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消息傳來說人找到了那天時,他是很開心的,他想要親自和女兒好好談一談,然後將接女兒回家。
可是沒想到他還沒到地方,竟然撲了個空,不知道女兒和已經成為他女婿的人是不是得到了消息。當他趕到的時候,已經是人去屋空了。
這讓他又失落又傷心,卻也沒辦法的只能打道回府。可沒想到當他在回去的路上卻見到了正在手牽手走在路上的女兒和女婿。
他連忙讓司機跟上去,想著跟到他們的住址後在坐下來好好談一談。
可沒想到,紀心怡發現了他的車後,隨即拉著丈夫就跑。
紀老爺子就咬著牙跟,可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就要跟上了,車子卻在拐彎時候滑了一下,直直就要撞上已經快要跑不動的兩人。
他當時也嚇傻了,眼看著女兒就要倒在車輪下。就在這一瞬間,他一直看不上的窮下子一把推開了女兒,可他卻來不及躲避,被車撞出去好幾米遠。
連句遺言都沒來得及說,人就去了。
就此,即使他將女兒帶回了家里,可女兒卻了無生氣,不吃也不喝。
等到丈夫下葬後,便又人間蒸發了。
這一走就是兩年,這次紀老爺子即使用盡了自己能用的力量也沒找到她的消息。
後來直到紀家出了意外,她才主動出現。
在她主動出現在紀家大門外那天,紀老爺子听到僕人說小姐回來了,他慌得連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
可是當他看到昔年巧笑倩兮承歡膝下的女兒,不過短短兩年像是老了十年的時候,他老淚縱橫著伸出手去想要撫一下女兒的未到三十已然白了一半的秀發時,卻被女兒一個冷厲眼神掃過來而硬生生止住了伸到一半的手臂。
就這樣,紀心怡在紀家住了下來,可她平日除了對佷子和言細語之外,對其他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態。
尤其是對自己的父親,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仇恨之心。
這讓紀老爺子更是悔恨交加,恨不得能時間到轉回女兒一臉甜蜜的對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的那天。
要是如果能回到那天,他一定不是嚴厲而武斷讓她斬斷情絲,而是像個慈愛的父親一樣,細細的問了那個她愛上的那個人的資料。
然後對女兒的眼光給予肯定,笑著告訴她,婚約由他來擺平,只要她能活的開心幸福就好。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時間也無法倒轉,他只能看著女兒每日都用充滿恨意的眼神看著他。
直到她離世那天,她最後一句話只是對佷子說讓他好好活下去,別讓他做個像他父親一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卻對父親和兄長一句話也未留下。
打那以後紀老爺子便直接放棄了兒子,好好教養起孫子來,直到孫子能獨當一面了,便將公司直接給了孫子。
自己在離女兒墓地不遠的地方買了一棟房子,住了下來。
當紀文希說完後,顧蔚然已是淚流滿面,她沒想到電視劇一般的劇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她以為…她以為,紀心怡與她愛上的男人私奔以後肯定是各種適應不了窮苦的生活,所以她最後受不了的時候把她扔下了,直接自己回了紀家。
她卻沒想到,最後結果竟是如此!
此刻她心潮涌動,心中似有千言萬語,可到了嘴邊卻只化成了一句「他姓甚名誰?」
雖然她說的沒頭沒腦,可紀文希卻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連忙回道︰「姑父姓宋,名叫子毅。」
「宋子毅……」顧蔚然細細嚼了這三個字,她終于知道親生父母姓甚名誰了。
可他們卻也早已不在了。
這讓她像是心里空了一大塊,空蕩蕩的讓她難受到說不出話來。
蕭諾看她這樣子,心里也不好受,可他從小雙親俱在,真的無法徹底明白那種痛苦。
但饒是如此,他只要一想到萬一總是和他作對的老頭子和溫柔的老媽沒了任何一個,他就有種痛不欲生的感覺。
由己推人,縱然此刻阿然的心痛比不上自己預想的,可那畢竟是血緣至親,在同一日她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又在同一日知道他們已不在,那份滋味肯定也是極為不好受的。
他不忍心讓她一直讓她身陷悲傷之中,只能笨拙的轉移話題,問紀文希「昨天報紙那事你不說交給你解決麼?解決的怎麼樣了?」
「哦…那個,為了不和今早的事情撞到一起,我讓主編放到晚報了。」紀文希也是被他突然發問弄得一愣,但隨即反應過來配合著他說道。
「咋說的?」
「還能怎麼說,就是找了晴,紀若晴用過的P圖高手和媒體人,讓他們說出實情罷了。」
蕭諾聞言眼神一閃,他在簡單粗線條也知道雖然他說的一派輕松,可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麼好辦。
人家既然做了就做好被找到的的準備,也就不會輕易的說出事實,他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讓他們承認事實。
肯定要麼用了特殊手段,要麼就是許了很大的重利。但不管哪一種,他的速度都算可以了。
不過,蕭諾狐疑的眼神掃過他身上,到底是什麼讓他可以為顧蔚然這麼付出連眼都不眨?
可別說因為血緣親情,要知道就算是他和那個紀若晴是同父異母的,那也是親的,可阿然這個妹妹卻是個表的。
為了毫無感情基礎的表妹毫不猶豫的毀了親妹妹,他自認做不到。
可偏偏眼前這人做到了,不僅如此,他還一副這才哪到哪的地步。這到底是咋回事捏?蕭大總裁迷茫了。
而對面,紀文希被他的眼神看的渾身不自在,他一直告訴自己別在意。
可蕭諾看向他的眼神卻越來越詭異,還透著絲絲的防備,這下以他的城府也不由憋不住的問道;「蕭諾,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麼?」
「我在思考……」
「那勞煩您思考的時候別用那種眼神盯著我好嗎?」。
「不好,我思考的事情就是和你有關的。」
蕭諾的回答很誠實,也讓紀文希來了幾分興趣向前微微探了探頭,「哦,和我有關?願洗耳恭听。」
「其實也沒啥,我就是覺得你沒事對阿然這麼好有點不對勁,按說你和阿然也沒什麼感情存在。可現在我看你現在樣子除了要你的命之外,你似乎什麼都能為阿然做。我想知道這是為了啥?」
蕭諾說到最後已經不是那副粗狂的模樣,而是銳利如刀的眼神直直逼向了他。
紀文希冷汗直接就落了下來,他怎麼都麼想到蕭諾的直覺竟然是如此敏銳。
正當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的時候,就見原本還在低頭沉默的顧蔚然雙目清明的說道;「紀先生,關于這點,我也想知道呢!」
看書輞小說首發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