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歐陽傲雄的轉變,最高興的人莫過于尚秋柏和歐陽晴雪了。歐陽傲雄已經完全默認了尚秋柏與歐陽晴雪的關系,對尚秋柏的態度也生了極人的轉變,已經不像以前那樣凶神惡煞,宛如仇人般了。
這樣的氛圍讓尚秋柏和歐陽晴雪很是享受,兩人迎來了他們人生中最為甜蜜的時光。
然而樹欲砂而風不止,一場波瀾卻即將掀起。
黃昏中,尚秋柏陪著歐陽晴雪逛了一天街,心神具疲,然而看到身旁的歐陽晴雪卻依舊是精神抖擻,尚秋柏只剩下了苦笑,心中詫異,他和歐陽晴雪的功力差的有這麼多嗎?
「尚秋柏,你快點兒,磨磨蹭蹭的,什麼時候才能把這條街逛完?」歐陽晴雪有些不滿的沖著尚秋柏嬌聲說道。
尚秋柏滿是疲憊的抬起頭,看到面前這一條,仿佛直通天庭,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喧囂街道,整張戀頓時垮了下來,呢喃著說道︰「晴雪,你……你是在開玩笑吧。我真的不行了……」
歐陽晴雪剛要呵斥幾句,余光忽然瞥到在尚秋柏的身後,一個有幾分鬼祟的身影正頻頻的向他們這邊兒偷瞄,歐陽晴雪的神情立即凝重了起來。
有了楓樹林里的前車之鑒,歐陽晴雪要比以往謹慎機警了許多,輕聲對尚秋柏說道︰「好像有人在跟著我們。」
尚秋柏一听回頭望去,這一望,卻不由得讓他臉色大變。
看到尚秋柏的臉色有變,歐陽晴雪急忙問道︰「怎麼,你認識他?」
尚秋柏皺了皺眉頭,對歐陽晴雪說道︰「晴雪,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回家!」
歐陽晴雪不是傻瓜,一听就知道這是尚秋柏在有意支她走,眉頭不由得一皺,沉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的女朋友,有什麼危險自然應該有我們兩人一起擔當。我不走!」
尚秋柏苦笑了一聲,說道︰「晴雪听話,不要任性!即便你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麼忙的。」
尚秋柏小嘴兒一撇,說道︰「那我不管,總之我不離開!」
說完,歐陽晴雪小鳥依人的靠在了尚秋柏的懷里,輕聲說道︰「尚秋柏,我是要成為你妻子的人,請不要讓我離開,無論有多麼危險。好嗎?」
看著歐陽晴雪那脈脈含情的眼神,尚秋柏的心中滿是知足與感激。放聲一笑,說道︰「好!無論多麼艱險困苦,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
歐陽晴雪咯咯一笑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尚秋柏嘛!咯咯……走,不管他們是誰,我們一起去會會他們!」
說著歐陽晴雪轉身大踏步的向尚秋柏身後的那個人影走了過去。
「喂,你是誰?為什麼要一直跟著我們?」來到那人的面前,歐陽晴雪毫不客氣的沖著對方冷斥道。
正在此時,尚秋柏從後面走了上來,嘴里輕喚了一聲︰「二師兄!」
尚秋柏的這一聲輕喚,讓歐陽晴雪一陣失神,有些呆呆愣。
尚秋松的面色顯得有些難看,看到尚秋柏勉強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叫了聲︰「師弟!」
「秋柏,他……他是你的師兄?」歐陽晴雪還是次听說尚秋柏有師兄,顯得很驚訝。
尚秋柏笑了笑,指著尚秋松說道︰「這位就是我的二師兄,叫尚秋松。是和我從小長大的,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好。」
尚秋柏的這一番話很真誠,但是听到尚秋松的耳朵里,卻讓他很不是滋味兒,臉色變了幾變。
尚秋松皺了皺眉頭,吶吶的說道︰「尚秋柏,師傅他來了。」
「師傅來了!?」尚秋柏先是一喜,隨後臉上掠過一絲驚容,沉聲問道,「師傅他來這里做什麼?」
「這個……」尚秋松有些吞吞吐吐,這樣反而更加深了尚秋柏的懷疑,尚秋柏面露怒色的說道,「是不是大師兄?大師兄他又在師傅面前搬弄是非了,對嗎?」
