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中的楚斯詠想都沒想,疾揮粉拳,煞是凶狠的逼向了羽歌。
羽歌沒想到看似柔弱的楚斯詠竟然也有一身不俗的武功,略一沉吟的工夫,楚斯詠的拳鋒就逼到了眼前。
羽歌的身體如同曼佗羅般的猛然旋轉起來,強烈的旋轉氣流就好像一縷縷看不見的蛛絲死死的纏住了楚斯詠的拳頭,硬生生的將她的拳頭拉扯到了一邊,擊在了空處。
楚斯詠一拳打空,片刻也不做停留,‘秋風掃落葉’就勢展開,招招相連,密不透風的再次攻向了羽歌。
只剛才一招,羽歌就認識到楚斯詠的武功造詣要在鄭祁之上,立即全身戒備起來,一雙眼楮緊緊的注視著楚斯詠,絲毫也不敢大意。同時苦修十幾年的掌法自然而然的施展出來,如楚斯詠纏斗在了一起。
楚斯詠在憤怒的催動下,不但用出了全力,而且攻擊性比往常還要強上三分。肉眼難辨的拳勁四處縱橫,道道不離羽歌。
羽歌的武功更是不俗,身法快如梭,敏似狐,再加上一套看不出來歷,但是卻很是精妙的掌法,與楚斯詠斗了個旗鼓相當。
就在兩人纏斗在一起的時候,風翊來到了鄭祁的身邊,仔細的檢查了鄭祁的傷勢,現鄭祁只是受了點兒輕微的內傷,這才放下心來。
鄭祁張嘴想要解釋,風翊擺了擺手,道︰「你不用說了,我知道這事情一定不怪你!」
說完,風翊轉頭向激戰在一起的羽歌和楚斯詠凝目看去。
經過一番激戰,兩人似乎快要分出勝負了。楚斯詠的修為雖然不錯、但是畢竟不是依靠自己修煉得來的,還是不夠扎實。
然而反觀羽歌,此子雖然驕縱成性,但是一身修為卻很是扎實,看起來至少經過十幾年的苦修,並且得到過名家的指點。拳掌交錯,開合有度,十分的大氣磅礡。
這樣一正一反,百招過後,楚斯詠開始露出敗像,身形不似開始的時候那般生猛了。而羽歌則是逐漸的把握了主動,開始主導戰局,身形時快時慢,時緊時松,讓楚斯詠每每都是疲于應付。
「嘿嘿……一個女人能有這樣的功夫也算是難得了。只是和我比起來,你還差的遠呢!」羽歌滿是得意的冷笑了一聲,隨後猛然展開了搶攻。
掌影翻飛間勁氣縱橫,看得風翊大皺其眉,這家伙似乎根本就不懂得什麼叫憐香惜玉,看那每一招每一式,招招狠毒,式式無情,儼然一個辣手摧花的行家。
「沒素質!」風翊冷哼了一聲,眼中掠過一絲厭惡,右掌悄無聲息的凝聚起一道太虛真氣。
「哈哈哈……投降吧!你不是我的對手!」羽歌一邊狂攻,還不忘了一邊用言語刺激楚斯詠。
楚斯詠本來就是一個極其好勝的女孩子,听到這些,更是如飛蛾撲火般的迎向了羽歌拍來的一掌。
眼見著兩人的手掌就要在空中踫撞在一起,羽歌的嘴角兒悄悄的浮現出一絲讓人心寒的獰笑,體內的全部內力都凝聚在了這一掌之上,大有將楚斯詠一掌重傷的意思。
風翊再也看不下去了,滿聚著內力的右掌驟然轟出,一道雄渾的掌風如同咆哮的怒龍迎面掩上了羽歌。
羽歌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被一瞬間凍僵了一般,渾身上下的每一個關節都動彈不得。跟著讓他感到驚駭的是,他體內的所有內力也在同一時間被凍結了,再也不听他的調動。
還沒等羽歌的驚駭平息,楚斯詠的掌勢便到了他的眼前,只听砰的一聲,正中他己經僵直了的手臂上,沒有任何懸念,一陣劇烈的痛楚從手臂上傳來,羽歌整個人就如同被擊中的棒球,隨著楚斯詠的掌風拋飛而起。
本已經是抱著必死決心的楚斯詠,臉上流露出一片驚容,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著自己的雙掌,不敢相信她己經將羽歌給打敗了。
羽歌傷的不輕但也不重,扶著牆站了起來,沒有看楚斯詠,而是直勾勾的看向風翊。風翊隨意的收回右掌,臉上滿是不屑。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羽歌強壓住心中的驚駭,沉聲問道。
風翊淡淡的說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風翊的輕蔑,讓羽歌心中升騰起無限的怒火,話語冷的掉渣的說道︰「哼!你是沒膽或者是沒臉說出自己的名字吧。也是,一個只會在暗處偷襲的人,自然不敢輕易的透露自己的名字,哼!」
風翊輕搖了搖頭,幽幽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沒素質的人太多,而你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真不明白,像你這樣的人怎麼還會成為舉世矚目的大明星?」
