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晴呆呆的看著母親說完那話後就鑽進了廚房再不出來,她此刻才明白剛才她做了什麼。
她竟然罵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還是揭的她最不想觸及的傷疤!
「啪」她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現在她感覺到無比的後悔。
可是當她看著母親在廚房的背影時,一股濃濃的無力感涌上心頭,話已出口再也收不回來,就算母親以後不再提起這件事。
可她的話卻會成為兩個人之間的隔閡。估計這一輩子,母親都永遠忘不了,她最疼愛的女兒指著她的鼻子大罵她自甘下賤的情景。
紀若晴想著,淚水又一次的溢出,可是這次母親卻沒有如往常一樣出現在她眼前,帶著心痛與憐惜擁她入懷,用她特有的溫柔語氣來開解她。
她正傷心著,電話卻忽然響了,她從兜里拿出手機,臉色猛的大變~。
「喂……」
「剛才我哥來過了……放棄?不,我絕不可能放棄,我一定要毀了顧蔚然。」
「嗯,好,到時候聯系。」
紀若晴掛上電話,唇角便嘲諷的勾起,她雖然怕紀文希,可是她更怕無法徹底毀了顧蔚然,無法讓她身敗名裂再無翻身的余地。
只要能看著她從一夕之下便從雲端隕落在泥里,自己就是付出什麼都值得。
在紀若晴的心里,顧蔚然已經是她頭號的大敵,她多幸福一分,她就會多痛苦十分。
只要顧蔚然萬劫不復了,她紀若晴才能真正的開懷。
這不得不說,女人的妒恨心有多麼可怕,她能將原本一個好好的人折磨的陰損下作,只要為達目的什麼都可以不顧。
蕭氏大樓,總裁辦公室內,紀文希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坐在蕭諾對面讓他來回的打量著。
要知道他也是一個大公司的總裁,可每次來了這里他就只能下個下屬般的站在蕭諾的辦公桌前。
蕭大總裁要是心情好就能賞他一把椅子坐,要是不好……他就只能站著。
將一個不遜于蕭氏的公司總裁做成這樣,估計也就他這一個。
況且,他現在還是他的大舅哥,可這小子似乎見了他依舊是將眼楮高高舉到頭頂的姿態,有時候看見他那高傲到目中無他紀文希的樣子,他都恨不得撲上去將他擱再腦袋頂上的眼珠子一把拿下來扔地上來回的踩!
可一想到兩個人之間相差的武力值,他就只能勸自己別和這個蠻橫粗魯的人一般計較,後來在有了顧蔚然這一層關系,他更是在蕭諾面前徹底沒了脾氣。
而此刻,蕭諾在辦公桌後看夠了他有些窘然的表情後,才晃悠著擔在辦公桌邊上的一雙大腳丫子問道︰「嘖嘖,黃鼠狼來拜年,肯定沒安好心。說吧,你今天來我這干嘛?」
看著紀文希嘴角抽了抽,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回道︰「我這次來是有正事和你說的。」
「嗯…,知道了你這次來有正事,那就說吧!」蕭諾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一臉明顯信你有鬼的神情又讓紀文希暗自咬了咬牙。
要不是他查出了一些事情,然後又和他有點關系,他怎麼會為難之下來找他?
「是關于然然和秦朗的……。」
「呸,什麼叫阿然和秦朗,他們兩個現在一點關系都沒有,別給我放一塊說。」
「……」紀文希被他噎了一下,放在一起說都不行了?
不過看著對面的人一臉認真地樣子。好吧!他敗了。
只能無奈的開口道︰「秦朗身後有人。」
三分鐘之後,紀文希好奇的開口,「你怎麼不說話?」
「我這不是听你說呢?」
「……」這混蛋,都不知道主動問的?
蕭諾斜睨了他一眼「行了,偽君子,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吧!非要想和我賣關子,小心惹急了我……」
他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笑劃過紀文希白皙的臉龐後將手「 吧 吧」握了幾下。
「……」對上這沒有一絲紳士風度的混蛋,他就一次都沒贏過。
他都可以料想到以後的黑暗日子,這輩子估計他都在蕭諾面前佔不到便宜。
「秦朗背後的人是紀若晴,而紀若晴身後的人是……」
看他又停住了,蕭諾不耐煩至極「你有完沒完了,有什麼話能不能一次說完,別像個娘們似得磨磨唧唧啊!」
听了這不客氣的話,紀文希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這個混蛋,他本想著循序漸進,讓他接受起來不麼震驚的,可他居然不領情。
一想到他要是直接說出來後他的心情,他像是控制不住自己似得又說了一句「我要說了,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啊!」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誰耐煩和你玩繞圈圈的游戲。」
「……」得 ,他這是自己找刺激受。
想著他眼神一閃,神情變得凝重了幾分,緩緩的從口中無聲吐出了兩個字。
他剛來得及收回唇形,對面的蕭大總裁已經「刷」的一下放下了辦公桌上的雙腳後站了起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手就拽住了對面感覺不妙想站起來的人脖領子。
蕭諾拽著紀文希的脖領子,狠狠往前一拉,就將人一半身子拖上了辦公桌。
「你剛才說的是誰,你再給我說一遍?」
「咳咳咳,我……我說的誰你心知肚明,就是再來一遍,還是那個人!」
剛才紀文希見他腿放下時候,就知道要糟,哪知道還是慢了一步,被他拽住了。此刻他的身子前傾,肚子頂在辦公桌上,可他全不在意,「蕭諾,我知道你不信,可是我跟著線索查下去,就是他無疑!」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
「我也希望不是他,可是最後我查到的就是他,我最初不信,也是反復查驗了,絕對是他。」
「我就是不信。」
「蕭諾!」紀文希聲音變冷。「你不相信?那麼你就不要做任何防備好了,那麼以後要是然然真出點什麼事,你最好不要後悔你今日沒有信我之言。」
一提到顧蔚然,蕭諾頓時從暴怒中清醒了過來,她就是他的軟肋,一提起她,就是他再大的脾氣都能消失無蹤。
他松開紀文希的脖子,然後一**坐在椅子上,似自言自語又似在說給紀文希听「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想不出他這麼做的理由。阿然根本和他一點交集都沒有,他怎麼會出手對付阿然。更何況,他…他和我的關系……」
「誰說他沒有出手的動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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