尚秋松苦笑了一聲,說道︰「師弟,大師兄那個人你還不了解嗎?小肚雞腸,睚毗必報!這次在這里吃了這麼人的虧,他不想著報仇,那才奇怪呢!」
尚秋柏神色震怒的說道︰「二師兄,那你是干什麼吃的?難道就任憑大師兄造謠生事嗎?你知不知道,風翊的武功現在突飛猛進,更勝過往昔,如果師傅要是和他對上,吃了什麼虧,我們這些做弟子的,罪過可就大了!」
尚秋松的神色更見淒苦,萬般無奈的說道︰「師弟,我……」
看到尚秋松滿是無奈的羞愧的神情,尚秋柏知道從小到大,尚秋松都過的不怎麼如意。尚秋楓是大師兄,平日里總是借著這個身份,欺負他。而尚秋柏又因為得到師傅的寵愛,尚秋松不敢得罪,又得低眉順眼。這些年謹小慎微,自然而然的養成了他有些懦弱的性格。
尚秋柏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二師兄,這也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大師兄。」
尚秋柏的話讓尚秋松的心情好受了些,對尚秋柏說道︰「師弟,師傅和大師兄現在正在前面不遠的酒店里休息,我帶你去吧。」
尚秋柏點了點頭,回頭看向歐陽晴雪。歐陽晴雪一挺胸脯,嬌聲說道:「看什麼看,我肯定是要和你一起去的!」
尚秋柏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師傅脾氣不怎麼好,你見了他老人家,可千萬不要亂說話。如果把他給得罪了,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歐陽晴雪不耐煩的道了一聲︰「好啦,我知道了!真是羅嗦!」
跟尚秋柏談了戀愛之後,歐陽晴雪變的越來越潑辣,更像是個蠻橫的小女生了。
酒店套房里,季如行一臉威嚴的端坐在椅子上。尚秋楓一臉陰霾的侍立在一旁。冷眼看著跪在季如行面前的尚秋柏。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尚秋柏恭恭敬敬的對著季如行行了師徒禮。歐陽晴雪卻無所事事的站在一旁,渾然沒有理會尚秋柏讓她跪下的眼色。
歐陽晴雪長這麼大,也只跪過歐陽傲雄,見季如行一副撲克臉,更是連搭理的興趣都沒有,歐陽晴雪任起性來,就算是歐陽傲雄也拿她沒辦法,更不用說是尚秋柏了。
好在季如行似乎沒有看到她似的,渾然沒有理會她的無禮。
季如行眯縫著眼楮,看著尚秋柏,口氣幽幽的說道︰「好徒兒,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師傅給忘了呢!」
「是啊,秋柏師弟現在抱的美人歸,正幸福的不知所以呢,哪兒還會想到師傅還有我們這些當師兄的呢!」尚秋楓在一旁冷言冷語的說道。
尚秋柏的眉頭皺了起來,有些惱火的說道︰「大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忘記過師傅了?」
尚秋楓的臉色一變,沉聲說道︰「如果你真的記得師傅,那你就不應該和師傅的敵人套上交情,和那個風翊稱兄道弟。你這說的輕是分不清敵我,說的重是你吃里扒外,背叛了師傅!」
「大師兄,我承認,我和風翊是好兄弟。可是如果不是你偷襲我將我重傷,風翊不惜功力的救活了我,我也不會和他成為過命的兄弟!」尚秋柏恨恨的瞪了尚秋楓一眼,滿帶著怒氣的說道。
听了尚秋柏的話,季如行的眉毛一挑,目光閃爍的看向尚秋楓,沉聲說道︰「如楓,這是怎麼會事兒?你差點兒殺了尚秋柏,為什麼你沒有跟我說起過。」
尚秋楓咳嗽了一聲,為自己辯解道︰「師傅,沒有師弟說的那麼夸張。我這個大師兄怎麼會對自己的師弟下毒手呢,我當時只不過是想教訓他一下而已。」
季如行將目光投向了尚秋松,沉聲問道︰「如松,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
尚秋松有些愧疚的看了尚秋柏一眼,輕聲說道︰「大師兄可能是一時氣過頭了,並不是真的想要傷了師弟……」
