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楚斯詠和雲嫣然兩人相陪,楚佩雯比以往更加的開朗,整日里笑聲不斷。
那仿若仙樂一般美妙動听的清脆笑聲,讓鄭祁也沒少享耳福,再加上每天都有三張如畫一般的美麗面容在他的面前晃來晃去,鄭祁幾疑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而傻乎乎的鄭祁也不時的成為三女捉弄的對象,給三女帶來一連串更為清脆愉悅的笑聲。每當時候,鄭祁的內心深處就會體會到一種莫大的滿足。
不過四人之間不光只有快樂的時光,惆悵也會偶爾流淌在他們中間。那就是當楚佩雯的腦海中浮現出風翊的身影時,愉悅的笑聲頓時便會戛然而止。
看到楚佩雯又開始面帶憂愁的起呆來,風斯詠和雲嫣然相互對視了一眼,楚斯詠對尚不知道生了什麼的鄭祁說道︰「鄭祁,你先出去一下。」
「啊?」鄭祁有些不解的看向楚斯詠,不明白這玩兒的好好的,為什麼忽然要叫他出去。
楚斯詠的娥眉一簇,嘖聲道︰「讓你出去就出去,我們女孩子有悄悄話要說!」
鄭祁傻傻的哦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鄭祁走後。
楚斯詠和雲嫣然一左一右的將楚佩雯夾在了中間,楚斯詠輕輕的攬著楚佩雯的肩膀,柔聲問道︰「佩雯,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這一天,總會看到你時不時的呆。」
「沒……沒有……」楚佩雯努力的收起臉上的惆悵,掩飾似的搖頭說道。
雲嫣然笑了笑說道︰「好啦,佩雯,你就不要再瞞我們了。大家都是好姐妹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看著雲嫣然那充滿鼓勵的眼神,楚佩雯的心中動了一動。
「斯詠,嫣然,你們有沒有試過因為一個男生而心神不寧?」楚佩雯面對兩人幽幽的問道。
楚斯詠听了咯咯一笑說道︰「我倒是沒有過,不過雲嫣然就有。是不是啊嫣然?」
雲嫣然听了臉上掠過一抹羞紅,嗔聲說道︰「斯詠,不準你胡說!」
楚斯詠笑的更是燦爛,道︰「我可沒有胡說。也不知道是哪個,深更半夜的一個人躲在那里傷心落淚。咯咯……」
楚佩雯目光燦然的看向雲嫣然,直將雲嫣然看的羞澀不己,螓低垂,輕叱不斷。
「嫣然妹妹,看你的模樣,好像斯詠說的是真的。我想能讓嫣然妹妹這麼牽腸掛肚的一定是一個了不得的奇男子吧?」
「何止是了不得,簡直是驚天動地,絕無僅有!」雲嫣然還沒說話,楚斯詠就搶著喊了起來。
听了楚斯詠的話,楚佩雯倒是覺得不以為然,在她的心目中,只有風翊才能當的起‘驚天動地,絕無僅有’這八個字。至于其他的人……
不過,如果當她知道,楚斯詠所說的與她心中所想的是一個男生的時候,不知道她又會做何感想!
就在三女各懷心事,沉默不語的時候,房間里的電話鈴聲急驟的響了起來。接電話的事向來都是譚戀做的。可是電話一連響了幾聲,也不見有人去接,楚佩雯這才想起來,何麗華為她的演唱會事先布置去了。皺了皺眉頭,起身接了電話。
「是楚佩雯嗎?那一千萬準備的怎麼樣了?」
那個聲音再次響起,讓楚佩雯的一顆芳心頓時提了起來,臉色微微一變,顫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敲詐我?」
「碟碟碟……」話筒里傳來一陣讓人極其難受的笑聲,道,「二十四個小時己經到了,我想我的錢了!」
「我問你們是誰!」楚佩雯有些惱火的沖著話筒高聲喊了起來。
听到奏佩雯的喊聲,楚斯詠和雲嫣然娥眉一簇,同時掠了過來。
對方的聲音飄飄蕩蕩的傳來︰「看來,我的那一千萬是沒有準備好了。你不是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不過,當你知道我們是誰的時候,你恐怕會萬分後悔……」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火爆的楚斯詠就奪過了楚佩雯手里的話筒,沖著話筒人聲的喊道︰「我不管你是誰,你最好永遠不要在我們的面前出現,否則我一定讓你後悔生出來!」
「你是誰?」楚斯詠的怒吼,讓對方不由得愣了愣,陰惻惻的問道。
「我是誰?我是你姥姥!」說完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楚斯詠大口的喘息著平復著心中的激動,看到雲嫣然和楚佩雯正目瞪口呆的望著自己,臉上一窘,咳嗽了一聲,道︰「像這樣的敗類,就不能給他好臉色看!」
雲嫣然和楚佩雯相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一抹難以抑制的笑容,終于忍不住一起出一陣嬌笑,直笑的花枝亂顫。
