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尚秋柏對尚秋楓的關切,風翊說道︰「尚秋楓能有您這樣的一位師弟,也不知道他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秋柏大哥,你就放心吧!你師兄根本就沒有中毒。」
听了風翊的話,尚秋柏的瞳孔猛然一縮,滿是驚訝的說道︰「沒有中毒?這……怎麼可能?三尸水是師兄親手涂在劍上的,而劍又真真切切的劃破了他的皮膚。這三尸水的毒性哪怕是隔著皮膚也能順著毛孔滲透到身體里,更不要說是直接與血接觸了!」
看到自秋柏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風翊苦笑了一聲說道︰「早在劍刺傷尚秋楓之前,劍上的毒已經被我解掉了!」
「可你剛才不是說連三尸水的名字都沒听過,更別說會解,現在怎麼又……」尚秋柏顯得越發的迷糊了。
風翊笑道︰「這和我所修習的內功有關,你就不要多問了。只要知道你師兄他不會有事就足夠了。」
看著風翊那充滿著自信的笑容,尚秋柏忍不住悠悠的感嘆道︰「風翊啊風翊,你到底還有多少讓我覺得驚奇,不可思議的地方?」
風翊道︰「放心,無論如何,你始終都是我的秋柏大哥,這一點是永遠都不會變的!秋柏大哥,商學長,我還要上課,你們……」
商正雲對尚秋柏說道︰「秋柏,我看我們還是去我家吧,我們家大,打起來過癮!」
一听切磋武功,尚秋柏的眼楮一亮,將尚秋楓拋到了一邊兒,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對風翊說道︰「風翊,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經過這一次,我相信我這師兄會有所改變。我和正雲就不打擾你上課了。」
說著飽含深意的看了林雪芝一眼,和商正雲一起向門外走去,商正雲剛走到門口,忽然站住了腳步,轉身對風翊說道︰「風翊,三天後全校的比武大賽就要開始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哦!看我怎麼用這只右臂,一雪前恥!」
風翊笑著點了點頭。商正雲和尚秋柏走後,房間里只剩下了風翊和林雪芝。
林雪芝幽幽的看著風翊說道︰「風翊,昨天你受了好重的傷,現在都好了嗎?」。
風翊拍了拍堅實的胸脯,笑道「早就好了!」
林雪芝道︰「那就好!風翊,我父母……明天想請你吃飯,謝謝你救了我,你會來嗎?」。
風翊皺了皺眉頭說道︰「這個……雪芝姐,對不起啊,我恐怕……」風翊的臉上剛流露出為難之色。
林雪芝急忙說道︰「沒關系,不用道歉,忙你的事要緊!」
看著林雪芝的溫柔和善解人意,風翊心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輕嘆,道︰「雪芝姐,我們開始上課吧!今天要把前面落下的課程補上才行!」
……
在林家別墅的下面,有一個龐大的地下工程,宛如一座浩瀚的地下宮殿,號稱九泉。
這樣一處存在即便是林燁天的妻子和林雪芝,林一飛都不知曉。
此時,在大殿的中央,高高的神台上,林燁天一襲黑色長袍,眉目含威,兩條劍眉高聳入雲,眼中道道精光閃爍,氣勢驚世駭俗。
即便是最熟悉他的妻子也很難將此時的他和那個在商場上叱詫縱橫,或譽儒商的林燁天合二為一。
在這里,林燁天毫無掩飾的現出了他的真正身份,魔門門主敖逐未旗下,四大魔門護法之一——炫影奪魂林燁天。
在高高的神台下,一個個渾身籠罩在一團黑中的高手,肅穆而立,氣氛讓人怦然心動。
林燁天的目光從他的身上一一的掃過,銳利的目光所到之處,一個個腦袋全都低了下去,表示著臣服。林燁天似乎很享受這一刻,冷峻的臉上掠過一絲奇怪的笑容。
「哈哈哈哈……」
忽然林燁天發出一聲震天的長笑,地下室的隔音效果做的很好,哪怕在這里試驗核導彈,外面也別想听到絲毫的聲音。
在這里,林燁天徹底的放開了自己,無所顧忌。
伴隨著林燁天的笑聲,眾高手同時跪了下來,嘴里高聲的頌唱著︰「震雲宗門,萬世長存!千秋萬載,一統江湖!炫影奪魂,大殺四方!」
林燁天緩緩的坐到神台正中擺放著的一把金黃色的龍椅上,看著台下眾屬下,沉聲說道︰「我鬼影門就是為了迎接宗主歸來而設,到今天已經有十幾年的光陰了。在這十幾年里,我們鬼影門不斷的壯大,終于有今天的成就。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今天已經到了檢驗你們這十幾年來是白白虛度,還是刻苦修煉的時候了。」
