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諾看著那張照片發愣,照片中的人依舊是顧文彥,可是一看就是長大了兩三歲的模樣。
可這不是讓他愣住的關鍵,讓他不可置信的是,他似乎在哪見過除了照片的衣服不同外,其余都一模一樣的照片,就連手背上的那個小小的黑痦子位置都分毫不差。
可到底是哪呢?他怎麼就想不起了來了?
顧蔚然看他雙眼發直的死死瞪著那張照片,不由難過的說︰「這是我哥哥最後一張照片,照完這張照片後沒多久他就沒了。」
蕭諾突然想起了在哪見過這張照片了,可是他覺得著一切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對上她的眼楮說道;「阿…阿阿然…那張照片。」他因為過度的激動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這張照片怎麼了?你慢慢說。」這時顧蔚然也看出他的表情有異,于是讓他別急慢慢說。
「那張……那張照片我見過!除了衣服不一樣,其余的哪都一樣!」蕭諾終于把想說的話一起說出來了。
「什麼?怎麼可能。我哥哥都沒了二十多年了!」
「是真的,我真的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孩子。而且我不光見過,我還知道他是誰。」蕭諾說的無比認真。他是真的知道這個人是誰。
「別鬧了,不可能我哥哥是因病去世,不是被人拐走,你怎麼可能見過他。」雖然他說的很堅定,可是顧蔚然卻不信,人都沒了那麼多年了。他怎麼可能見過。
「阿然,我沒鬧,不光我認識這個人,你也認識。」
「我也認識?」
「對。」蕭諾指著照片中一臉嚴肅的孩子右手說,你看那個痦子,是不是很眼熟。你想想你認識的人中,誰這里也有個一樣的痦子?
看他一臉篤定的模樣,顧蔚然也不由信了幾分腦中開始想這個人,她和蕭諾同時認識的也不過就那麼有數的幾個。
她快速的想著,突然她眼神一凝,她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可是這怎麼可能,她哥哥已經沒了二十多年,而蕭諾說的這個人,人家可活的好好地。
見她眼神有了變化,蕭諾便說道︰「你是不是也想起來了?的確就是他沒錯,我見過他小時候照片,和咱們現在手里的這張照片除了衣服不一樣外,其余的都一模一樣。」
「可是他有父母吧?」
「他和你一樣是被領養的。」蕭諾此言一出,顧蔚然的呼吸猛然急促起來,將所有的事情串聯在一起。
哥哥小時後疾病去了,然後二十多年後的現在蕭諾在無意中見到他小時候的照片時,說見過和哥哥一模一樣的人。
並且這個人現在還活的好好的,而且他也不是他父母親生的,而是被領養的。
這所有的一切像是走馬燈一樣在她腦海中轉個不停,片刻後她的腦海停止轉動。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
那就是,如果蕭諾說的沒錯,那麼她的哥哥顧文彥當年根本不是病死的,很有可能是丟了。
但是親戚不敢說出真相,所以才撒謊說哥哥沒了。
可是問題來了,父母不可能只相信她的一面之詞啊!等等,爸,他好像沒有說過親眼見過了哥哥尸體。
想到這她抑制住想要立即問問父親的想法,這畢竟只是他們的推測,到底事實如何還未可知。
要是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那麼貿貿然和父母提起這件事,萬一事情不是他們想的那樣,那豈不是又讓他們白白傷心了一次。
想到這里,顧蔚然咬了咬下唇,將自己的想法都和蕭諾說了。
蕭諾對她的分析連連點頭覺得她說的估計就和事實八九不離十,至于先不和顧家二老說的這個想法,他也表示贊同。
知道他也贊同後,顧蔚然松了一口氣,她就怕他憋不住話,將這一切都抖摟給了父母知道。
此刻兩個人合計了一番,然後她抽出蕭諾指的那張照片,然後將相冊交給了他。
「你先悄悄放回去,別讓我爸媽知道,然後我們私下去查這件事,等到我們查出結果再說。要是真的像我猜的那樣,那可真是個大驚喜,要是只是長得相似的一個存在那就不用再提了!」
「嗯哪。」蕭諾對于自家媳婦的話,保持千萬分的認同。當下便抱起相冊一閃身出去了。
兩分鐘後蕭諾躡手躡腳的回來了,顧蔚然見他面色如常不由松了一口氣,但為了保險還是問了一句「沒讓我爸媽發現吧?」
「嘿嘿,沒有沒有,他們都在談論我們結婚的事情,根本就沒發現我走了又回去。」
「那就好。」顧蔚然揉了揉眉心,這個消息實在太過爆炸性,讓她根本就緩不過來。
「沒事,阿然,你別擔心,一切有我幫你。」
蕭諾見她臉色似乎有些為難,當下拍著胸脯打包票。
「嗯,咱們不要急先一步步來,有心算無心怎麼咱們都是穩贏。」
「恩恩,你說什麼我都听你的。」
顧蔚然見他那副摩拳擦掌就等著她一聲令下就動作的蕭諾,不由輕聲一笑。
這個活寶,總是能讓她苦悶時候給她帶來一分好心情,她伸手招呼過他坐在自己身邊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肩膀上低聲說︰「長輩們給咱們的訂的婚期,距離現在還有四五個月。可咱們一定也會很忙,所以咱倆動作要快些。」
「嗯。」
「首先,我們先偷偷取了我爸媽的樣本,你也去想辦法弄來一份他的,我們先去做個DNA鑒定再說。等結果出來,萬一真的如我猜想的那樣。咱就可以先將這件事慢慢告訴我爸媽。」
「嗯」
「我爸媽知道了後,咱們就去調查事情真相,等到來龍去脈全都明白後,你就可以去告訴他了。」
「那在這之前,要不要先給他打個預防針。」蕭諾總算除了「嗯」之外插上了一句他自己的看法。
顧蔚然沉吟了會「還是不要了,還是那句話,萬一不是,兩邊都會失望。等到一切有了結果再告訴他也不晚。他瞅著也不像個脆弱的人,估計接受起來應該也不會太過費力。」
「好,我一切都听我媳婦的。」
顧蔚然大概想了想,沒有什麼可遺漏的了,才松了一口氣。就听到他這句話不由打趣道︰「你是所有一切都听我的還是就這件事都听我的?」
「當然是所有的一切,你就是我的風向標,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嘴真甜……」對于他這種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她表示真的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是麼?我嘴很甜?我怎麼不知道,來你嘗嘗是不是真的甜在告訴我?」
「唔……」蕭諾你個混蛋又趁機佔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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