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走,而沈二錦這次、很樂意跟著走的。
兩人到了一處比較寬闊的空地,正直春種的時候地里三三兩兩的全是收拾地的人,不過離得尚遠、方圓二三里到沒個人影,確實適合說些悄悄話。
「你到底有什麼法子,可以說出來听听。」
沈二錦聞言、心下頓時就樂了,好歹是沒有白費心思啊!
「你有什麼法子啊!是可以說出來給我听听,若是比我的好我自不必在說。」
劉玉齊聞言眼神復雜的瞧了她一會兒、似乎是在想沈二錦到底可不可以值得相信,不過最後還是張口道︰
「我還是之前那法子,可說了這樣對她的名聲不好,若是你有更好的法子不防說出來,若是成了你就是我與她的恩人,這份恩情我自會記住的。」
原是這樣、就知道他們沒法子,只要跟皇上扯上關系那事情可就大了,不過嘛……
「現在唯一的法子……就是你們之前的法子。」
沈二錦平靜的說完、果不其然瞧見他大睜的眸子里有些疑惑和……不相信。
「竟然還是那個法子,若是之前我走了就也沒了如今這樣的事兒了,現在你要我走,那可是抗旨的大罪,你這是要我們所有人的命呢!」
聞言沈二錦跟著點點頭,承認他說的確實有道理。
「如今也就只有這一個法子可行了,若不然你就眼睜睜的瞧著她進宮吧!一旦進了宮那就沒了法子了啊!你要知道皇宮里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先不說太監就是那些侍衛都是數不勝數的,若是桃夭和其中的某人對上了眼那就真不好說了,估計早就把你忘在了腦後。再不濟呢!就算是沒有侍衛那太監也行啊!反正宮里的人嗎?什麼變態的都有。」
「哼!說得這麼詳細倒像是你在宮里待過似得,若是真如你所說,那便說詳細點怎麼走才行,切不可連累任何人。」
還是心動了,沈二錦要的就是他這句話當下也不含糊直接張口道︰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這才選秀肯定要早些上路的,畢竟咱們離著京城有些距離,桃夭定要由四白叔親自送到滿倉鎮的,到時候只要在去滿倉鎮的途中把他們攔下,你們兩個共同說服他、只要他點頭你們就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這一輩子都要隱姓埋名,永遠都不要再回沈家莊。」
這話說的毫不含糊,可這話里的意思卻讓劉玉齊傻了眼,若是真就這麼走了那四白叔怎麼像人交代。
「哼!你不過也是個沒主意的,虧的我還浪費時間在這同你廢話。」
說罷轉身欲走、只是剛邁出兩步忽的又听她開口道︰
「我說的句句是實話,你們若彼此都是真心那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了。你若是有這個心思我自會與你細說這其中的細節。」
邁出的那一步終究還是收了回來,劉玉齊無奈的嘆口氣。現下他確實是沒了法子、只要有人有法子總比自己這滿頭愁緒的好。
那日兩人詳細的談了很久、久到沈望春都尋了來,這才算是初步探討妥當了,只是最後劉玉齊瞧著她的眼神有些迷糊不解,更多的卻是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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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望芸隨著沈母出去了,沈望春一早就去了學堂、沈二錦剛剛起了火準備給家里的小黑熬些吃食,中途似是記起了什麼便到了牆角的小黑櫃子里、在最下邊兒翻出了一個黑色布包、一層層的打開露出來的竟是幾頁泛黃的草紙。
沈二錦到了灶前一頁頁的翻開來看、這些紙張她不知道翻看了多少次、紙角都些破碎,只見第一頁上寫了六個字、分為兩行,第一個是‘徐芸錦’第二個是‘徐明錦’,瞧著應是兩個人名兒無疑,白皙的手指緩緩的撫上第一個名字、來回摩挲著像是在撫模著什麼寶貝。沒一會兒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拿起來便要扔進火堆里,卻在紙張要沾到火苗時又頓住了、滿心滿眼的都是不舍。轉而又翻起了下一張、這次上邊兒只有一個名字、卻幾乎佔據了一整張的範圍,‘徐瓊枝’全都是清秀的小楷,字跡非常漂亮。
陸續的又翻了幾頁,每頁都是一個人名兒、也不知有什麼特殊,反而越看到最後沈二錦的表情越發的嚴肅。一頁頁的看完最後毫不留戀的一頁頁的又放進了火苗里、瞧著瞬時被火苗吞滅的草紙,沈二錦心下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八年了、有些事情她從來不敢去想、怕繞了這難得的生活,只是、有些事情沒有辦完、有一個人還在天上看著她、等著她去報仇。恍惚間所有的紙張已經化為灰燼、唯獨剩下了最初的那一張、字跡與別的不同雖然清秀卻多了一些女子該有的嬌媚,沈二錦怔怔的瞧了許久、直到有一只手自她指尖把東西奪了去。
「這是什麼?」
沈二錦慌亂的起身欲伸手搶過來,瞧見是沈望春動作瞬時有些僵硬,因此錯過了最好的搶奪時間。沈望春奪過來後放到眼前仔細的瞧了瞧,竟然還念出了聲︰
「徐明錦、這是誰?是個人名吧!」
說完便見沈二錦若無其事的拿了過來、隨手丟進了火堆里,滿不在意的說道︰
「許是個人名兒吧!我不過是隨手寫來練練字。」
雖這語氣比較輕松、可沈望春瞧著她的神情有些落寂,當下便說道︰
「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寫的字、以往就只當你就只會看看書、至于那字嗎?或許是真的拿不出手所以才一直沒有寫過。」
說完到是罕見的沒有看到她說什麼反駁的話,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是啊!確實不大好、所以一直不敢再你面前獻丑啊!對了、明天咱們去一趟鎮里吧!給你買一套文房四寶。」
聞言沈望春立時激動起來,這文房四寶他可是心心念念了好幾年了,可是最便宜的還要一兩銀子呢!所以倒現在他都沒有舍得買。不過……
「你哪里來的銀子?咱們家里的銀子一直可都是在娘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