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綾看著阿航掰了好幾塊,眼楮是直愣愣的,這個可是比她方才一粒粒的撿要那方便的多,看看身前的三罐子,再看看阿航眼前的幾塊泥巴,感覺有些悵然,見阿航還要去掰,忙說夠了夠了。
她也是因為考慮到要做風干的肉干,所以需要不少的鹽,才會說多帶幾塊回去。阿航去找了根柔軟的藤蔓,然後將幾款干泥巴捆在了一起,兩人吃了點東西,然後就打算往回走了。
阿航是氣力驚人,但是手也是只有兩只,所以阿綾也是手上還是拿了個稍小的罐子。
往回走的路上,自然是放松了不少,兩人腳步輕快不少,阿綾覺得自己的腳似乎都沒有那麼疼了。
大概接近傍晚的時候,兩人到了一處水源處,打算吃了東西然後找個稍微安全點的地方晚上休息,阿航讓阿綾在原地呆著,自己先出去走了一圈物色好了地方,是一個天然的山洞,看著還挺是安全的。
等他回去的時候,就看見一條中型的蟒蛇就在阿綾的身後,頓時心提到了嗓子眼,人迅速沖了上去,手上拿著一根木棍就打了上去,砸在了蛇的頭頂,棍子斷成了兩截,然後阿綾也是被她拉了過來,轉身看見那身軀粗壯程度都是自己兩倍的蟒蛇,身上是灰色的蟒紋,真是觸目驚心,自己方才是背著水的方向的,差點就整個人進它肚子了,暗道好險!吞了吞口水,簡直驚心動魄,多虧了阿航救了自己,這種蛇是在水里出沒,毒性倒是沒有,就是體積有些大。
阿航丟到剛才隨手撿起的木棍,然後從阿綾手上接過另一條木棍,剛才留給她拿著防御的,這個是有經過加工的,棍子的一頭,是細尖的,所以力道足夠的話,是可以刺進動物的皮肉里,阿航是打算將這條蛇給殺死的。
所以人幾步走了過去,棍子再度敲打在了蛇的身上,蛇在地上不斷的翻滾,就想著逃跑,但是它的身體真的是有幾分笨拙,這時候就是劣勢了,後面反過來攻擊阿航,被阿航找到機會給戳了進去,很明顯以被阿航戳進七寸的地方,然後抽搐了好些下,留下了一團血漬,然後就死翹翹了。
兩人查看了一番那條蛇,然後遠離了這里,因為血跡有時候是會引來野獸,找了一塊草地,然後位置相對坐在了地上,阿綾對著阿航笑了笑以示感激,隨即笑容凝滯在了嘴角,眼楮瞳孔放大,嘴上忙驚呼道︰「小心!有蛇!」
可是阿航卻是沒有看見,也沒有感受到,手臂上被一條綠色的蛇給咬了一口,一陣刺痛才將視線轉向了手臂,還條件反射微微甩動了一下,本來因為外出,他們都是穿的長衣長褲,這是為了避免被一些蟲蟻叮咬,但是阿航的麻衣袖子是卷起的,蛇是從旁邊的一個長得較高的草上竄出來的,直到到了阿航的手臂上,和古銅色的皮膚相映襯,這才被阿綾注意到了,可惜還是喊晚了,小家伙的尖牙就一口釘進了阿航的手臂,距離手肘稍近的地方。
小腿有**在外邊傷口沒過一下就變得有些烏黑起來,根據剛才一瞥看大的特征,顏色鮮艷,頭小呈三角形,尾巴短促,再加上傷口處反應,明顯可以辨別出,這是有毒的,蛇擺動幾下就迅速的扭走了,居然還是一條小蛇,只有指頭粗細罷,又是和草一樣的顏色,難怪是被忽視了,就連阿航也是沒有注意到。蛇被一甩掉進了草里就無影無蹤了,哪里還找得到,報仇都是沒法子了。
阿綾看見傷口,腦袋里的知識迅速的反應了出來,從帶的東西里找出了一條細長的麻布,然後就綁在了阿航的手肘上方,使勁用力綁的緊緊的,又去拿了舀水的小陶罐裝了水過來,速度簡直突破極限了,放了一些鹽顆粒進去,對著手臂上的半個小拇指大的洞孔進行了清洗,然後漱了一口水,明顯可以看見烏黑的範圍更大了,她扶著阿航,握起他的手臂,嘴唇毫不猶豫的貼了上去,然後一口一口的吸允,吐出,中間還漱口了幾回,直到後面血漸漸的從黑色回歸了鮮紅色,這才心里松氣,又用鹽水幫他清洗了一下。
好在這是條小蛇,雖然有毒,但是毒性沒有那麼大,它的毒汁也是沒有那麼豐厚,不過對于阿航還是產生了一定的影響,當即就有些眩暈,視線變得有些模糊,看人都是覺著在晃動,人影綽約,腦袋也是一卡一卡的,身體軟軟的,但意識並沒有完全的模糊,這些都是被毒蛇咬了的正常的癥狀,阿綾所做的步驟也是都是被他看在了眼里,雖然看不懂,但是也是知道這大約是為了他好,所以他沒有多說,任憑她施展。部落里有很多被這種蛇咬傷就死了人,他也是見過,隨著黑血被吸出,他也是慢慢的感受到了自己意識漸漸的回歸,不過還是感覺身體虛的很,感覺被麻痹了一般。
「有沒有感覺好點?」一切都弄好後,阿綾對著阿航擔憂問道,這可是醫藥極其落後的時代,她這里雖然進行了急救,但是也只是暫時的穩定,後面還有需要看運氣和意志的地方,就算是放在現代,得不到及時的救援,也是會掛的。
其實用刀放血才是最快的辦法,但是這沒有小刀,所以她只能吸出毒血,明顯效果還是差上一籌。
「謝謝。」阿航虛弱的說道。
阿綾這會兒是內疚極了,因為感覺情緒都是堆積在嗓子眼,眼楮紅紅的,喉間有幾分含混的說道︰「對不起,是我不好,不該拉著你來陪我弄鹽巴的,不然你也不會被毒蛇咬。」已經隱隱見了哭腔,剛才的緊張急救過後,這會兒不良情緒都是爆發了,要不是因為她,阿航哪里會遇上這種事,做吃的算什麼,阿航沒了才是最讓人覺得窒息的事情,他絕對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