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天燁和季如行為了不讓風翊識破,有意帶了蒙面,沒想到還是被風翊給看穿了。
風翊淡淡的說道︰「你們以為蒙塊兒破布,就能瞞過我的眼楮了?你們也未免太小看我風翊了。」
林天燁和季如行心頭一沉,同時單膝跪在了地上,林天燁急忙說道︰「宗主請先息怒,我們並非有意相欺!」
風翊轉眼看向兩人,沉聲道︰「那好,我問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救走金尊?如果不是你們救他,他此時已經斃命在我的掌下了!」
「這個……」林天燁和季如行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如果秦撼天氣回歸到風翊摩下的話,那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說出其中的緣由,可是現在秦撼天只認敖逐未,不認風翊,一旦說出來,萬一風翊因為秦撼天的不肯效忠,而再對他抱有什麼成見,到時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那秦撼天回歸震雲宗的路途不但將更加漫長,恐怕他自己都有性命之憂。
兩人與秦撼天生死與共這麼多年,交情很深,自然不希望秦撼天落得個這般下場。因此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風翊的問題。
見到兩人沉吟不語,風翊微微一笑,慢條斯理的說道︰「好啦,你們不要再瞞我了,如果我猜的不錯,那金尊也是我震雲宗的舊部,只是不知道他隸屬于四大護宗法王,還是八大魔使啊?」
林天燁和季如行還是低估了風翊的聰明,沒想到,他們苦苦隱瞞的事實早己經被風翊了然于胸。
兩人苦笑著搖了搖頭,林天燁緩緩的說道︰「宗主心聰神慧,一猜即中,讓屬下深感佩服。既然宗主都猜到了,那我也不再相瞞。您所說的金尊正是我震雲宗昔日四大護宗法王之一的,青翼神龍秦撼天!」
「果然是這樣!」風翊的眉毛一挑,有幾分恍然的說道,「難怪他的武功會如此之高,果然不負四大護宗法王的盛名。」
說完風翊將林天燁和季如行從地上一一扶起,笑道︰「雖然我名義上是震雲宗的宗主,但是在我的心中,我從來也沒把你們當作是我的部下,而是當作前輩,朋友。風翊只不過一個弱冠少年,如何當得兩位這一跪?還請兩位以後不重要再給我下跪了,這會讓我折壽的。」
林天燁和季如行也琢磨不透,風翊說這樣的一番話到底是出于真心,還是出于馭人之術。但是兩人的心中都是一樣的感到舒服,窩心。
林天燁道︰「宗主,秦撼天是我們昔日的至交好友,我們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隕命,所以才會出手相救,冒犯了宗主,還請宗主見諒。」
風翊大度的笑道︰「不!我不但不會怪罪你們,我還得感謝你們才行。秦撼天是我教內兄弟,我若是殺了他,豈不是犯了震雲宗兄弟,不得自相殘殺的教規。雖然我是因為不知道秦撼天的身份,但還是難辭其咎!」
風翊不但不怪罪兩人,還向兩人道謝,這讓林天燁和季如行在錯愕的同時,也大感欣慰。畢竟,踫到一個謙仁,大度的上司絕對不是件壞事。
正當兩人為此而欣喜的時候,風翊的話鋒忽然一轉,問道︰「既然秦撼天是我震雲宗舊部,如今震雲宗己經有了新的宗主,他為什麼不來見我?」
「這個……」林天燁和季如行又緊張了起來。看到兩人的神色不大好看。
風翊輕笑了幾聲,幽幽的說道︰「其實你們用不著瞞我,我知道,秦撼天他根本就不會承認我是震雲宗的宗主!」
「宗主……」
林天燁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風翊擺手打斷了,道︰「其實我並不會因此而怪他,因為他也有他的顧慮。而他的顧慮現在恐怕也是你們兩位的顧慮。」
听風翊的話暗含乾坤,林天燁和季如行都不由得凝起了眉頭。只听風翊又道「你們在擔心,擔心我成為風家少主之後,會利用自己是震雲宗宗主的身份,調轉槍口對付震雲宗!」
「宗主多慮了,我們怎麼會為這個擔憂呢……」林天燁和季如行被風翊當場戳穿了心事,臉上都不由得一陣色變。
林天燁急忙開口想要為自己辯解,風翊卻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大聲說道︰「你們兩位就不要再掩飾了!震雲宗是邪道至尊,風家是正道世家,兩者本來就是針鋒相對的。你們有這樣的擔心,是人之常情。不擔心,那才是真正的違背常理。我絕對不會因此而怪罪你們。」
風翊都把話說到這份兒上了,兩人是無話可說了,索性來了個默認。
風翊接著說道︰「其實我這麼晚還來找你們,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你們救走秦撼天的事,而是關于我風家少主的這層身份,以及你們心中的擔憂。」
林天燁和季如行面露疑惑的看向了風翊,等待著他的下文。
風翊眉頭皺著說道︰「首先有一點兒,我得明確的告訴你們,風霆曄和朱秋珊是我的親生父母,風家是我風翊的根。誰若是膽敢對風家不利,誰就是在跟我作對。我為保風家安危,哪怕是拼死也會和他周旋到底!」
風翊的話明白無誤的表達了他的立場,讓林天燁和季如行的心頭都不由得沉了下去。自古正邪不兩立,風翊既然己經站在了風家的一邊,那豈不是理經表明了他要與震雲宗為敵?