「門主,有什麼任務,屬下請纓!」一個身材修長,精瘦,然而臉上卻滿是剛毅的人走出了人群,大聲的對林燁天說道。
林燁天笑將目光投向他,說道︰「鬼仇,自從我加入震雲宗那天你就跟在我身邊,到今天已經是二三十年了。自從道魔決戰到如今,這十幾年的時間,你一定是悶壞了吧?」
听了林燁天的話,鬼仇舌忝了舌忝干燥的嘴唇,嘴角兒掠起一抹殘忍,嗜血的冷笑。
林燁天長身而起,幽幽的說道︰「現在終于查明,抓走雪芝的人竟然是傲龍堂的那幫雜碎!他們膽敢動我的女兒,這就是在向我宣戰!鬼仇,我要你帶領一百鬼影,將顏自道父子倆的人頭給我帶回來!」
鬼仇發出一陣磔磔的怪笑,一揮手,一隊黑影默契的跟在了他的身後,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大殿內。
今夜月黑風高,在夜幕的掩護下,一隊長長的影子宛如蝙蝠一般在天地之間悄無聲息的滑行。那略微顯得有些詭異的情景,讓人看了心中會忍不住一陣發毛。
傲龍堂內,顏自道今晚顯得有些坐立難安,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揮之不去。
眉頭緊鎖的端坐在傲龍堂聚義廳正中的那把象征著地位和尊嚴的太師椅上。
「爸爸,您怎麼還不睡?」顏武的右臂上打著厚厚的石膏,吊在胸前,看起來異常的狼狽。
顏自道回頭向他看去,發出一聲長嘆,說道︰「睡不著。」
顏武的眉頭一皺,喃喃的說道︰「您是擔心蒼狼幫的人會突襲報復我們?」
顏自道說道︰「難道你覺得沒這個可能嗎?徐曠達在道上號稱狂獅,一頭獅子遭到了侮辱,是必須用血去洗刷的!」
顏武冷冷的說道︰「他是獅子,可我們也不是貓啊!爸爸,我已經在周圍加派了人手,讓他們打起十二分精神盯著四周,只要一有風吹草動,他們是不可能發現不了的。您就放心吧,回去睡個安心覺,養精蓄銳,即便是徐曠達殺上門來,我們父子齊上陣,難道還怕了他不成?」
顏自道一想也是,將心中的那一絲不安強壓在心底,剛要轉身回房,忽听的撲通的一聲輕響從門外傳來,顏自道的心中一驚,身形猛然起動,如箭一般的射到了門外。
顏武急忙跟了出去,剛好看到顏自道在看著一樣物事發呆。顏武借著燈光定楮一看,心中不由得狂震,那物事竟然是圓滾滾,血淋淋的一顆人頭!
就在顏武為之吃驚,顏自道為之憤怒的時候,更多的人頭宛如下雨般的被人從院牆外扔了進來,一種濃重的血腥味兒立即在周圍彌漫開來。
「爸!這……這全都是我安排在門外負責放哨的人!」顏武指著人頭,驚駭不已的說道。
「武兒,您先走!我留下來擋他們一擋!」顏自道沖著顏武說道。
顏武的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般的說道︰「這怎麼行?剛才我還說我們要上陣父子兵,我怎麼能先走,要走也得您先走!」顏武倔強的擋在了顏自道的身前。
顏自道一把將他來開,大聲的呵斥道「」「糊涂!對方能悄無聲息的殺了我們這麼多人,說明對方的來路很不簡單。你現在一只手被廢,等同于半個廢人,留下來不是等于送死嗎?我們顏家就你這一根獨苗,無論如何你得給我活下去!」
「爸!」顏武不情願的叫了一聲。
「嘖!快走!」顏自道發出一聲怒喝。
顏武無奈之下,騰身向房梁上躍去。
可還沒等他的腳踏實在房梁之上,忽然一陣冰涼的寒風向他襲了過來,顏武拿眼一掃,那竟然是一把黝黑,在月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的彎刀。
好在顏武自小習武,並沒偷懶,一身武功倒也有些火候,臨危不亂,腰身猛然一扭,向一側硬是跨出了一步,躲開了彎刀,可同時也也失去最後的上升力道,不甘心的飄落到了地面。
顏自道剛要喝問他怎麼又回來了,只听一陣密密麻麻的破風聲陡然響起,父子倆抬頭向空中看去,不由得各是吃了一驚。
只見無數個黑衣人同躍到了空中,頗有些遮天蔽日的架勢,他們手中揮舞著的彎刀不時的反射處一道道冷光,看了讓人心寒。
黑衣人嘴里發著各種各樣的呼嘯,如大鳥一般的徐徐落下,將顏家父子圍在了正中間。上百把冰冷雪亮的彎刀同時指向了父子倆。
PS︰嘿嘿,以前的埋下的坑小雲開始填了,至于風翊的身份∼∼嘿嘿,請諸位猜猜,猜對有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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