甘願為之付出的人。紀若晴,你天天叫嚷著的驕傲呢?你這麼做和手段卑鄙的小人行徑有什麼不同?「
紀文希毫不留情的話讓紀若晴臉色一白,她也知道她這麼做是很無恥,可是……為什麼蕭諾會喜歡上別人。
一想到昨天的蕭諾那眼中如海的深情不是給了她,而是給了一個處處不如她卻和她長得那麼像的女人,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她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別的女人完全的霸佔了她喜歡了十二年的男人,本來曾經她以為憑她的性子,即使蕭諾不喜歡她,但是要是喜歡上了一個比她更好更優秀的人她也會選擇放手並祝福。
可當她牽著別人的手,對她的一腔真情不屑一顧時,她才發現,就算他身邊不是顧蔚然,她也忍不了。
她早已經在心底給蕭諾打上了自己專屬的標簽,他是她的,是她紀若晴的,別人誰也別想搶。
「我不管,我就知道蕭諾我從小就喜歡,一直喜歡,所以他除了我之外不能娶任何人。「
紀文希有些震驚的看著明顯有些歇斯底里的妹妹,這還是他那個曾經直言說過,若不是兩廂有情又何必勉強的人麼?
怎麼不過短短一夜,她就變成了這副偏執癲狂的樣子?
可不管她有什麼理由,也不能傷害顧蔚然。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你不能用這種下流的手段。」
「不能?」
紀若晴拿起報紙輕輕放在茶幾上,然後悠悠然的坐下,伸出染著大紅色的指甲油的手指撫過報紙上俊逸的蕭諾,用指月復點了點後才輕聲笑了聲「晚了,哥。這份報紙發行量很大,現在估計多半個帝都的人都看到了呢!所以,哥,已經無法補救了。她注定要身敗名裂了。」
「怎麼沒有。」紀文希眼神深沉,「只要你說出事實就可以。」
「不,哥,你知道那不可能,我動用了我所有能用的人脈,精心策劃了半夜才做出來這樣的效果,我怎麼可能就這麼自己打自己的臉。」
「如果我命令你一定要說出事實呢?」紀文希還是決定再給她一個機會。
「哥,現在就咱們兩個人,不是眾目睽睽之下。你不用和我用這種口氣說話。「
紀若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慵懶的捋了捋頭發後才偏著頭不在意的說︰「我是你的妹妹,我很清楚你的為人,你會氣我使這種下作的手段,可我卻不信你會對我怎麼樣。」
「你說錯了。」見她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紀文希忘記了臉上的疼痛,嘴角上揚在勾出一抹諷刺的笑,「我是很疼你沒錯,但是這並代表你可以肆意利用我的寵愛去傷害一個我很重視的人。若是別人,我可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盡力的補償人家也就是了,可是就是她不行。」
看著紀若晴瞬間變得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又補上了一句「不光是你不能傷害她。這世上誰都不能傷害她。若是誰有膽子動她,那麼就要做好我和他玩命的準備。」
「難道你也喜歡她?」听完這番話,紀若晴震驚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怨不得昨天他強逼著她道歉,她本以為是因為蕭諾兩家多年交好,不管于公于私都讓他不得低頭。
可她沒想到,鬧了半天竟然是她的好哥哥也對那個女人有興趣,所以才不惜搬出家主的名分來讓她道歉。
原來,他是不想讓他喜歡的女人下不來台。
呵呵,還真是可笑,昨天她為了不讓他難做硬是逼著自己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今天他就告訴她,這世上誰都不能動顧蔚然,否則他就跟人家玩命。
她想問,他說這話的時候,把自己這個親妹妹置于何地了。
「我對她不是你想的那種喜歡。」出乎她意料的,紀文希否認了她的猜想。
紀若晴心中升起一絲希望,「那是哪種喜歡?」她真的無法接受一個蕭諾,一個她哥哥。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竟然會喜歡上同一個各方面都平平的女人。
「哪種……?」紀文希眼神變得悠遠起來,除了他和顧蔚然身上流著一半同樣的血液之外。還有那個記憶深處無法抹去的人,那個在他小小年紀對他笑得溫柔,輕柔的抱著他告訴他別怕的人。
那個場景,他此生也永遠也不會忘記,她對他那麼好,為他付出那麼多。
他怎麼能讓她失望,怎麼能讓她在天之靈也不安心。
「其實,我欠她一條命」這句話他放得很輕,輕到自己都快听不到的地步。
「哥,你說什麼?」紀若晴只看他嘴動了動,卻沒听清他說什麼。
「沒什麼。」紀文希並不欲告訴她他這麼做的原因,她只需要知道,顧蔚然是她不能踫的人罷了!
「我要你公開事實,然後在報紙上道歉。」
「絕不可能。」紀若晴斷然拒絕,開什麼玩笑,她才不管他到底和那個叫顧蔚然的女人有什麼亂七八糟的關系。
她只知道,事情她做都做了,還想讓她把自己供出去?做夢吧!誰都別想讓她這麼做。
「那既如此,你就收拾收拾回你生母那去吧!紀家你就不要待了,至于紀姓……畢竟兄妹這麼多年了,就當是我送你的最後一份禮物了。「
本文來自看書網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