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錦真的盡力了、總覺得剛剛明明有很多話要說的,可張口卻又不知如何說起,所以啊、在出口後這話也就沒了想象中的口若懸河,兩句話便將自己那救命恩人形容完了、總覺得有些敷衍,可沈二錦真的在想不出別的話來了、果真是關鍵時刻就出了亂子。
沈陌嫻到是不急、听她說了這些並未有多大反應,而是直接又張口問道︰
「那你覺得那人如何?」
沈二錦更蒙了,這救個人不是要打听那人的來歷嗎?怎的還問起那人的品行了呢?雖不解、她卻還是依著自己的感覺開口道︰
「感覺人很溫和、不說話的時候雖覺得嚴肅、可一旦張了口又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況且單看長相來說倒不像是位武功超群大俠,而更像是一位世家公子爺、他身上仿佛自帶了貴氣,無論是人還是那周身的氣度,都是難得一見的。」
絕對是能托付終身的好男子、這話沈二錦可不敢說,只得在心底想想罷了。
沈陌嫻听聞她的話、終是有些滿意的點點頭、不說對錯轉而問起了別的、
「良妃從今以後、若是還未有放過你的心思、你想好了如何去辦?」
妃位與嬪位不同、既是晉了妃位,這說話可就比以往管用多了。
「這個、我還未想好,不過現在宮里上上下下的私下里都在傳,說是良妃自己掉下的浮香橋,而太子不過是恰巧經過而已,跟太子並無任何關系,倘若她還是與我沒完,那我也就只好拿出這件事情來與她作交換了。」
沈陌嫻不解、
「做交換?怎麼個交換的法子?」
即便是、沈二錦這個法子有些上不了台面兒,原本不想說與她听的、奈何她張口問了、說出來也無妨。
「這個法子不大好、姑姑听了可不要太過于驚訝才好。」
瞧著沈二錦忽而笑的歡暢的臉,沈陌嫻越發的想要知道,她會如何去做了………………、、、
良妃尚在修養中、這冊封之禮遲遲沒有動靜、而太子在第三次的進宮面聖後、終是讓皇上松了口、金口一開同意了太子立側妃一事,只是有明文在前、若是肖曼凝生的是皇子,那便可行冊封知禮,若是女兒的話、側妃就甭想了,做一個通房、皇帝到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由著他去了,太子自然不願意,但也沒了法子,畢竟能得到皇帝的首肯,對于他來說實屬不易、甚至是當著皇後的面同意了此舉、說明皇帝的心還是在他這一邊兒的。
只是、皇帝這一同意不打緊,隨後許久未進宮的四公主、與駙馬爺借著看望皇上皇後的由頭進宮探望,據傳四人在榮華宮閉門談了許久、自晌午陽光大好之時、談到了夕陽西下的落日余暉之時,完全打破了皇帝白日歷在榮華宮呆的最長時間。
不過、經過這次深談基本並沒有改變什麼、皇帝允諾給太子的話依舊是金口玉言、都說這伊靈公主是隨著駙馬爺進宮來為太子妃討公道的,駱家雖強大、但是咱皇帝不吃這一套,無論他們如何的威逼利誘的,依舊動搖不了皇帝那顆堅定不移之心。
听到這個沈二錦不由的便浮上一層笑意,這話說的好似皇帝被審訊似得,普天之下雖說唯駱家一門獨大、雖為強勢可只憑一個駱家三爺,便可進宮來威脅皇帝的,這話實在是夸大了。
「早上你去了月茗廷送衣服、晌午的時候又去了碧雲宮,請問沈大女官,現下你可否有了時間听我說句話。」
自碧雲宮回來的路上、突然瞧見蹦出來的童朔,雖還是一貫的無賴作風,可沈兒錦忽覺輕松起來,這才發現似乎好久沒有見到他了,現下一見面立時便眉眼彎彎的出聲問道︰
「你在找我嗎?你找我做什麼?有什麼話大可以直接說出來,我肯定有時間來听你說的。」
雖然童朔承認、她的那眉眼彎彎的一雙眸子,在這宮里面獨一無二的甚是好看,那也不代表他就能認同她話里的意思,當下開口的時候語氣有些上揚、
「照你這意思,我等著你就是我的錯嘍、也不看看究竟是誰這樣忙,一早的就馬不停蹄的往各個宮里送衣服,腳都沒停過、我說、你們尚服局是不是沒人了,怎麼所有的活都落在了你一個人身上?」
要不然就是這個月給了雙份的月錢、才會讓她如此賣命。
面對童朔的埋怨沈二錦微笑帶過、並不是她非要去做、而是自從上次良妃墜橋風波過後、千盈便刻意針對自己,許多原本不屬于自己的活計,突然之間便都落在了自己身上、想到前些日子她便忍不住嘆了口氣、
童朔一听立時又炸了毛、
「你這是又嘆什麼氣?難道和我說話就這麼沒意思嗎?」。
「倒不是跟你說話沒意思,而是你的話讓我想起來、前幾日千盈姐姐交代給我的事情,不知是哪位娘娘吩咐下來要一方織錦的鴛鴦細柳的帕子、她便交由我來繡,而我呢?這繡工尚且還算瞧得過去,可像秀帕這樣精致的物件、沒有一定的心細是萬萬做不來的,然後嘛…………、、、」
「然後什麼?」
你到是繡了沒有?童朔被她這一番話說的來了興致,自從兩人相識以來、他確實還未瞧見她繡過東西,原本以為是她沒有時間,現在看來似乎好像是自己想的有些多了?
沈二錦瞧著他這好奇的神情,搖搖頭很是無奈的道︰
「然後、就是我沒繡出來唄!不但沒繡出來反而還被扎了無數次,最後還是她自己熬夜繡完的。」
沈二錦說的平淡、說完瞧見童朔呆愣了幾秒後、忽而爆出一陣清脆的大笑之聲、沈二見狀首先看了四周的環境後,一手伸到嘴邊兒意思是讓他趕緊的、收斂收斂。
而就在童朔終于止了笑時才道出一句、
「她這究竟是在整你、還是整她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