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弱水見小梨子已經跑到外面去了,就想要去將小梨子給抓回來,奈何她剛走到門口,就被鈴鐺那雙眼楮盯住了。
想著不要給諸方孤逝惹麻煩,所以就退了回來。
眼睜睜看著小梨子去找諸方孤逝去了。
「鈴鐺,本宮不會出這月蘿殿,所以也不會走出東宮的,你幫本宮將小梨子抓回來,這個可以吧?」
鈴鐺看了一眼已經離她有百來步的小梨子,有些為難地看向白弱水。
「太子妃殿下……」
「這麼多侍衛將這月蘿殿圍著,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快去抓人!」
鈴鐺見白弱水一張臉都已經黑了,立馬點了點頭,朝著小梨子離開的方向,疾步而去。
白弱水這才松了一口氣。
皇後是想要讓她和諸方孤逝之間產生矛盾,但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只要她不拿之前皇後說的說事就是了。
而且,她是真的沒有什麼不爽,甚至還理所當然地認為,諸方孤逝在面有女人,關她屁/事……
想到這里,白弱水嘴角一抽,她這種想法正常嗎?
作為一個妻子,簡直是遵了三從四德的好妻子,但是身為一個女人,而且還是愛著自己丈夫的女人……這似乎不太正常吧……
然而,正在她糾結這些問題的時候,小梨子已經被鈴鐺給拉回來了,但是,跟著這兩個丫頭一起來的,竟然還有諸方孤逝。
「你怎麼又來了?」
說完,就連白弱水都很驚訝自己的語氣,這種語氣就像是她一點都不想讓諸方孤逝來找她一樣。
她只是想表達對小梨子腿快的無奈,為什麼就跟這句話結合在一起了呢,現在應該……會被誤會了吧。
「剛才小梨子傳話說,太子妃想本宮了,本宮也剛好想來看看太子妃,不過听這個語氣,太子妃似乎不太想見本宮的樣子。」
「還說什麼想本宮了,難道是小梨子傳話傳錯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剛才小姐是說想見太子殿下來著,但是之前皇後娘娘來,說太子帶著一個女子出宮去了……」
「小梨子!」
白弱水喝了一聲,小梨子立馬將自己的嘴給捂住,一副再也不敢說話了的表情。
諸方孤逝听了小梨子的話,頓時就笑了,揮了揮手,打發兩個丫頭出去。
兩人出去之後,順帶將月蘿殿的門給帶上了,這樣一來,整座宮殿內就只剩下白弱水和諸方孤逝兩個人了。
諸方孤逝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榻上。
「過來。」對著白弱水招了招手。
白弱水這才走過去,坐得離他遠遠的。
諸方孤逝見白弱水故意坐遠,眼中的無奈便多了幾分,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地方︰「弱水,坐這里來。」
白弱水這才慢慢地挪了過去︰「我真的沒有想要見你,那是小梨子瞎說的。」
「我知道。」
白弱水有些疑惑地看向諸方孤逝,這人知道是小梨子瞎說的,不陪著自己的美嬌娘,還浪費時間來見她,有病啊?
「我知道你只是不想承認是你想我了,所以才把這件事推到小梨子身上的。」
說完,諸方孤逝竟然笑開了。
白弱水頓時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好吧,剛才是我開玩笑的,現在咱們說正經事。」
來見她原來是要跟她說正經事,那她之前還真是多慮了。
「行,你說吧,反正我現在只是一只合格米蟲,一定盡全力不給你添麻煩,再做一個合格妻子。」
白弱水一邊說,一邊抬起右手,豎起三指,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諸方孤逝見她一本正經地說自己是一只合格的米蟲,不禁笑得更大聲。
「你這個女人……」說著,就伸手將白弱水的右手給拉下來。
「皇後之前來過?」
「嗯對。」
听白弱水這樣回答之後,諸方孤逝皺了皺眉頭︰「那個女人什麼時候開始來的?」
「今天剛來,怎麼了?」
「挺著一個大肚子?」
「對啊,好像有七八個月了。」
「那是我的皇弟,說實話,其實這次他們找我回來,並不是真正想要讓我當這個西域國的儲君。」
說到這里,諸方孤逝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來。
「什麼意思?」不是讓他當儲君,還太子太子地稱呼?
不讓他當儲君,那個秦越至于將朝廷的人才介紹給他認識嗎?
真是奇怪。
「西域國從建國之日起,一直都有一個很是特殊的職位存在,這個職位就是國師。」
國師?神棍和半仙的升級版?
白弱水剛月復誹了一會而,坐在身旁的人就似乎是明白了她心里想的什麼一般,趕緊解釋了。
「能坐上國師之位的人,一般都不是什麼坑蒙拐騙之徒,一定有兩把刷子。」
好吧,那她暫時理解為比神棍半仙的升級版還要牛/逼,這個應該可以吧?