楚斯詠的額頭上掛起幾條黑線,恨恨的說道︰「你們就笑吧,總有一天,笑成面癱!」
……
就在所有人都在期待著楚佩雯的專場演唱會逐漸臨近的時候,夜悄無聲息的降臨了。
「金尊!都準備好了!」殷洪眉頭緊鎖的對著面沉如水秦撼天說道。
秦撼天目光悠遠的注視著窗外,那漫無邊際的黑夜,一顆心卻好像是倒進了涼水的熱油,難以平睜。
風家和楚家比起少林,武當來說,雖然就實力來說還有著不小的差距。但是卻是江湖道上的兩面鮮艷醒目的旗幟,不是名門大派,但卻是豪門世家,同樣不容小覷,並與政壇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政壇一直都是江湖不敢觸踫的禁地。
如果能砍倒這兩面旗幟,盡管風險極大,但那無疑是為震雲宗的崛起,清除了一大障礙。
秦撼天隱忍謀劃這麼久,為的就是今天,他的心中滿是嗜血的興奮。然而除了興奮之外,另一種感覺也在以不可阻擋的勢頭,在他的心中崛起。這另外的感覺卻是讓他心神不寧,額頭頻冒冷汗。秦撼天極力的想要壓制住這讓他不安的感覺,但是這感覺卻如同燎原的大火,迅彌漫,不可阻擋。
看到秦撼天的臉色變的愈加的不對勁,殷洪的心神一震,問道:「金尊,出什麼事了嗎?」
秦撼天打了個激靈,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凝緊眉頭,在心里將今天的布置從頭到尾又都細想了一遍,直覺得天衣無縫,萬沒有不成功的道理。這才長吁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凝聲問道︰「武藏千和他們怎麼樣了?」
殷洪道︰「武藏千和似乎並不願意為我們打頭陣,可是我們握有幽藍花,由不得他們不就範。現在武藏千和帶著一批剛從日本調遣過來的上忍和特忍,己經向著風家出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就位,只要我們的攻擊信號一出,他們就起攻擊!」
秦撼天點了點頭,說道︰「好!讓我們的人也準備動身吧。等到那些忍者和風家的高手打的差不多了,我們的人再動手!記住,要將風家的高手和那些忍者,包括武藏千和存內通通殺掉!」
殷洪的眉頭一皺,喃喃的問道︰「金尊!連武藏千和也要殺掉嗎?金尊難道不準備借用日本忍者的勢力,復興震雲宗了?」
秦撼天聲音陰沉的說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嗎,武藏千和現在對我們是越來越不滿了。如果他有幽藍花的解藥,或者是足夠的幽藍花,他會毫不猶豫的掉轉槍口。像這樣不肯听話的人,留著只能是養虎為患!我們手里有大把的幽藍花,還愁找不出新的代理人嗎?」
殷洪點了點頭,道了聲是,轉身走了出去。
秦撼天將目光投向了窗外,心中的那種不安的感覺再次卷土而來,迅速的佔領了他的整個心房,甚至比剛才還要強烈。
「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會有我預料不到的事情生?如果真的有的話,那又會是什麼呢?」秦撼天喃喃著,眉頭越皺越緊。
……
與此同時,風家有著另外一個心神不寧,難以入睡的人,那就是風霆曄。
風顫離開的時候,將風家上下都交到了他的手上,這可是一副不輕的擔子。雖然早在多年前,風霆曄對外就己經是風家的家主,但是一直風顫一直都不曾離開過他,遇事還有人商量。現在風顫恐怕己經離開了北京城,風霆曄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尤其是今晚,風霆曄的心里就好像是狂風駭浪中的一葉扁舟,漂浮不定。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而且不斷的變的強烈。正當風霆曄為此而心煩意亂的時候,一件溫暖的大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風霆曄的心中一動,回眸看去,剛好迎上了朱秋珊的那一雙滿含著關切的眼楮。
風霆曄微展笑容,柔聲問道︰「怎麼還沒睡?」
朱秋珊輕笑了幾聲,問道︰「我還正要問你呢。夜都這麼深了,你為什麼還不睡?是在想風翊,還是在想風胤?」
風霆曄長嘆了一聲,搖搖頭,喃喃的說道︰︰「風翊一身修為,高人一籌,我並不擔心。至于風胤,有昆侖二老看著他,我也不擔心他再闖出什麼禍來。我擔心的是我們風家……」
「我們風家?」風顫的話讓朱秋珊心中費解,有些迷茫的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