听到如松這樣說,季如行點了點頭,對尚秋柏和尚秋楓說道︰「你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自該相親相愛,相互扶攜,以後兄弟相殘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再生,否則別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對尚秋柏說道︰「尚秋柏,你先起來吧。還不給為師介紹一下,你身旁的這位漂亮的姑娘?」
尚秋柏急忙將歐陽晴雪拉過來,有些靦腆害羞的對季如行說道︰「師傅,她叫歐陽晴雪,是徒兒的……呵呵……」
听尚秋柏傻笑不止,季如行那還能不明白,上下打量了歐陽晴雪一眼,笑道︰「倒真是一個小美人兒,難怪把你迷的如此神魂顛倒。」
尚秋柏急忙推了歐陽晴雪一把,說道︰「晴雪,還不快拜見師傅?」
礙于尚秋柏的顏面,歐陽晴雪雖然是百般不願意,但還是沖著季如行施了一禮物,嗔聲說道︰「晚輩歐陽晴雪,拜見前輩!」
季如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但人長的漂亮,一身功力也是不俗,配的上我季如行的徒弟,哈哈哈……」
歐陽晴雪被笑的有些害羞,頭不由得低了下去。
季如行收住笑聲,眉頭忽然一皺,神色有些復雜的看向歐陽晴雪,幽幽的問道︰「歐陽這個姓氏很特別,而放眼江湖,復姓歐陽,又有一身卓絕武功的更是少之又少!姑娘,你的父親叫什麼名字?」
歐陽晴雪沒有想太多,回答道︰「我父親叫歐陽傲雄。」
听到這個名字,季如行的心神劇震,臉色驀然大變,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光凌厲如刀,滿布著殺氣的盯著歐陽晴雪,聲音冰冷的問道︰「那歐陽浮白是你的爺爺嘍?」
歐陽晴雪顯得有些吃驚,吶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前輩您認識我爺爺?」
「沒想到真的是他!」季如行猛然出一聲怒吼,揮掌將身下的座椅劈得粉碎,臉上一片震怒,渾身狂霸的氣息迸開來,看得歐陽晴雪和尚秋柏同時一陣心驚。
看到季如行的憤怒表情,傻子都能看的出來,季如行和歐陽浮白的關系不會好到哪兒去,恐怕彼此之間還有著切膚的仇恨。
「師傅,您……」尚秋柏的一顆心就好像是在狂風駭浪中漂泊的一葉扁舟,忐忑搖擺不定。
季如行的銳利狠辣的目光直投向了尚秋柏,臉色陰沉的咬牙說道︰「尚秋柏,如果你還當我是你的師傅,就殺了這女人!」
季如行的話讓尚秋柏驚得手足無措,半天都模不著頭腦。目光呆滯的看向季如行,季如行氣的渾身顫抖,連聲吼道:「怎麼,難道連為師的話你也不听了?」
「師傅,我……」尚秋柏的眉宇之間滿是惶恐,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會展到這個地步。歐陽晴雪也是莫名其妙,呆呆的看向季如行。
尚秋楓雖然不明白這究竟是因為什麼,但是只要有打擊尚秋柏的機會。他就絕對不會放過,此時立即沖著尚秋柏吼道︰「尚秋柏,你難道沒听明白師傅的話嗎,師傅讓你宰了這女人!」
尚秋柏心中狂怒,越來不齒尚秋楓的為人,猛然回頭沖他怒聲喝道︰「你特麼給我閉嘴!」
尚秋柏的話音剛落地,季如行的身形驟然爆起,尚秋柏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季如行一記耳光,嘴角頓時迸裂,流出了一抹鮮血。
「混帳!身為師弟,卻不懂得尊重師兄,以下犯上,該打!」季如行沖著尚秋柏咆哮道。
尚秋柏跟隨季如行身邊這麼多年,以往尚秋柏和尚秋楓之間起了沖突,季如行總會站在尚秋柏的一邊,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只是因為尚秋柏對尚秋楓不敬,就動手打了他。
不要說尚秋柏被這一巴掌打的呆若木雞,就連尚秋楓也有些難以置信的愣在了那里。
看到尚秋柏挨了打,歐陽晴雪可不管季如行是誰的師傅,飛舞起縴縴玉手就向著季如行拍了過去。
季如行狂笑了一聲,身形一閃,宛如鬼魅般的避開了歐陽晴雪的手掌,身形突兀詭異的出現在了歐陽晴雪的身後,對著她的背心狠狠的揮掌劈了下去。