「那這跟你之前說的話有什麼關系?」
「秦越來找我之前,皇後就有了身孕,本來一直好好等我,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皇後的肚子就有些不舒服了。」
「並且這種情況越來越頻繁,叫太醫來看,太醫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所以只好請了國師來。」
諸方孤逝這樣一說,白弱水听得就更……糊涂了。
人家皇後肚子里的孩子和肚子不舒服,又跟他有什麼關系,跟他說的那番話又有什麼關系?
或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過豐富出賣了她,當諸方孤逝用一副很是無奈,又很是無語的表情看向她時,白弱水只得干笑兩聲。
「好吧,你先說,那個國師說了什麼,我保證不自己先瞎腦補了。」
「國師說,皇後這一胎,一定是一位皇子而且還是一位會繼承國體的皇子,當時皇帝高興得不得了,只是國師後面說的話,讓皇帝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國師說,只是此子和皇後鳳體相克得太厲害,所以在懷孕期間,皇後月復部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听到這里,白弱水覺得有什麼東西就要呼之欲出了︰「所以呢?」
「所以得找一個也和自己母親相克的人,先將這個太子之位坐實,這樣,就可以讓皇後和未來的太子,都平安。」
「如若不然,皇後可等不到孩子出生就會死掉。」
說完,諸方孤逝捻起一顆葡萄就朝嘴里塞。
看他的樣子,似乎不適很在意從自己口中說出的那番話的內容的。
「諸方孤逝,你倒是看得蠻開的嘛,不過我,我就不信,對于這種情況,你一點兒想法都沒有。」
听白弱水這樣說,諸方孤逝去捻葡萄的那只手總算停了下來,一張漂亮的臉立刻轉向白弱水,臉上的表情甚是委屈。
「還是娘子了解為夫,為夫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呢?」
「今天送某位出宮,恐怕也是你的想法之一吧?」
「咦,沒想到娘子連這個都想到了,還真是冰雪聰明。」
諸方孤逝毫不吝嗇地夸了白弱水,白弱水挑了挑眉,這只是小菜一碟。
「那個女人是……」
「這個娘子就不用擔心了,不管是誰,都絕對不會被我娶進來就是了,我這一生,只有娘子一個,便足矣。」
說著,就伸手將白弱水給攬入懷中。
這個懷抱,她竟然沒有一點點熟悉的感覺,反而陌生得很,而且,她還想要從里面掙月兌出來。
要不是想到抱著自己的這個諸方孤逝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相公,她早就將他給推開了吧。
真是奇怪。
蕭焰帶著城夙一起前往西域的時候,才出了雲涼的城門,就看到身後某人已經追來了。
「城夙,你快去攔住肅王,本王要先行一步了。」
「是,屬下遵命!」話音剛落,城夙就調轉了馬頭,朝著蕭煜而去。
他只是一個侍衛,主子有命令,他也只得听從不是?
即使對方是殺敵無數的肅王……
這次,他是不是有些倒霉,對手竟然是這樣一個人物。
蕭焰見蕭煜被城夙暫時擋在了後面,趕緊揚起馬鞭,繼續揮了幾鞭子,馬兒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沒多久,就再也看不到身後那兩個人了。
這個時候,蕭焰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馬兒的速度也自然而然慢了下來。
「真是的,家里有一個,現在還想和我爭?也不管自己命了,是不是?」
然而,蕭焰剛說完這句話,就有一個人影子從他頭上飛過,然後落在了他面前,將他的馬徹底擋住。
「蕭煜,你怎麼來得這麼快?」
「自從從蓬萊島回來就沒做過藥了,昨日剛做了新藥,剛好可以在城夙身上試一試,也不知道本王這方面的能力有沒有退步,多謝安王送了一個試驗的人過來。」
說著,蕭煜便抬高右手,蕭焰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蕭煜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間,夾了一顆黑乎乎的藥丸。
對于蕭煜這樣明明白白的威脅,蕭焰咽了咽唾沫︰「你可別亂來,你想知道的東西,現在可就只有我能告訴你了。」
「真的嗎?」。
「如果不是真的話,為什麼肅王會逮著本王不放呢,現在本王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都被阻攔,還真是……」
「廢話少說,現在本王問一句,安王答一句便可了,如果回答得敷衍的話,本王不介意將這顆藥也分給安王。」
「好吧,識時務者為俊杰,本王回答就是了,快問吧,問完,本王也好離開了。」
蕭焰別別嘴,既然已經別無他法了,那他一定會「好好」回答蕭煜的,絕對不會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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