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眾人以驚愕的眼光盯著蕭煜之後,白弱水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是在听到他們說「肅王竟然是個斷袖」「這樣優秀的一個人竟然喜歡男人」等字眼之後。
白弱水這才知道,原來自己不是焦點,這她就放心了。
白弱水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蕭煜︰「王爺,我現在離你遠點,她們就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你了。」
見白弱水欲起身離開,蕭煜趕緊將人給拉住,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抱住的人,怎麼可能讓她這麼輕易離開呢?
一手就將白弱水給圈到了自己懷中,俯到白弱水耳邊輕聲道︰「別啊,本王願意為了自家王妃斷袖,連蕭焰都管不著,他們還管得著嗎?」。
在白弱水听來,每一個字竟然都是情深意切,听了之後,臉上竟然開始發燙。
「蕭煜,放開我,我對你過敏。」
「過敏嗎,這好辦。」
「小梨子,這個應該怎麼治?」
「公子說要回常州城找雪姬姑娘,但是小梨子認為,既然讓公子過敏的源頭在這里,那只要以毒攻毒便好了。」
听小梨子就這樣將自己給賣了,白弱水不禁有些想哭。
以毒攻毒……小梨子這法子真是專治她對蕭煜過敏。
蕭煜對于小梨子的回答很是滿意︰「小梨子,回雲涼之後,本王允許你把將軍府那條小狗帶回來養。」
「多謝王爺。」
「什麼小狗?」
「公子,你不會忘了吧,就是松松啊。」
听到小梨子這樣說了之後,白弱水嘴角一抽。
原來在小梨子心中,自己和那只叫做「松松」的狗比起來,還真的不如一條狗……
雖然在很久之前,她就這樣懷疑過,沒想到還真是這樣。
真是太心寒了。
「撫玉公子,我們先走吧,讓他們兩好好溫存。」
這樣大的動靜,宋卿舞當然也被引來了,當看到那個冷面王爺坐著將白弱水給抱了一個滿懷時,一張嘴驚訝得都能塞下兩個雞蛋。
趕緊下山去問和白弱水同行的小梨子和撫玉︰「這這這……怎麼回事?」
這位肅王殿下竟然是一個斷袖!怪不得連她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都瞧不上眼,原來如此啊。
「什麼怎麼回事?」
小梨子便往山上走,邊問宋卿舞。
「他們啊,他們抱在一起。」
「就是宋姑娘你看到的那麼回事咯,宋姑娘,王爺說,這個得趕緊動工,要不然天色晚了,怪可怖的。」
小梨子故意咬重那「可怖」二字,宋卿舞听了立馬臉色一白︰「哦,好好,大伙趕快上山去,都別看了。」
在宋卿舞的吆喝下,眾人再次向著山頂出發。
而山腰上,自然就只剩下白弱水和蕭煜兩人。
「王妃莫急,本王現在就幫王妃治治這病。」
「只要你離我遠點,我什麼病都能好的。」
「這怎麼行,王妃和本王都還沒有後嗣呢,就要分房睡了,那肅王府的香火怎麼辦?」
「我管他怎麼辦,反正你把我放開,離我遠點就是了,或者我離你遠點也可以。」
「這麼想離本王遠點嗎?」。
「當然。」白弱水說得咬牙切齒,她一點也不能保證,在下一秒不會將蕭煜的脖子給掐了。
兔子氣急了還要咬人,何況她還是一個有脾氣的人呢。
「那王妃剛才又為何要擾本王清夢?」
「還不是小梨子那小丫頭推我的啊,要不然你以為我情願往你這里撲?」
听白弱水這樣說,蕭煜不怒反笑,竟然將白弱水抱得更緊了︰「本王倒情願王妃往本王懷里撲。」
說完這句話,蕭煜的神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你這病呢,是心病,找雪姬也是治不好的,還不如本王幫你治。」
白弱水有些半信半疑地看著他︰「你怎麼治?」
「當初為什麼要不告而別?」
「誰讓你跟別的女人……」說到後面,白弱水的聲音竟然越來越小聲。
「你說什麼,本王沒有听清楚?」
「上/床,你和別的女人上/床了!」真是……非要她說清楚嗎!
「哦,原來王妃是吃醋了啊~」蕭煜說這句話的時候,唇角是毫不掩飾的笑意。
「沒有。」
「有啊。」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
「好好好,王妃現在是病人,病人最大,本王暫且認為王妃沒有吃醋好了。」
「說,你為什麼會在清絕的房間,還躺到人家床上去了?」
「這個嘛,本王認為王妃更應該去問問蕭焰,人家可比本王清楚多了。」說時,蕭煜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不過本王只知道當時蕭焰將人家叫到殿中去,人家以為是要討論他的事情,沒想到剛進去沒多久,腦袋就暈乎乎的了。」
「之後醒過來就躺在清絕的床上了,但是本王的衣裳還是穿得好好的,絕對沒有做對不起王妃的事情。」
說到這里,蕭煜勾起唇角,笑得邪魅。
白弱水很不想看到蕭煜這樣的笑容,一看到蕭煜這樣子對她笑,她就有一種自己被看穿了的感覺。
「然後回到王府之後,就發現王妃不告而別了,本王還在納悶呢。」
「你是說,蕭焰陷害你?」
「要不然,王妃以為本王為什麼在上早朝的時間出現在君笑閣,你也知道,君笑閣是蕭焰的嘛。」
「那他為什呢要陷害你,總得有個理由吧?」
「你去問他啊,人家怎麼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嘛。」
「還有,那紙和離書無效,本王給撕了,白弱水,之前在軍營的時候,你就已經輸給了本王。」
「所以,這輩子,都別想跟本王和離了,本王就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死。」
「丫的,我以為楚煉是變/態,以為衛澈是變/態,以為姬楚殤也是一個小變/態,唯獨沒有發現真正的變/態竟然在我自己身邊!」
「變/態嗎,沒事,只要能讓王妃留在本王身邊,稍微變/態點就變/態吧,別說變/態了,變性都行。」
听蕭煜這樣說,白弱水回了他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這廝是腦袋被門夾了還是門被他腦袋夾了,只是一段時間不見而已,就變得這麼不依不饒了。
像塊牛皮糖一樣,感覺怎麼甩也甩不掉了。
「白弱水,別想了,這輩子,你只能是本王的王妃,死了,也只能是本王的鬼。」
說完,為了避免白弱水亂動,蕭煜將她的雙手反剪在身後,然後俯身吻了過去。
一吻作罷,兩人的唇瓣分離,蕭煜故意伸出舌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瓣。
「有沒有感覺好多了?」
經蕭煜這樣一提醒,白弱水這才想起自己對他過敏的事情。
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上面一塊一塊的紅疹已經奇跡般地消失了,身上也沒有癢的感覺了。
「好像是,果然是心病。」
「既然病好了,那王妃現在說說看,剛才王妃說的那個楚煉到底是誰,還有,那個不男不女的撫玉,為什麼會和王妃在一起?」
「雖然王妃不會吃醋,但是本王,可是一個大醋壇子,不認真交代,酸死了可不怪本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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