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弱水拉著陸雲的手上了岸,月光灑在陸雲臉上,讓這個比她還小五歲的孩子顯得比她還要穩重。
其實,陸雲這孩子還是很懂事的。
兩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之後陸雲問起白弱水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她變得怪怪的。
白弱水也只是笑了笑,這些事情該怎麼和一個小孩子說呢。
白弱水笑了笑,想到了一個能轉移的話題︰「陸雲,為師不在的時候,你小子武藝有沒有什麼進步啊。」
陸雲別了她一眼,道︰「師父,您老人家消失才不過一天多而已,我能有什麼進步。」
說完,將視線轉移到自己的烤魚上面。
拿出身上攜帶的小瓷瓶,就將小瓷瓶里的東西往烤魚上面撒。
「喲呵,你小子還挺聰明的嘛,知道在隨身攜帶調料以備不時之需。」
—無—錯—小說陸雲挑了挑眉,笑得一臉得意︰「那是,小爺的智商可比你高了去了。」
話音剛一落,陸雲就臉色變了變,變得異常凝重,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我听說,這次你是被抓到南越去了。」
「恩對,還有,我發現一個好玩的事情,那天我們跟蹤的紫衣男人居然是南越的皇帝衛澈。」
「而那個祭台上的女人就是皇帝的妹子,跟著衛澈身後的黑衣保鏢之一竟然是一個長期以男裝示人的女子……」
說道這里,白弱水趕緊捂住自己的嘴,之前說好不讓無雙身份暴露的,一時嘴快……真是一張破嘴,說什麼不好,偏偏說這些。
「女子?功夫那麼了得居然是女子……」
白弱水又抬起另一只手捂住陸雲的嘴,張望了一下四周無人,才繼續看著陸雲,道︰「誰說的是女子,不準說。」
陸雲愣愣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白弱水這才將手拿下來,放過了他。
然而,在白弱水看來並沒有什麼人的樹林中,一大塊石頭後面已經藏了一個人很久了。
那人將白弱水和陸雲的互動全看在了眼里,然後轉身離去,背影有些落寞和蒼涼。
像是有什麼感覺一般,白弱水轉過頭去看了看,那人剛好消失在夜色之中,她什麼也沒有看到。
烤了一會兒魚,陸雲又開口了︰「師父,南越皇宮的人是不是特陰險特狡詐!」
陸雲說這話說得特咬牙切齒,總感覺他想將南越人給碎尸萬段千萬遍都不夠一般。
「其實,還好吧,除了那個皇帝挺變態之外,都還好吧。」
其實她在里面接觸的人就牢頭,斥勒,衛澈和無雙。
其他的人她還真的不清楚,但是衛圖雅的話,她覺得這應該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至少不會像她哥哥那樣變態吧,動不動就掐人脖子,挑人腳筋。
「對了,德遠怎麼樣了,他一只腳的腳筋被衛澈那死變態給挑了,今天回來都還沒時間去看他。」
「德遠叔叔能夠回來都是很好的事了,我一直以為他已經再也回不來了,所以作為干鞋器,喏,給你。」
說時,陸雲已經將手中烤好的那只魚連著樹枝遞給了白弱水。
「怎麼突然對為師這麼好?」
白弱水將信將疑地接過來,這才看到陸雲眼角有晶瑩滑落。
「怎麼了徒弟,你別哭啊,你德遠叔叔不是回來了嗎,你這麼大個人了哭什麼哭,男兒有淚不輕彈動不動啊你丫的。」
白弱水說了一大連串話,陸雲看著白弱水手足無措的樣子,破涕為笑。
「你家徒弟還不是擔心你這個師父,剛才看你臉色不好,你又是個女的,還以為你在南越被他們……」
「被他們什麼?」白弱水就納了悶兒了,陸雲這小子是想到哪去了,突然給她來這一招,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你覺得呢,一個女子,被俘虜了,還能干啥。」
「……」現在她懂了,敢情是這小子以為她為了救德遠,犧牲了自己的貞潔……
白弱水雙眼一眯︰「你這小子腦袋瓜里都裝的是什麼東西啊,成天就知道想這些有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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