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諾感覺她在耳邊低喃,讓他耳朵癢癢的,可是心卻比耳朵更癢。
還沒等腦子反應過來,身體已經有了進一步動作,等她話音一落,頭剛離開他耳畔。便雙手捧起她的臉朝著她的柔軟的紅唇狠狠吻了下去。
顧蔚然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不甘示弱的主動與他口舌纏繞起來。
幾分鐘後,蕭諾火燒**的蹦了起來只留下一句「不行了,我去洗個涼水澡。」話音未落之時,人已不見了蹤影。
只剩顧蔚然一臉好笑的跪坐在床上撫著有些紅腫的唇,再想起他隱忍卻舍不得強怕她一分的模樣,她低低的笑了起來。得男人為她如此,是她之幸。
良久後,等蕭諾一身涼意的回來後,她靠著床頭對他千嬌百媚的一笑,眼波流轉間她輕聲開口道︰「其實,特等獎也不是不可以給你……」
看到蕭諾眼神一亮後,她又繼續道︰「但是今天不行了,因為太晚了我要回家了。哎…誰讓剛才某人跑的太快,只能等下次咯。」
「……」那你剛才怎麼不早說,蕭大總裁內心淚流滿面中。
第二日,上午十點左右,蕭諾與顧蔚然手牽手從杭州機場出來,他們昨天特意定了最早一班的航班。
就是為了早點來到這里,能早些知道所有事情。
走出機場外,看著外面晴朗的天氣,顧蔚然輕輕吸了一口氣,希望這次之行就能如同這艷陽天一般。
兩人相視一笑後,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向紀文希給的地址趕去。
半個小時後,兩個人站在一個小別墅前站定,顧蔚然不確定的說「是這里麼?」
蕭諾四下看了看,這附近二三里之內都沒有別的人家了,不是這個還能是哪個?
他點頭道,「沒錯,一定是這里,剛才那司機都說了這附近幾乎沒有住戶,也就這麼一家。肯定沒差,走我們敲門去。」
他剛欲上前扣門,手臂卻被顧蔚然一把拉住,他回過身就見她咬著下唇,臉色猶豫的說︰「等…等一下,讓我…讓我緩緩。」
這不是她矯情,而是剛才她站在這里時,就莫名其妙的覺得一陣心慌,然後就覺得曾經的一切都會在今天揭開,而答案恐怕是她難以接受的。
她說不出這種感覺是從哪來的,但卻直覺認為這個感覺不會錯。
所以考慮了一下,她還是決定做足心理準備之後再進去。
須臾後,她對蕭諾點點頭,「走吧,我們進去。」
「好!」
蕭諾拉著她上前扣門,過了一會後不見有人來開門。
兩個人面面相覷,莫非他們真的找錯地方了?
顧蔚然搖頭,她感覺就是這里,不會錯。
兩個人正想著,門卻忽然被打開,紀文希一臉含笑的站在門口說道︰「你們來啦!」
話語中沒有一絲意外,仿佛篤定他們一定會來。
他這一副智珠在握的神情,讓蕭大總裁看了很是不爽,他也不說話,只舉起拳頭對著對方雖然腫已消退可嘴角和眼角還有淤青的地方不懷好意的「嘿嘿」一笑。
紀文希嘴角一抽,笑意消散了幾分「既然來了,就請進吧!」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蒼老卻很有中氣的聲音「小希,又是誰來了?」
听到這個聲音,紀文希連忙回頭「爺爺,您先進屋吧!我立馬領著客人進去。進去您就知道了。」
說完,就對兩個人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爺爺?這老人是紀氏上一代掌舵人?
想到這,顧蔚然忽然有了退卻的心思,她不知道這里竟然是她親生外公現在住址。
一想起生身父親因他而亡,母親至死都在恨他,而他也是間接讓自己成為了一個孤兒的人。
這讓顧蔚然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世上目前她所知道的和她血緣最親近的老人。
她根本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一見她有些要打退堂鼓的意思,紀文希笑容收斂,目光直直凝視著她道︰「然然,難道不想知道姑姑是怎麼離世的麼?如果你錯過了今天,我不知道我還有勇氣再對你開口說起這事情。」
他在威脅她?顧蔚然霍然向他望去,可卻見他的眸子里是一片無法掩飾的哀傷和堅定。
她猛地怔住,明白他不是在威脅她。他的神情告訴她,如果今日她今天轉身離開,他永遠再也不會和他開口說起這件事。
一時間,她心中天人交戰,最終還是想知道生母的死因壓過了膽怯到想要逃跑的心情。
做好決定後,她長長呼了一口氣,和蕭諾對視一眼,邁步進了門。
一進去,就見是一個小院,里面各種花卉正在爭相競放,花香飄滿整個小院的上空。
紀文希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模樣,一邊帶著他們往里面走,一面說︰「自從爺爺搬到這里後,就開始養花。一開始從屋里的幾盆再到十幾盆,再到今天的整個院子都是花,無論增加了多少,這些都是由爺爺親手照顧的,從來不肯假手于人,即使是我都不行。」
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望向身後攜手而行的兩人,將目光投在表妹身上目光閃爍的說︰「這里尤其以薔薇最多,而薔薇正是姑姑生前最喜歡的,另外的也是她平日喜歡過的。」
顧蔚然神情沒有任何變化,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人都沒了他養這些花又有什麼用。他的女兒永遠看不見了,他的後悔他的思念也通通都是無用的。
紀文希見她並不為所動,心中暗暗嘆息了一聲,知道她對爺爺的心結太深,遠不是他這幾句話能打動的。便轉過頭繼續領著他們向前走去。
當路過一條趴在那溫順至極的金毛時,他又停了下來,目光也溫柔了下來。
但這次卻沒有回頭開口道︰「它叫悠悠,當年姑姑剛回到紀家時,悠悠還是一只沒有出生多久的小狗。還沒有名字,姑姑就給她取名叫悠悠。
而它的母親也是姑姑一手養大的,姑姑很是喜歡它們,便天天帶著帶著它們。還常常把悠悠摟在懷里,直到她離世。
現在悠悠的母親早已沒了,悠悠也老了,它也算很長壽的狗了,我也不知道它還能堅持多久。」
顧蔚然看向在那趴著懨懨不愛動的大狗,卻仿佛看見了一個面帶愁容的清麗女子懷中抱著一只小小的金毛,溫柔的一下下撫著它軟軟的身軀。
任它調皮的伸出舌頭去舌忝她的臉,她也不急。依舊不急不緩的撫模著它。
突然,她驀地一下站住,看向紀文希「我想模模她,可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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