就在兩人為此而擔心的時候,風翊卻接著說道︰「可我既然身為震雲宗主,我也絕對不會做出背叛震雲宗的事。若有違此言,人神共憤,天地不容!」
風翊的話同然是讓林天燁和季如行看到了他的真誠,但是兩人卻深知,這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風翊現在就好像是在走鋼絲,左邊是能將一切吞噬掉的洶洶火焰,右邊則是深不可測的萬丈懸崖,四周充滿了殺機。
看出兩人臉上的愁苦,風翊微微一笑,滿是自信的說道︰「你們覺得這不可能,但是我卻有十足的信心。老天既然讓我兼顧這一正一邪兩層身份,我一定會好好的利用。化解震雲宗與武林正道之間的仇恨,讓震雲宗重見天日,你們兩個就拭目以待吧!」
風翊說的豪氣干雲,兩人听的卻是信心不足。震雲宗和風家就好像是站在兩個極端,湊到一起豈是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更何況,在林天燁和季如行的心里,對那些自命正道的人物很是不屑,要與他們為伍,他們還不樂意呢!
不過,風翊的雄心壯志,兩人倒是不會去潑冷水,只是沉默著不說話。風翊也不以為意,轉而說道︰「雖然那個秦撼天不願意回歸震雲宗,但是我還是想見見他。有幾件事要著落在他身上。」
「這個……」林天燁有些猶豫。
風翊呵呵的笑道︰「你們以為我是要找他算賬?呵呵哈哈……你們想多了!」
林天燁急忙說道︰「不!宗主您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那秦撼天行蹤飄忽不定,找到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他現在受了上,一定會找一個隱秘的地方療傷,想找到他恐怕並不容易!」
風翊听了心中有些失望,知道金尊是秦撼天,而秦撼天又是震雲宗的舊部之後,風翊想要通過林天燁的關系,從秦撼天的身上獲得幽藍花的解藥,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再多費周折了。現在看來,他天生苦命,幽藍花的解藥多半還是要他自己去找。
嘆息了一聲,風翊無奈的說道︰「好吧!你們兩個替我多留意他的行蹤。還有,找到他之後,替我給他傳句話。我念在他曾是震雲宗的一員,對他針對風家所做的一切既往不咎。可是,如果他再敢對風家不軌,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季如行說道︰「這個宗主可以放心,我己經警告過他了。而他在得知您是震雲宗宗主之後,也答應不再為難風家。更何況他現在有一個……」
見季如行就要把秦撼天炸平五老峰頂的計劃說了出來,林天燁急忙打斷了他,搶著說道︰「總之宗主可以完全放心,秦撼天不會再做出任何傷害到風家的事。」
風翊有些狐疑的看了林天燁和季如行一眼,沉聲說道︰「那就好!對了,這兩天,我有事要出一趟遠門,暫時離開北京城。我不時候,震雲宗就由你們兩位來費心了。切記,約束好所有手下,不要胡作非為,否則我可不答應!」
林天燁和季如行齊齊恭身說道︰「謹遵鈞命!」
「不過……宗主,您這是要去哪里?還請向我們透露些,萬一宗門中要是有大事發生,我們也能找到您。」林天燁道。
風翊想了想,幽幽的說道︰「這件事也不需要瞞你們。江湖各名門正派相約在華山五老峰頂舉行武林大會,共商對付震雲宗的舉措。我得去參加!」
「什麼!?您要上五老峰頂!?」風翊的話讓林天燁和季如行狂吃一驚。秦撼天才告訴他們那里埋了炸藥,而風翊卻又要上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