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方霓在外間坐著,陸邵南感覺自己心里很是安定,雖然她或許對自己沒有那份感情。
與此相反的是,何琪在公司受到了不少的排擠。
因為陸邵南很久都對她沒什麼表示了,所以說風涼話的人也漸漸的揚頭了。每天都是冷眼嘲諷,她們等這一天很久了,從她們覺得她攀上陸總的那天,她們就在等著她失勢了。
「有的人以為自己傍上了陸總,殊不知人家只是玩玩她而已,現在沒興趣就懶的搭理了。」
另外一個也是嗤笑道︰「麻雀永遠是麻雀,再怎麼飛都飛不高,也變不了鳳凰。」
這番話語被下樓去給人事部部長送文件的方霓听了個正著,本來她不必下來的,但是還有些話需要交代,還是細致點好,所以她就順便下來了,站在門口,躊躇了一下。
她走了進去,何琪的神色印在了她的眼瞳里,不甘,憤怒,壓抑,掙扎,還有微閃過的怨恨和算計,卻單單沒有自己的反抗。這一眼,方霓就看見了不少的東西,何琪她對陸邵南是起了心思了。
果然,人都是犯賤,對你百般好的時侯,毫不在乎,離開了,又懷戀,最後,方霓給了個評價,嗤,心智軟弱。
這是沒有了陸邵南的庇護了,感受到了艱難,所以覺得他存在的必要了,她重呵一聲,真是好笑,那凌錦真是個不錯的男人,雖然游走在黑暗中,但重情也很優秀,這人呢,怎麼就不懂得珍惜呢。
前些時間,何琪眼中還沒有這些東西,這才多久不見,一個女孩,心就這麼被腐蝕了,或許她之前就有著虛榮的心,否則陸邵南即使再強迫她,她也不會上樓讓他教,對于送她回家,她也是默認。
她完全可以拒絕的,因為陸邵南從來不是一個強迫人的人,但是她就是吊著不放,這種不明不白的態度,讓人惡心。
方霓走了進去,然後環視了一圈,沉聲肅穆道︰「我記得這是工作時間吧,工作時間該干什麼,我相信大家都應該都知道,陸氏最不缺的就是…人才。」眼中看著諸位,閃過幾絲深沉,神色張揚。
頓了頓,看那些剛才討論的人現在都低著頭一臉忐忑,她繼續說道︰「若有下次再被我看見,自己去遞交辭職申請吧。」
隨即看向何琪,何琪眼中或許有幾分感激,但是也有幾分嫉妒和復雜,她想的是,如果她和方霓一個職位,是不是就可以也這樣的罵回去,多麼舒爽。
可是她也不想想,你努力了多少,上天就回與你多少,無論是原身方霓還是陸堯本身,從來都是一個努力執著的人,所以她可以得到很多,可以讓自己過得舒服,而不是何琪這樣打醬油,米蟲,所以只能暗暗記恨,心理歪曲。
方霓也是打算給何琪敲個警鐘,但是也不想當著眾人太過傷人,走到她身邊,附身在耳邊低聲道︰「一個人期待更好,往上爬沒什麼的,這是自由,但是在有男人的情況下,還想利用某人,那我可不會袖手旁觀,有那份心思,不如抓住自己眼前的,免得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他,可不是你能招惹的。」
她估測何琪對凌錦應該還是很有感情的,對于陸邵南或許也有點感情,但是也就那麼微末一點,更多應該是利用,不管是有意借個東風還是無意,都不是她想看見的,所以她給這麼一個警告和宣誓。
何琪听完,眼中有些慌亂,仿佛心底某個陰私被人戳破了一般,臉色煞白,她是打算聯系一下陸邵南的,請他吃飯,被同事知道後,這樣自己的處境絕對會很多,誰還敢那麼對待自己,被方霓這麼冷言冷語一警告,疑神疑鬼,反倒是怯了膽子,猶疑了起來。
方霓滿意點頭,然後敲門進了人事部部長的辦公室。
到她離開的時候,何琪還是惶恐不已,遍體生寒,雖然強壓下去,但神色明顯不怎麼自然。
方霓勾唇一笑,心情愉悅。
下班,待到大家三三兩兩的離開了,陸邵南在辦公室有些著急,明顯還有些彷徨。他…很緊張。
不過想著要是再猶豫,機會就要錯過了,壓下心底的澎湃焦躁,然後走了出去,方霓已經裝好東西,準備離開了。
他走過去,雙手倚在辦公桌前,佯裝冷靜開口道︰「方霓。」
方霓揚起頭,疑惑看著他,陸邵南不禁回想起了那天在她家里看見的她的眼楮,驀地奇異的重合,仿若似那浩瀚的星辰,走到里面就再也出不來了。
方霓嘴角扯了扯,歪著頭想了想,然後開口邀請道︰「陸總,我請你吃個飯吧,感謝你那天的照顧。」
「呃,好。」陸邵南手捏緊了一下桌面,有些無奈,又有些詫異,更多的是喜不自禁,本來是他打算約方霓吃飯的,反倒被約了,雖然情況有點反轉,但是目的也算是達成了,不是麼。
兩人一起下樓,一堆正在下班離開路上的公司員工驚掉了下巴,瞠目結舌,大家都知道,陸總和方秘書除了上班時間,下班後從來沒有接觸,這番情景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可沒什麼的,但是放在兩人身上,那沖擊可不是一般的大。
大家看著陸邵南毫不掩飾的開了車門前座,讓方秘書坐進去,俯子還輕聲叮囑了幾句,然後關好門再到駕駛座坐好,車灑月兌離開。一幫子人呆滯了,靜立不動,竟然忘記離開了,雖然陸總是個憐香惜玉的,可是也沒見過他這麼溫柔的時候。
不過看方秘書一臉坦然的神色,她們又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不過心底的八卦之火已熊熊燃燒而起。
就算兩人沒有奸情,但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陸總如果心里木有什麼小九九,她們是不相信的辣。
遠處一個比較遮蔽的地方,何琪看著絕塵而去的兩人,貝齒緊咬著下唇,或許是用力太重,唇泛著青白。一只手拿著包,另一只手蹂躪著包的一角,胸口起伏,臉色臭臭的,暗沉的可怕,不知道再想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