歐陽晴雪一身武功也是驚人,見季如行輕而易舉的便躲過了她這一掌,知道季如行不好對付,也不做停留,腳尖輕點地面,整個人就如同一只白蝴蝶一般,姿態優雅的遠遠的掠了出去,讓季如行氣力十足的一掌劈在了空處。
見自己迅若奔雷的一掌竟然沒有奈何的了歐陽晴雪,季如行的眉頭立即皺了起來,幽幽的冷笑道︰「沒想到歐陽浮白的孽種還有兩下子,不過,今天你死定了!」
看到季如行作勢又要進攻,尚秋柏急忙挺身而起,擋在了歐陽晴雪的身前,急聲對季如行說道︰「師傅!這到底是怎麼會事兒?就算您要殺死晴雪,也總得讓她知道為什麼而死吧?」
季如行恨恨的收回了手掌,冷冷的說道︰「好!既然如此,我就讓她死個明白!」
頓了頓,季如行壓住心中翻騰的怒火,聲音低沉而隱含悲傷的說道︰「其實你們都不知道,在你們的上面,還有一個大師兄,叫季尚德。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將所有的希望全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他卻被歐陽浮白這個老匹夫斃于掌下,徹底的絕了我季如行的後。你們說,如此深仇人恨,我怎能不報?」
尚秋柏沒有想到,原來兩家的先輩竟然還有這樣一段恩怨,有些不知所措。
歐陽晴雪的眉頭一皺,嬌聲道︰「我爸爸跟我說過,我爺爺是不世的大英雄,他殺的都是壞人,惡人。你兒子一定是做了什麼壞事,被我爺爺撞上,才死在我爺爺的手中,那是咎由自取!」
「臭丫頭,你找死!」季如行听了大怒,揮掌欲劈。
尚秋柏急忙攔住了他,說道︰「師傅,那都是你們上一輩的恩怨,和晴雪無關。她是無辜的!」
季如行一把將尚秋柏推開,沉聲說道︰「父債子還,歐陽浮白己經死了,我只有把仇報在他後人的身上了。尚秋柏,你給我滾到一邊去,否則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徒弟,連你一起殺了」
尚秋柏苦勸道︰「師傅!冤怨相報何時了。既然晴雪的爺爺己經死了,那一切恩怨也該終結了。難道大家就不能和平共處嗎?」
季如行恨恨的呸了一口,說道︰「讓我季如行和他們歐陽一家和平共處,絕不可能!」
說著,季如行一把揪住了尚秋柏的衣襟,目毗欲裂的喝問道︰「尚秋柏,我是你的師傅,辛辛苦苦的將你培育到這麼大,現在是時候收取回報了。你去,替為師殺了這女人,為師不但會將全身的武功都傳授給你,還會幫你找到更好更美的女人!」
尚秋柏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歐陽晴雪,痛聲對季如行說道︰「師傅,我們是經過千辛萬苦才終于可以在一起的,雖然您是我師傅,但是您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尚秋柏的話讓歐陽晴雪煞是感動,忍不住走上前來,緊緊的握住了尚秋柏的手,和他站在了一起。
「哈哈哈……」季如行怒及反笑,嘹亮狂霸的笑聲直沖雲霄,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
「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們做一對亡命鴛鴦!」季如行狂吼一聲,身體爆起,居高臨下,一掌向著兩人劈了下來。
歐陽晴雪下意識的想要縱身閃躲,卻被尚秋柏緊緊的拽了住,動彈不得。歐陽晴雪心中一驚,回頭看向尚秋柏。只見尚秋柏的一雙明亮的眼楮,飽含著淚水
,正一眨不眨,脈脈含情的看著自己。那眼神仿佛在說︰「晴雪,他是我的師傅,我的命是他給的,我不能與他為敵。沒想到我們的愛情之路會如此坎坷,看來我們注定不能成為一對活著的夫妻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一起做一對地下夫妻吧,我會一直一直的陪著你……」
這一刻,愛情讓兩人心靈相通,歐陽晴雪完全明了了尚秋柏眼中的意思,緊了緊握著尚秋柏的手,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滿是坦然和甜蜜的,靜靜的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季如行雖然是魔使,但是魔使也是人,也有感情。自從兒子死後,季如行就將尚秋柏三個徒弟當作了自己的兒子。
