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兒臣遵旨。」
「恩,等事情告終後,論功行賞。」
「謝父皇!」
接著赫連玉就告退了,女皇派人前去刑部去宣柳如煙,這個人才,她還是較為器重的,有能力,又不酸腐。
現在約莫是申時正了,女皇派去的人沒有找到柳如煙,說是已經放衙回去了,最後去了府上,依舊是沒有找到,還是听了邢部侍郎之前說的話,去了松竹館。
之前的時候,派去宣女皇口諭的人還對此嗤之以鼻,以為這是邢部侍郎在進讒言,後來真的在青樓找到的時候,才是相信了。
她可是氣的不行,本來宣口諭是個輕松活,害她兜兜轉轉在皇城繞了一大圈,這怎麼能沒火氣。
所以將柳如煙帶回皇宮和女皇交代的時候,自然是憋著一股子怒氣先一步把自己這辛苦的遭遇說了,給柳如煙上了眼藥。
本來女皇就處在盛怒狀態,氣還沒消,結果要見個官員,還需要自己等候半天,簡直是沒法沒天了,沒到放衙時間就私自離開,目的居然是為了去青樓,沒法子忍了!
一個個這是都不把她看在眼里是吧!錦州刺史這樣!刑部尚書又這樣!還一個個都是大官,她們都這樣了,那那些小官吏不是會更加的過分!
所以等柳如煙一見到女皇,女皇就是大發雷霆,破口大罵,直把她給震懵了,再怎麼地,她穿越前也就是個宅女,雖然有些心機智慧,來到女尊國,一路走得極其順當,但是之前面對的也是女皇和藹的樣子,如此威嚴怒喝的樣子,那是沒有見過的,帝王之威,居高而下,再怎麼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所以這一下,她簡直被嚇破膽了,畢竟這可是封建社會,女皇一怒起來,要是狠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而不是像現代,被罵了頂多是扣個工資什麼的。
女皇罵完之後,直接將她降了一級,感覺不堪大任,將原來的一個戶部侍郎提了上來,然後就讓她滾蛋了。
雖然降了品級,但是柳如煙還是一臉狼狽的離開了,女皇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她要是繼續呆在這里,有一種性命難保的感覺。
被罵了什麼,她都是不知道,只是腦袋里一片漿糊,暈的可以,這一下,她之前那種膨脹的自信算是被擊倒了,心里帶著一種惶惶,好若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焉了。
第一次,她清醒的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恐怖和殘酷,之前一路順風讓她太過飄飄然了,所以好高騖遠,現在被打擊了,有些迷茫,有些畏縮了,這官場到底適合她混不?
神色清明了起來,青樓是一定要去,她現在很需要青樓能夠給她帶來的利益和好處。
而蘇宛看著呆頭惶恐離開的柳如煙,一點不復之前表現的機智和聰慧,因為這,就被嚇傻了,天子近臣哪里是那麼好做的?帝威難測,可能上一秒是被賞識,下一秒就被打入地獄了,被陛下說了那麼久,一句解釋認錯的話都是沒能說出來。
她搖了搖頭,這種,已經瞬間排出了她可以相助的名單,所以剛才她才沒有出聲支援一下,實在是表現太讓人失望了。
雖然她是女皇身邊信賴的人,但是也不能處處左右女皇的想法,最多是偶爾救救場罷了。
所以自然是救那些有價值的人。
因為錦州刺史派人前來了玉王府,所以赫連玉就借這個來表示要和錦州刺史面談,在面談的時候,一舉擒獲了錦州刺史。
在這之前,因為怕錦州刺史听到女皇說要查她的消息跑路或者是舉旗反抗,這樣危害就大了,所以一直都是將消息隱瞞了下來,直到將人都抓進了天牢,這才開始進行緊鑼密鼓的調查。
錦州刺史犯下的一樁樁事情被翻了出來,最後定了個誅九族,而吳霜因為這,也是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官職,算是得福了,不過她很是不能理解和赫連珂這種送功勞的行為,但是送給玉表姐,那就是還好了,但是也是想不通。
最受益的自然是赫連玉了,被連連嘉獎,一時風頭無二。
因為朝臣的呼聲,不少人上奏折說要立她為皇太女,女皇表示會納入考慮中,所以她是對于赫連珂感激不已,也是心里發了死誓,等她若是登上帝位,要首寵的就是赫連珂,不僅僅厚待于她,還要厚待她子孫後代。
所以這一會,赫連珂也是大贏家,錦州的松竹館也是重新開業,比之之前,來樓里尋歡作樂的人,那是多上不少,敢在這里鬧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了,因為唐麗惹了松竹館,結果前任錦州刺史就下馬了,他們不確定這是不是和松竹館有關,但是總歸是要注意一下的,萬一鬧事招惹上了,得了同樣的下場就不好了。
最嘔血的應該是錦州刺史了,進了天牢,她才知道,自己是被一直寶貝著的女兒給坑死的,若不是她提供了那麼多的線索,自己也不至于會這樣,連逃的機會都喪失了。
楚江實在是沒有想到會這樣,她居然有那能力讓玉王把錦州刺史都弄下馬了。
赫連珂請求赫連玉幫忙的事情,赫連玉是盡了全力在幫,畢竟是十年前的案子了,就連案卷都是被銷毀了,她的勢力建立起來也是沒有多久,所以查起來是困難重重,但是就憑案卷被銷毀這件事情,這背後應該就不大尋常了。雖然同時毀了的案卷有好幾份,但是還是能嗅出其中的陰謀意味。
進展是有些緩慢的。
就算是楚江,他花了十年,利用家里留下的幾個忠僕和一些銀錢,將自己的勢力發展到現在這麼大,但是真正查起來也是沒有幾年,所得的消息也是少的很,只是隱約模到了淺層,再者就是,當年他所知的知情的人,不是莫名的消失了,就是去世了,所以查起來,是焦頭爛額的。
在處理完了錦州的事情之後,楚江就回到了皇城,從鴇父口中得知,之前的刑部尚書,現在的邢部侍郎來找過他好些次,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