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寂寧方丈的提議把風顫很是嚇了一跳,滿是不解的向寂寧方丈看去。
寂寧方丈微微笑了笑,說道︰「風施主武功蓋世,人品出眾,就不用多說了。我之所以提議龍施主,還因為龍施主是這次武林人會的東道主,本就該由你做這個總盟主,我想其他人也不會有意見的。」
除了雲瑤師太,石雲飛和靈虛子之外,其他人都是淡薄名利之人,對這個自然沒有異議。
更重要的是,在他們看來,風顫擔任總盟主,然後風翊再奪來少盟主,這爺孫倆並肩齊上陣,默契也會更足一些。
寂寧方丈的話音剛落,滅虛道長便跟著附和道︰「方丈說的有理,風道友,你就不要推辭了。大家都會支持你的!」
寂寧方丈和滅虛道長都支持風顫,這己經讓風顫擔任總盟主的事坐實了六成。
~隨後,羅嘯飛,楚代明,葉景秋,越長空等人的支持,更是讓風顫鐵板釘釘的登上了武林正道總盟主的位子。
雲瑤師太,石雲飛和靈虛子三人做夢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局,心中無不感到沮喪。
不過風顫論資歷,論武功教毫也不輸給他們,他們即便是想要反對,也找不出理由。
更重要的是,三人都不想得罪少林,武當這兩大泰山北斗,只能是默默的應承了下來。
「好像又有高手到了!」
風顫正準備說些類似于就職宣言的豪言壯語,猛听的越長空沉聲說道。
眾人回頭望去,只見數條身影浮光掠影般的向著他們這邊兒縱來,當前領頭兒的一人,赫然是當初傳授給風翊搜魂指的何問道。
何問道無門無派,但是地位卻是然。只因他十分喜歡交朋友,放眼江湖,過一半兒的高手都和他有著交情,可以個江湖中,人緣兒最好的高手了。
在他身後緊隨他而來的,便是一干在江湖上都有著赫赫威名的獨行俠,每一個都有著很響的名頭,其中兩男一女最為風顫等人所注目。
兩男分別是陝北金刀謝天,獨臂蹈海沈從雲。
江湖人的名號都不是亂叫的,往往僅從這名號上,便能對其有三分了解。
陝北金刀謝天,一听這名號,便應該知道他的稱手兵把金刀。
說起謝天的金刀,那絕對是江湖中的一絕。
純由黃金鑄造,重約六十三公斤,有人曾經開玩笑的說,如果哪一天謝天破產潦倒了,把這金刀一賣,就足夠他風光過下半輩子了。
按理說,如果金刀純由黃金鑄成的話,會十分的脆弱,絕對不會太鋒利。
然而謝天的這把金刀,卻是異類,不但鋒利無比,而且無堅不摧,不知道當初是用什麼樣特殊的鍛造方法鍛造而成的?
謝天的金刀固然算一絕,他所擅長的‘混天刀法’更是絕中絕,搭配著金刀施展出來,當真有呼風喚雨,所向披靡之勢,幫助謝天不光是在陝北,甚至在整個武林中都闖下了極大的名頭。
獨臂蹈海沈從雲,比起謝天來,名頭只大不小。
沈從雲天生獨臂,但是卻身殘志堅,從小沉迷于武學。
幼年時,曾有幸拜得四方雲游的昔日神僧一塵為師,從一塵那里獲得了一套玄妙的內功心法,歷練出一身雄厚博人的內力。
憑借著這雄渾不竭的內力,沈從雲悟出了一套威力足能翻江蹈海的掌法,被他命名為「蹈海神掌」,在整個武林中名聲鵲起,不知道將多少成名的高手敗于掌下,也獲得了‘獨臂蹈海’這一美譽。
至于另外一個女的,則是號稱‘靈蛇鞭’的花飛鳳。
花飛鳳約莫四十歲往上的年紀,本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的時候。
然而卻因為花飛鳳精修內功,讓她的容顏在這個時候依舊顯得十分靚麗,青春。
將一種青春美和成熟美集合于她一身,讓她無時無刻的不綻放著讓人眩目的美。
不過,如果你只注重于她的美貌,而忽略了她手中的那根由千年古藤編制而成的長鞭,那你肯定要倒大霉了。
說起花飛鳳的‘靈蛇鞭’在江湖上的威名絲毫也不遜色于謝天的金刀,以及沈從雲的獨臂。
花飛鳳的靈蛇鞭,不但剛猛,而且靈活如蛇。
剛猛的時候,即便是堅硬的花崗岩也會被她一鞭子裂開,而靈活的時候,即便是一只在十米外飛過的蒼蠅,也難逃她一鞭斃命的下場。
