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你一手勒著我們這兩匹馬的韁繩,還要一手抱著一盆花,你不累嗎?要不我來幫你抱著那盆花吧?」
說著白弱水就將手給伸過去,衛澈卻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立馬將手一收,那盆碧落花就離白弱水遠遠的了。
對此,白弱水只得笑了笑,暗自仰天長嘆,為什麼一個人的警戒心會這麼重,寧願自己累死累活也不要給對方哪怕一點點「活路」的機會。
白弱水帶著衛澈去山洞里取了那半背簍的草藥之後,才往軍營而去。
「軍師!」
讓白弱水沒想到的是,這次在軍營外等著她的居然是蕭衡,也許她已經習慣了蕭煜等著她了,但是人這種生物,遲早是要疲憊的。
她自己早已經知道得清楚明白的,所以之前在和蕭煜相處的時候,她才總是那麼漫不經心,也許這樣至少能夠減少一些一年之約解約時的不舍。
但是現在,她好像有些失算了……
「蕭衡,陸雲還好吧?」白弱水翻身下馬,提著那背簍就往蕭衡走去。
「陸雲那小子有我看著,他還能出什麼事,倒是你……這個人是誰,看著不像是我們大燕的人啊。」
蕭衡天生有雙慧眼和一張好嗓門,此刻那雙慧眼就一動不動地盯著抱著碧落花的衛澈看,本來南越人和大燕人長得就不一樣,蕭衡起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白弱水看向衛澈,衛澈也正好看向她,這是要讓她來解釋嗎?
「一個朋友而已,我們進去吧,陸雲還等著的。」
說完,也不等蕭衡帶路,自己就走了進去。
衛澈看著蕭衡笑了一下,就跟在白弱水身後走了進去。
蕭衡打從心底里不喜歡這個人,直接從衛澈身邊走了過去,走到白弱水身邊。
「喂,軍師,現在可是非常時機,你帶朋友進來軍營,我不好說什麼,但是他是個南越人,我說的沒錯吧……」
白弱水一步也沒有停地繼續往前走,對蕭衡的話置若罔聞。
蕭衡見白弱水一意孤行,就要沖動地攔在她前面,卻被衛澈給擠開了。
「小子,放聰明點,沒看到我就只有一個人來嗎,還怕我做些什麼?」
說完唇角就勾起一抹邪笑來,然後轉眼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遠處朝這邊看的某個人,看來葉玉這個籌碼,他還真的沒有拿捏錯。
陸雲的毒沒有擴散太多,只是人一直昏迷不醒,嘴唇還是發紫發黑。
白弱水把了一下脈,然後就轉身到走到自己采的草藥旁邊,蹲下來就挑選出了一堆草藥來遞給蕭衡。
「去將這些東西給煎了,千萬不要洗。」
白弱水說的相當鄭重,蕭衡嘴角還是一抽,這些草藥不要洗……這是想讓他的小徒弟吃土嗎?
陸雲那小子真是可憐,這次作死作爽了。
蕭衡也只是在心里同情了一番陸雲,去煎藥的時候跑得倒是挺快的,反正不是他吃土嘛。
蕭衡走後,白弱水將視線投向了衛澈手中抱著的那一株依然綻放的碧落花。
「衛澈,現在你該將藥引給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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