其實季如行一直都沒有說,三個弟子中,他之所以特別愛護尚秋柏,並不只是因為尚秋柏的練武天分有多麼多麼的高,更因為尚秋柏身上有季尚德的影子。
二十幾年的感情,即便是冷酷的季如行也一時無法割舍,掌鋒在距離兩人還有一臂之遙的時候,季如行忽然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掌鋒猛的一偏,在尚秋柏和歐陽晴雪身旁的一個沙轟成了碎片。
「師傅……」尚秋柏呆呆的看著季如行,喃喃的叫了一聲。
季如行的眉頭緊皺,雙目噴火的吼道︰「讓這個女人快滾!不要讓我再見到她,否則我會親手把她撕碎!」
听到季如行這麼說,尚秋柏滿是感激的沖著季如行倒了一聲︰「謝謝!」隨後拉著歐陽晴雪的手快步向外走去。
「站住!」季如行一聲怒喝喝住了兩人。
尚秋柏有些緊張的看向季如行季如行滿臉凝霜的說道︰「我讓她走,沒讓你走!」
「師傅,我和……」尚秋柏有些焦急的張口說道。
可季如行還沒听完,就揮手打斷了他說道︰「你要是想讓她繼續活著,從現在起就要忘了她。你們只要再見一次面,不但她會死,你也一樣會死!」
季如行的話讓尚秋柏錯愕不已,心中充滿了苦澀,做夢也沒想到,他們剛通過了歐陽傲雄這一關,又迎來了季如行的這一關。難道兩人之間真的是有緣無份嗎?
听了季如行的話,歐陽晴雪不滿的沖他嗔聲吼道︰「你憑什麼要拆散我和尚秋柏?尚秋柏是你的徒弟不錯,但是你仗著自己是師傅,就可以任意毀滅徒弟的幸福嗎?如果你一定要拆散我們倆,你還是殺了我們好了!」
「你這是在找死!」季如行怒沖冠的,雙目噴火的瞪向了歐陽晴雪。
尚秋柏知道季如行的脾氣,知道歐陽晴雪要是再和他頂撞下去,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尚秋柏急忙上前攔住了歐陽晴雪,說道︰「晴雪,你先離開,我會和師傅慢慢解釋的。」
歐陽晴雪滿是擔憂的說道︰「我怎麼可以把你一個人丟下?你難道沒有看到他己經快要被仇恨給逼瘋了嗎?萬一他殺了你,我怎麼辦?」
尚秋柏的眉毛一挑,有些不滿的說道︰「住嘴!他是我的師傅,我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
「尚秋柏,你……」歐陽晴雪滿是錯愕的看向尚秋柏。
尚秋柏冷哼了一聲,說道︰「我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的任性,刁頑。真是讓人人失所望。你快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歐陽晴雪有些委屈,她全心全意的想著尚秋柏,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卻遭到對方的呵斥。歐陽晴雪高傲的性格頓時有些受不了,沖著尚秋柏含淚的說道︰「好,尚秋柏,這是你說的,你不要後悔!」
說完掩面轉身飛奔了出去。看到歐陽晴雪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尚秋柏的心中不由得一痛,臉上掠過一片深深的無奈。
「師弟啊師弟,你還真是年少多情,竟然和師傅仇人的後人勾搭到了一起,看你對那女人一往情深,難保到時候不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師傅的仇人來對付師傅。」尚秋楓陰惻惻的說道。
尚秋柏的眉寧之間浮現出一絲怒容,狠狠的瞪了尚秋楓一眼,目光轉向季如行,沉聲說道︰「師傅,徒弟有罪!」
季如行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真難得,你自己都覺得自己有罪?」
听季如行的語氣不善,尚秋柏臉上的苦澀更盛,道︰「請師傅責罰。」
季如行听後搖了搖頭,說道︰「責罰就不必了,不知者不怪,畢竟你也不知道她是我最大仇人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