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雯每唱完一歌,就會博得一片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她似乎是很享受這種感覺,臉上的笑容就不曾斷過。
楚佩雯的歌聲雖然美,但是這個世界上總存在著那麼一些人,越是美好的東西,他們就越是憎惡,尤其是當這種性格遭遇到仇恨的時候,就會變的越的變本加厲。
羽歌歌迷會的恐龍會長就是這樣的人。越是看到楚佩雯受歡迎,她的心中就越是氣惱。再想到‘心愛的人兒’此時候真帶著滿月復的委屈,氣惱就變的越強烈。
猛一擺手,恐龍會長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卻極其具有穿透力的堪稱淒慘的嗓音頓時在她周圍響了起來︰「我們要看羽歌!讓羽歌登台!」
紅杉軍顯然事先就商量好了,恐龍會長的話音剛落,就好像是引然了成堆的炸藥,轟然炸響,在有心人的引導下,紅杉軍中出了整齊劃一的吼聲︰「羽歌!羽歌!羽歌……」
這吼聲如同驚濤駭浪般,一浪接著一浪,不停的向四周擴散,直到吼聲壓住了楚佩雯的歌聲,將整個會場都覆蓋在了其中。
「嘿嘿……怎麼開始了嗎?」。在陰暗的寥落里,羽歌的臉上掛滿了陰冷詭邪的笑容,一雙眼楮幽幽的閃爍著寒光,看的讓人心寒。
在後台,譚戀正一臉深情與寬慰的注視著台上的楚佩雯,用她的歌喉與光芒征服著眾生,譚戀一直都對音樂懷著異常的熱忱,盡管她的嗓音條件普通,不足以讓她在舞台上和楚佩雯一樣綻放光輝,但是卻並沒有讓她心中的音樂之火因此而熄滅。
她也記不得是什麼時候遇上楚佩雯的,但是她卻清楚的記得,當時還只有兩,三歲的楚佩雯,在別人還在咿呀學語的時候,她卻己經能出各個音符了。
從那時起,譚戀將自己所有的心血全都傾注在了楚佩雯的身上,就希望有一天,楚佩雯能像現在這樣讓音樂之花在每個人的心頭綻放,讓音樂的光芒與溫暖,滌蕩籠罩著這個世界的黑略,淨化污染著這個世界的污穢。
如今,她的願望終于成真,天使的翅膀己經長成,此時正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屬于她的天空。
看著台上傾倒眾生的楚佩雯,譚戀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這十幾年中所遭受的無數磨難。
烈日下,寒風中,暴雨里,她帶著年幼的楚佩雯跋山涉水,到處叩拜名師,歷盡了艱辛。為了讓那些高高在上的音樂名家收楚佩雯為徒,譚戀給人家做過的保姆。為了讓他們听楚佩雯唱一歌,洗過無數輛車子。為了讓楚佩雯能夠擁有一個條件稍微好一點兒的錄音室,她甚至忍受著屈等,俯子給別人擦去鞋子上的痰……
然而,功夫不負有心人,在譚戀的悉心培養下,楚佩雯就好像是一顆被擦去灰塵的鑽石,逐漸的展現出其本身的華貴風采,譚戀的付出終于開始得到回報,看著楚佩雯迅躥紅,以卓越的唱功,多變的唱腔加上她出眾的美貌,迅在歌壇打下了一片天地。
然而正當楚佩雯的事業蒸蒸日上的時候,她的身體卻和她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當楚佩雯奄奄一息,幾乎快要斷氣的那一刻,沒有人能體會到譚戀心中的那種天塌地陷,生機盡絕的痛苦。
楚佩雯患病的夜晚中,譚戀無數次的質問蒼彎,為什麼要給楚佩雯這麼多磨難,給自己這麼多痛苦。難道就連老天也嫉妒楚佩雯的容貌與才華嗎?