傳說當年,震雲宗的一個高手前去刺殺花飛鳳,結果非但沒能殺的了她,反而被花飛鳳用靈蛇鞭在他的臉上,字跡娟秀的刻下了‘武林敗類’四個字之後,丟了性命。
此一戰,讓花飛鳳正式確立她的在江湖中的崇高地位。
這三人再加上何問道,雖然都是無門無派,孤家寡人,但是就連目中無人的雲瑤師太對他們也不敢小視,眼見他們走了過來,眾人紛紛起身相侯,就連寂寧方丈和滅虛道長也不例外。
「哈哈哈……何某來遲,還請各位見諒!」何問道抱拳對眾人笑說道。
寂寧方丈宣了一聲佛號,說道︰「不遲不遲,何施主千里而來,還請上座!」
何問道搖頭笑著說道︰「上座我可不敢,還是方丈您坐吧。哈哈……」
武林之中對輩分的講究,必然的讓武林人十們對座次的排序也十分的看重。
寂寧方丈所說的上座,是指人堂正中,左北朝南,擺放著的三張椅子。
本來只有兩張,是為寂寧方丈和滅虛道長留的,後來因為風顫成為了總盟主,就為他多加了一把。
寂寧方丈從來也不曾讓過別人,此時卻唯獨讓了何問道,雖說禮貌性的成分居多,但是從這小小的舉動中,也能看出寂寧方丈對何問道的重視。
然而何問道卻現風顫也與寂寧方丈和滅虛道長並排而坐,心中不由得起了一絲疑惑。
看出了何問道的迷惑,寂寧方丈笑著解釋道︰「何施主,在幾位沒來之前,由貧僧提議,選舉風施主為武林正道總盟主,帶領我武林正道與震雲魔門作戰,何施主應該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何問道閑雲野鶴慣了,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擺著說笑道︰「風兄德高望重,是一代大俠,理應居此位,我何問道絕無意見。」
風顫笑了笑,謙虛的對何問道說道︰「何兄過獎了,風某愧不敢當!」
眾人寒暄了一陣,重新落座。
眼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風顫命令服務員準備好了酒席,隨後引領眾人入座。
餐廳中燈火輝煌,人影幢幢,如此多的正道群英足足擺了十桌方才容下。
看似武林正道人丁興旺,殊不知這比起道魔人戰前卻是要遜色了許多。
想當年,道魔大戰前夜,武林群豪聚集一堂,那時候可是足足擺了三十幾桌。
當時人聲喧天,各色旗幟遮天蔽日,各路群雄把酒言歡,豪邁的笑聲,震耳欲聾,直沖雲霄。
然而一場道魔大戰,讓正道群豪承受了太人的損失,要想恢復到道魔大戰前的水平,不知道還有經歷多少時日。
想著道魔大戰前,武林正道的興盛,風顫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擔憂,忍不住長長的出了一聲嘆息。
坐在風顫身旁的寂寧方丈听到了風顫的這一聲嘆息,問道︰「風施主,莫非有什麼心事?」
風顫又嘆了一聲,滿是黯然的說道︰「我在想,這次我武林正道與震雲宗開戰,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死于非命。等到人戰結束後,能再和我們歡聚一堂,共慶勝利的人會有多少?」
風顫的話十分凝重,頓時讓整桌的氣氛都變的沉寂下來。
而風顫他們所坐的這一桌,坐著的全都是武林泰斗級的人物,最是引人注目,他們這一沉寂下來,頓時傳染遍了全場,整個餐廳的氣氛都跟著凝重了下來。
有些年輕代的弟子還不知道因為什麼,而那些經歷過第一次道魔大戰的人,則一個個的全都沉默了下來。
看到因為自己的一時傷感,讓整個氣氛都沉郁了下來,風顫急忙笑了幾聲,說道︰「都是我不好,在這麼高興的時候提起這樣沉重的話題。我就自罰三杯!」
說完,風顫仰頭灌下了三杯辛辣的白酒,他不這樣還好,一這樣,現場的氣氛就更不對勁兒了,一個個也學著風顫的樣子,低頭一杯杯的喝起了悶酒。
寂寧方丈心懷慈悲,低宣了一聲佛號,閉上了眼楮,手指輕輕的拈動著佛珠,嘴唇輕輕開合,仿佛是在誦經,只是不知道,這個時候他誦的是祈禱平安的祝福經,還是度亡靈的往生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