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準臉一黑,低聲吼道︰「滾去。」嘴里喋喋不休,懊悔不已,自己剛才那表現確實有讓人想歪的。
陸邵南也不過小小調侃他一下罷了,輕笑道︰「是方霓。」眼中滲著滿滿笑意。
「方霓。」田準重復了一遍,然後張大嘴,瞪大眼,道︰「就是你那個一臉死板的秘書,不是吧,你居然栽在那麼個老女人手里。」
陸邵南咧著一口齊整鋒利的白牙,詭譎寒顫一笑,對著他**就是一腳重踹,冷聲道︰「我以後要是再從你嘴里听到這種話,絕交。」要不是知道他沒有惡意,陸邵南早就翻臉了。
「哎哎哎,陸老大,不帶這樣的,兄弟入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田準揉揉**,一臉幽怨的說道。
陸邵南只是眼神冷冽,嗤笑一聲,輕飄飄道︰「不幫忙,就離開。」——
田準一激靈,模了模鼻子,忙哈頭搖尾道︰「幫,自然是幫。」一臉的討好,就看陸邵南這態度,他也必須要知好歹。
說完,任勞任怨的行動起來,只是那動作,怎麼看,怎麼不爽。yin威,這是赤luoluo的yin威,可憐他這個屈服的人。
差不多快結束的時候,田準是嘖嘖稱奇,別墅的這番布置真是不錯,米白的格調,煥然一新,客廳里擺了一架純黑的鋼琴,側面放了一個沙發椅,打算不言而喻;餐廳也是好生一番修整,看來是有燭光晚餐的安排,陸邵南還打算下廚,三層觀星房的天花板也已經拉開,看來還有一起看星空的計劃,隨處擺著精細的花朵,錯落有致,這都是今天從國外空運回來的,這麼一番精細的構思,用來告白,他都有些嫉妒了,呸呸呸,不是那種嫉妒,心里想著以後自己追妹子也要如此借鑒一番。
「還有一些細節,我還要去查看一番,你先在沙發休息一下吧。」陸邵南對著田準道,說完人就走開了,對于自己布置的場景,他心里充斥著滿滿的自豪感,看哪兒覺得哪兒舒服。
田準坐了一會兒,感覺煞是無聊,但是讓他再去幫忙,他也是有些懶散了,驀地看見了陸邵南之前無意間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眼中一道奇光閃過,嘿嘿一笑,帶著隱約的興奮的把陸邵南的手機拿了起來,心里也是有一些心虛,但是想到自己那隱隱的想法,又把這股子心虛壓了下去,激動的解鎖,然後打開手機。
又偷偷模模的出了別墅,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後解鎖手機,這是他有次無意間看到的解鎖圖案,不然又怎麼會萌生這想法,定然是要有實施的可能的,果然是天也是助他的,他從號碼里翻到方霓的電話,心底一陣嘖嘖的怪叫聲響起,霓兒,這麼個備注,他可從來沒見他給別人備注這樣,從來都是名字加姓氏的。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和表情,然後給方霓去了電話。
待到方霓接起電話,他語帶沉重的開口道︰「是方霓,方小姐麼?」
「是的,你是?」方霓看了一下手機,是陸邵南的號碼吶,不過這人是誰?心底疑惑不已。
「我是邵南的朋友,田準。」
「哦哦,有什麼事麼?」方霓直接問道,無緣無故打個電話過來,沒事才怪。
「本來我不該打電話給你的,但是剛才邵南突然暈倒了,家庭醫生說…」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
方霓听他的語氣,眉頭緊蹙,隱約感覺不是什麼好事,心提到了嗓子眼,聲音顫抖著問道︰「說什麼?」
「說是腦腫瘤壓迫到了神經,才造成的昏迷。」田準的語氣愈發的深重,接著很是規整的道︰「我們都知道,邵南他喜歡你…,方小姐能不能過來看看他?如果現在不看,以後就未必有機會了,陸董一定會立馬送邵南出國治療的。」
「地址,我馬上來。」方霓壓下心中彌散成汪洋的惶恐,勉力使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問道。
田準報上了地址,方霓掛了電話,然後去車庫提了車,車呼嘯而出,就開往了別墅在的地方。
田準得意一笑,歐耶,完美,然後將手機放回原位,一臉的鎮定,只是眉間的春風微微泄露了幾分他的張狂,看來這方霓也不是對邵南無情嘛,听電話里的語氣,明明是很在乎才會有這般表現,他吊兒郎當的靠在牆壁上,心里已經在想著要怎麼敲陸邵南竹竿了,自己幫了他試出了方霓的心意,等下方霓來了,他再好好哄哄,不就抱得美人歸了,想想真是美妙極了。
在車上的時候,方霓整個人都在不停的顫動著,臉色慘白,腦中兩個意識在抗爭,無比費力的將另一種意識壓制而下,麻然的開車前往。
一路上,臉色愈發的白的嚇人,冷汗直流,尤其是過紅綠燈的時候,精神是緊迫到了極點,全身繃緊,許是太緊張了,安全的過了兩個,一瞬間的晃神,第三個車輛比較稀少的路口,還是失誤了,扭了下方向盤,撞向了一旁的電線桿,幸好剎車踩得及時,沒撞的太狠,那一秒,心髒驟停,她魂魄都差點嚇離了身體。
小言卻是比她還要臉色還要慘白幾分,眼中的緊張無以言喻。
即使這樣,作了片刻的休整,她還是一直咬牙堅持著再次上路,車速越來越快,心里念著,早點到就好了。
在盤山公路上,她慘然一笑,因為尊重原主的執念,她一直不去開車,才能保證相安無事,這下,她徹底的感受到了,她殘存在記憶和身體里的那股子執拗是有多深,對抗有多艱難,為了壓下那執念,她靈魂都受到了撞擊,微微有些虛弱了,可是想著陸邵南,她的心又凝實了不少,她要去看他,腦腫瘤真的不是個簡單的病,生長在腦部,那是危險的很,誰也料不到下一刻會如何。
明明前兩天還一切安好的,淚水盈斥在眼眶,使得視線模糊了幾分,意外總是來的那麼意外,無論是如何,她都不容許他死,不是出于攻略的目的,而是出于她內心最本真的感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