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螭龍就從那個龍爪里爬了出來,似乎是拖著什麼東西。
待它完全將頭給伸出來的時候,白弱水才看清那是一塊白色布帛。
「這是什麼?」白弱水疑惑地看著那條小螭龍和那條白色的布帛。
沈攸之白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像是嘲笑,伸手就要去拿小東西嘴里的那張布帛︰「看看不就知道了。」
結果他才一踫到布帛,那丑乎乎的小東西就暫時放下口中的東西,迅速地咬了他一口。
然後繼續叼著東西在地上爬了起來。
這一口讓沈攸之和白弱水都驚訝了,兩人都沒有想到這小東西還會咬人,著實是被嚇到了。
愣了一陣之後,白弱水突然笑出了聲︰「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得,本將軍自己作孽。」沈攸之有些不快,下一瞬間,臉上的神色就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有本事你去拿過來,本將軍就不信你能治得了它。」
說完就看著地上昂著腦袋傲嬌著往白弱水的方向前進的螭龍,笑得一臉扭曲。
白弱水順著沈攸之的視線看去,默默為這丑乎乎的小東西捏了一把冷汗。
沈攸之這廝會不會一腳下去將它給踩扁?
對于沈攸之的為人,她一點都不清楚,只能祈禱他不要那樣做了。
還有,這小東西要不要爬得這麼趾高氣昂?似乎它自己就是老大一樣,還怕沈攸之不收拾它?這小東西還真是有夠逗比的。
不過,咬起人來倒是一點都不怠慢,不知道這小東西會不會連她也咬了。
咽了咽唾沫,白弱水才蹲子,伸出右手慢慢靠近它,就在離它還有小指那麼寬的樣子時。
那丑乎乎的小東西就突然像一支離弦之箭一般,朝著白弱水的手指頭躥了過來。
白弱水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靜止了,雙腿也麻木了,反正就是動彈不得,作死到底了。
「沈攸之,救我啊!」白弱水雙眼瞪得大大的,轉頭向沈攸之求救。
然而沈攸之並沒有理會她的求救,只是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白弱水的手指或者說是那條丑乎乎的小東西。
「你冷靜點,看它在干什麼。」沈攸之輕聲說出這句話,用眼神示意她朝自己的手指看。
白弱水只感覺有什麼軟軟的東西在蹭她的手指,這感覺讓她有些受不了。
咬牙轉過頭,結果就看見某只正用那小小的腦袋很是享受地蹭著她的手指。
這個動作就像是小貓小狗跟主人撒嬌一樣,白弱水又想起了之前蕭遠山說的,螭龍是會認主的。
這個動作……是不是這小東西已經認她為主了?
「這東西會認主是吧?」
「嗯,只是沒想到它竟然會認你為主,本將軍真是失望透頂。」
失望……透頂。
認她為主,怎麼就是一件讓人失望的事了?
「怎樣能夠讓它認主?」
「它肯吸你的血,又不吸第二次就能生存下來,你就是它的主子咯。」
「看來這小東西還挺挑剔的。」吸血還要讓它肯吸才行,話說,這小東西應該是在那次給她解毒的時候順帶吸了她的血吧。
「的確挺挑剔的,誰讓這家伙是上古的螭龍族生存下來的唯一一條螭龍呢?」
「而且,螭龍在神族之中本來就挺高貴的,只是那個時候螭龍族的族長長樂為了一個魔族的魔尊,和神族仙族為敵,導致了螭龍一族的滅亡,只剩下這一只小東西了。」
沈攸之拍了拍身邊的空地,示意白弱水坐過來。
白弱水被沈攸之講的話所吸引,她記得之前這小東西救她的時候,她做了一個夢,夢中的人就是長樂和那個魔尊。
那個長樂就是她的模樣,但是現在她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魔尊長什麼樣子。
此時此刻,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個叫做長樂的神族女子到底還有什麼樣的故事。
幾乎是想也沒想,就讓小東西蜷在她的手掌心上,走了過去坐下來。
「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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