「哈哈哈……你是在嫉妒嗎?沒關系,一個人活在世上,如果都不能讓別人嫉妒,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羽歌不怒反笑的說道。
風翊這下子算是充分領教了羽歌的狂妄和自大,淡淡的說道︰「看你的武功好像還說的過去,我們來比劃一下如何?」
「我會怕你嗎?雖然你們想人多欺負人少,可是我羽歌,堂堂男子漢,豈會畏懼!?」羽歌沒素質歸沒素質,為人卻是十分的精明。
不用風翊出手,光是風翊身上所散出來的那種氣勢就己經讓他清楚的意識到,他絕對不是風翊的對手,更何況他此時還受了傷。可是如果拒絕風翊的挑戰,那在楚佩雯的面前無疑是件很丟人的事。
為了既能全身而退,又能在楚佩雯的面前保住面子,羽歌狡猾的用言語扣住了風翊。可是他再精明卻是算計錯了對象。
風翊為人豁達,行為處事不拘一格,會吃他這一套才怪,單掌一豎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對一,他們誰都不會插手。現在你受了傷,又經過了兩輪惡戰,為了公平起見,我不用手,只用腿。如果你現我一次用了手,就算我輸,怎麼樣?」
羽歌一皺眉頭,心中細細的盤算了起來,覺得風翊如果不用手的話,至少會損失五成的攻擊力,他雖然知道自己打不過風翊,但是決不肯承認自己和風翊的差距有多麼多麼的大。現在等同于兩個他戰一個風翊,他自信能夠擊敗風翊。于是頓了頓,說道︰「我是男人,用不著別人相讓!如果你良心上能夠過的去的話,你用不用手,我無所謂!來吧!」
听了羽歌的話,風翊心中很是為他的小手段感到不齒,輕蔑的冷笑了一聲,緩緩的將雙手背在了身後,冷冷的說道︰「你先請!」
風翊將雙手背在了身後,胸口頓時露出了大片大片的破綻。羽歌也不客氣,大喝一聲,雙拳如奔雷般的亢向著風翊的胸口轟了過去。兩個拳頭宛如流星錘,聲威赫赫,很是不弱。
正當他的拳頭眼著著要擊中風翊的時候,羽歌的身體忽然一沉,剛才那種可怕的被凍僵的感覺頓時又襲遍了他的全身。
羽歌的拳頭就好像被無數的絲線束縛住了一般,詭異的定在空中,無論他怎麼掙扎,就是動彈不得。僵硬的感覺在他的全身蔓延開來,伴隨著恐懼,讓他幾乎要恐懼的叫喊出聲來。
而就在他動彈不得的時候,風翊的身體卻是輕輕的動了起來,邁開雙腿,仿佛是閑庭信步般的向他走了過來。
伴隨著風翊的步伐,風翊每靠近他一步,羽歌心中的恐懼就會攀升一分的,到最後,羽歌的整個身心都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
「怎……怎麼會這樣?動!給我動啊!」羽歌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動一動,可是從他大腦里出的指令就好像是半途被人截住了一般,毫無作用。
「啊!!!」
羽歌忽然驚叫了起來,因為他看到風翊的右腿正慢慢的掃向他的胸口。
雖然十分的緩慢,但是羽歌卻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隱藏在風翊這一腿中,驚天動地般的力量。
羽歌的腦海中猛然閃現出一個讓他魂兒都要被驚飛了的念頭︰「要死了,我要死了!」
當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出現的時候,他仿佛看到了披著黑色斗篷,手那鋒利鐮刀的死神正站在風翊的身後,看不請面孔的頭部,兩顆如紅寶石一般透著血光的眼楮正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
一股股涼意從他的心底瞬間遍布全身,再這刺骨的寒意中,羽歌的心神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這一刻的陰霾將一生烙印在他的靈魂深處,忘不掉,抹不去。這或許比死亡還要殘酷與可怕。
羽歌的眼楮里己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變的一片空洞,滿臉都是細密的汗珠顯得異常的蒼白,呆呆的看著風翊向他踢來的腿,羽歌沒有絲毫的反應。
「哎……你己經死了!」
風翊忽然出一聲悠長悠長的嘆息,收回了即將踢在羽歌身上的腿,收回了震攝住羽歌的強大威壓。
羽歌終于重獲自由,悲鳴一聲,渾身仿佛沒有骨頭一般的,如一灘爛泥般的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