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峰輕輕抱著周依送了門,微笑著說︰「小家伙兒,還舍不得放開嗎?」。
周依緩緩放開了黎峰,紅著臉說︰「你怎麼知道我在家?回來都沒打電話。」
黎峰淺笑著說︰「我怎麼會不知道你在家呢?」
周依仔細回想,恍然大悟道︰「啊,你先告訴馥雅的對不對?我說她怎麼這麼善解人意,放了我的假?」
黎峰溫柔的看著周依,輕聲問道︰「怎麼?不開心嗎?」。
周依笑眯眯的搖頭,說︰「開心,開心的不得了。」
黎峰再一次將她擁入懷中,這一次卻沒那麼輕易的放開她。
兩人親密了好一陣子,黎峰才氣喘吁吁的放開了周依。
周依紅著小臉,大口的呼吸著氧氣。
黎峰便開始了下一步的攻勢,周依慢慢的淪陷。
沉醉在黎峰的「溫柔鄉」里,許久隨著兩人興奮的最高點,周依軟軟的依偎在黎峰的身旁。
黎峰這才注意到周依胳膊上的印跡,他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周依當然不會告訴他實情,她微笑著說︰「昨天上班大家想的新創意,在身上試顏色來的。」
「你們工作的方式還真特別。」黎峰淺笑著把周依攬得更緊了一些。
周依太久沒有見到黎峰,又是在昨天那個驚魂未定的情況下見到了黎峰。
她不自覺的依偎,想藏在黎峰的羽翼下,好好的躲一躲。
黎峰並未察覺周依的異樣,只當是許久未見,撒嬌的方式而已。
中午休息,馥雅撥通了林明陽的電話。
「怎麼了?」林明陽問道,馥雅很少這個時間給他打電話。
通常他們都是各忙各的,只有下班後,才有屬于彼此的時光。
馥雅輕聲說︰「沒怎麼,就是告訴你晚上我不回去吃了。南少衾找我有事。」
「他找你有什麼事?」林明陽好奇的問道。
馥雅有氣無力的說︰「可能就是想敘敘舊吧。」
「你們有什麼好敘舊的?」林明陽並不知道馥雅和南少衾小時候的事情,畢竟馥雅從未提起過。
馥雅說︰「南少衾說我們小時候認識,但我不記得了,所以閑聊幾句而已,不必擔心。」
「那你們吃完以後,叫我去接你。」林明陽對這個南少衾是一萬個不放心。
馥雅點了點頭,說︰「好吧。你先忙吧,我休息一會兒,有點累。」
林明陽應聲掛斷了電話。
南少衾?他怎麼會認識馥雅?
林明陽懷疑著,卻也只能靜觀其變。
昨晚的事情,馥雅並沒有和林明陽細說,她怕林明陽擔心。
果然,什麼都不說,他也依舊這樣擔心。
終于到了下班的時間,周依本想邀馥雅和林明陽一同吃飯,卻被告知有事,也只能自己和黎峰兩人二人世界了。
馥雅卻盡量打起精神,上了南少衾的車。
「怎麼?看起來很累?」南少衾不冷不熱的問道,他今天沒有叫司機,而是自己開車了來。
馥雅點了點頭,閉上了眼楮,輕聲說︰「是有些累,這段時間休息的一直不好,公司里的事情也多。」
「讓你操心的事情也多吧?」南少衾隨口問道。
馥雅嫣然一笑,回答道︰「是啊,你前幾天的突然造訪,害我擔心了好幾天。」
「是你自己想太多,事實證明,我夫人什麼都沒有做。」南少衾還在為葉子解釋。
馥雅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我們能不說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嗎?」。
南少衾微笑著點了點頭,是啊,昨天的不愉快,就當忘了吧。
早上馥雅的態度,已然是給了自己面子,何必再糾結。
兩人到了南少衾安排的餐廳。
馥雅走了進去,微笑著說︰「南少果然出手不凡啊,這是包了場嗎?」。
南少衾勾了勾嘴角,說︰「依你我的性格,若真一言不和吵起來。怕是讓其他人看見了,也不好吧。」
馥雅微笑點頭,認同道︰「沒錯,有失了身份。」
兩人相視一笑,服務員便開始上菜。
馥雅問道︰「南少,你能告訴我,我們到底在哪里見過嗎?我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是在一個葬禮上。」南少衾低聲說。
「葬禮?」馥雅疑惑的看著南少衾。
南少衾點頭說︰「是我母親的葬禮,那時我15歲,母親的離逝讓我很痛苦,父親的絕情,更是讓我傷心。所以我頹廢。」
他淺啄了一口紅酒,繼續說︰「在那里,我遇到了你。你的眼楮像是鷹一般,沒有感情色彩。冰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我那麼小,怎麼可能?」馥雅淺笑著回應,腦海里卻似想起了什麼。
南少衾勾了勾嘴角,說︰「沒什麼不可能的。」
他沒有繼續向下說,而是讓馥雅品嘗一下這家的菜品。
馥雅微笑著稱贊︰「味道真的不錯。」
南少衾紳士的一笑,少了幾分冰冷,反而讓人覺得親切。
馥雅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在葬禮上,想要自殺啊?」她真的想起了什麼。
南少衾勾了勾嘴角說︰「噓,別讓人听到。」
「真的是你嗎?」。馥雅簡直不敢相信。
那里她才10歲,因為父母感情不和,馥雅老早就看透了一切。
當她參加葬禮時,看到南少衾因為母親離逝,父親便匆匆再找新歡,而傷心絕望時,她便一步上前,制止了他。
回憶……
「這點小事,就不想活了?」10歲的馥雅原本躲在母親的身後,卻因為看到一個男孩子要自殺而沖了出來。
男孩兒看著這個小女孩,哽咽著要她離開。
她卻不听話的繼續上前,身後的劉娟更是心急如焚,莫國豪卻很冷靜的看著一切。
小馥雅雖然年紀小,卻一付看清了紅塵的樣子,走到小南少衾的面前,冰冷的說︰「你以為你的死能改變得了什麼?是母親會活過來?還是父親不再另娶他人?」
小南少衾張了張口,話卻沒有說出來。
小馥雅繼續說︰「讓我來告訴你,你什麼都改變不了。你死了以後,只會讓新歡更加開心,讓你泉下有知的母親,更加絕望。無非是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