想起當時絕望的自己,宛如瘋子一般,對著蒼天大聲喝罵,直到眼楮被淚水填滿,嗓子再也喊不出一絲聲音,渾身疲憊無力的軟倒在地,無聲吸泣,譚戀的心中百味雜陳,一種深深的感激油然而生。
這感激屬于風翊。是風翊挽救了楚佩雯,給了她重生,同時也將希望還給了譚戀。因此,譚戀心中對風翊的感激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
往事不堪回首,每每回首,都會讓人淚流滿面。
譚戀擦了把眼淚,嘴角兒浮現出一蟻淡淡的笑容,喃喃的說道︰「佩雯,你不是普通的女子,風翊更不是平凡的男人,你們兩個光芒四射的年輕人,在這同一方舞台上,到底會踫掩出什麼樣的火花?好期待啊……」
想到這些,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譚戀急忙叫來身旁的一位工作人員,吩咐道︰「你去貴賓包廂里,把風翊先生請過來。馬上就該他登台了。」
工作人員有些疑惑的問道︰「今天不是說不會有嘉賓出場了嗎?」。
譚戀皺了皺眉頭,說道︰「別問那麼多了,讓你去就去!」
譚戀現在可是娛樂圈里的級大腕兒,听到譚戀的聲音隱含著不耐,哪兒還敢多嘴,急忙屁顛屁顛兒的跑去找風翊了,可是沒過多久他卻給譚戀帶回來一個讓她吃驚的消息風翊已經離開了。
乍一听到這個消息,譚戀很是吃了一驚,心中不由得咯 了一下。開始擔心起楚佩雯來。
楚佩雯和譚戀情同母女,私下里楚佩雯不止一次的向她透露出對風翊的情愫。再好的女人最後也要找到屬于自己的歸宿,否則人生便不完美。
楚佩雯雖然現在還處于事業的黃金期,譚戀不希望家庭過早的束縛她的腳步,但是卻並不反對她去追求自己的愛情。更何況風翊是一個錯過了,會讓所有女人都後悔一生的奇男子,在她的內心深處倒是挺希望風翊和佩雯能夠開花結果的,只是不要太早。
想到楚佩雯曾經多麼的期望這次和風翊的同台演出,如果風翊忽然不告而別的話,那楚佩雯會有多麼的失望?
譚戀急聲吼道︰「去!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一定要找到風翊先生,不惜一切代價!快去!」
譚戀一向是個溫和的女人,很少對別人脾氣,像今天這樣用吼的說話更是少見。被譚戀臉上的急切所感染,整個後台都陷入了一片緊張急迫的氛圍之中,所有的閑人都被譚戀指派了出去,目的只有一個,尋找風翊。
然而很快的譚戀就現,她現在最大的麻煩並不是找不到風翊,而是紅衫軍,那些穿著統一紅色T恤的羽歌的歌迷們。
當吼聲匯聚在一起,壓住了所有雜聲,統治全場的時候,譚戀的心就好像是被誰狠狠的揍了一拳,滿面驚駭的向觀眾席上掃去,只見上萬紅衫軍,群情激憤,宛如當年五四運動中高喊著口號的愛國青年,出聲聲的怒吼。
「這……這是怎麼會事兒?」看到這一幕,譚戀的心里頓時慌了。以往都是歌迷因為佩雯的歌聲而狂,像這樣的情形她卻還是次看到。
在記者席里,正等待著好戲登場的冷秋雲听到這吼聲,臉上頓時流露出了振奮的笑容,咯咯的笑著說道︰「小張,準備,好戲上場了!」
不用冷秋雲多說,小張早已經興奮的忙碌了起來,將攝影機的鏡頭從舞台上的楚佩雯,轉移到了似的紅衫軍上。八卦記者就是這麼一群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家伙。事情鬧的越大,他們可寫的東西就越多,才不會去管事情雙方會因此而遭遇到怎樣的厄運。因此,落井下石,火上澆油,傷口上撒鹽,是這些人最為擅長的手段,也正是他們被大多數人討厭的主要原因。
不過,冷秋雲雖然也同樣表現出了強烈的興奮,但是和那些個八卦記者還是有區別的。
冷秋雲興奮絕不是因為有了八卦的素材,這樣的事件在她的眼里根本就不屬一顧,真正讓她感到興奮的,也許她自己都還沒有意識到。因為風翊和楚佩雯的關系,看到楚佩雯陷入這樣的困境,風翊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冷秋雲更希望看到的,是風翊到底會有什麼樣的方法化解眼前的這一切。
看到打敗自己的人吃蹩,相信誰的心中都會難免有些興奮吧。沒辦法,這也許也是人的本性之一。
而就在冷秋雲興奮焦急的等待著導。態進一步展的時候,風翊他們所在的包廂內,卻是一片緊張。
雲嫣然,楚斯詠,林雪芝還有鄭祁無不將充滿緊張的目光死死的盯向了正在逐漸走向人的觀眾席。
「那些家伙,果然開始興風作浪了山。」楚斯詠恨意無限的瞪著紅衫軍,咬牙說道。
鄭祁也不由得恨聲說道︰「這群雜碎,從一開始就是來搗亂的。這是楚佩雯的專場演唱會,他們卻非要看羽歌,這不擺明了是來砸場子的嘛!可惡!」
林雪芝沉默不語,然而心中卻滿是對楚佩雯的擔憂,就在剛才,在楚佩雯那動听感人的歌聲中,她心中對楚佩雯的那絲芥蒂悄無聲息的化解了。
「怎麼辦?風翊他去哪兒了,怎麼還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