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全是。」周依吞吞吐吐的說。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馥雅試探性的問道。
周依無奈的說︰「我爸媽催婚。」
「然後呢?」馥雅低聲問道。
周依低了低頭,說︰「然後,我和黎峰說了。」
「他一定是大寫的尷尬吧?」馥雅淺笑著問道。
周依抬起頭,瞪著眼楮猛的點頭,說︰「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馥雅笑著說︰「能有什麼意思啊,好奇唄。」
「有什麼好好奇的啊?」周依不解的問道。
馥雅耐心的解釋道︰「黎峰才多大啊?在男藝人里,他的年齡算小的,這個時候說結婚,確實有些讓人意外。」
「可他也沒多年輕啊,二十七歲,也該成家了。」周依自顧自的嘟囔著。
&}.{}馥雅淺笑著看著周依,看得她有些不自然。
周依尷尬的說︰「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馥雅壞笑著說︰「我看這傻頭鑽進牛角尖里了,能不能出來?」
「我哪有。」周依孩子氣般的否認道。
馥雅饒有興趣的反問道︰「沒有嗎?那怎麼還學會自欺欺人了呢?你明知道讓黎峰這個時候結婚,是不可能的事情,也是不合時宜的。卻一畏的自己騙自己,說黎峰不想結婚。這有點兒說不過去了嘛。」
周依嘆了一口氣,說︰「可他從來也沒說過關于結婚的任何事情啊?」
「對他而言還算遙遠的事情,現在說來干什麼呢?而且,以我對黎峰的了解,他是那種做了之後,才會說的人。怎麼可能還沒規劃,就信口開河。」馥雅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周依也點了點頭,說︰「話是這樣說,但我今天說的時候,他那個表情也太可氣了。」
馥雅笑著說︰「我想你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吧?」
周依扯了扯嘴角,並不否認︰「是啊,我心情差極了。說完這兩句話,我們就沒再開口。出了餐廳,他要送我,我也沒讓。」
「看看你這牛脾氣?自己都知道不是時候的事情,還硬要要求別人一口答應,真是服了。」馥雅沒好氣的責怪道。
周依卻不依舊沒辦法恢復心情。
見周依依然悶悶不樂,馥雅便問道︰「不然你告訴我,你想要嫁給黎峰嗎?」。
「我,我當然……我。」周依居然會有些猶豫。
馥雅笑了笑說︰「你們雖然經歷了一些事情,但要說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夠久嗎?再加上他工作的特性,你真的能做到一顆永遠寬容的心嗎?那些形形色色的女生,不停的靠近黎峰,你真的不害怕嗎?」。
周依猶豫了片刻,堅定的說︰「我覺得我可以,至少我不會無理取鬧,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變心了,只要他和我說,我會放手。」
「傻丫頭,我說的不是他變心,我說的是外界的緋聞。不只是你一個人要承受,還有你的父母呢?一旦結婚,便不再只是你們兩個人了。何況,黎峰現在的公司還不穩定,對他這樣有責任心的人來說,這個時候讓你嫁給他,是一種不負責的表現。依我看只有他覺得自己的一切,都足夠好了,才會定下心來,向你求婚。」馥雅用心的幫周依分析著,像是關心自己妹妹一樣。
周依自然是听得進去的,畢竟她自己也覺得現在不是時候。
再加上就像馥雅說的,如果真的結婚了,一旦鬧些緋聞,父母是不是也跟著一起操心了。
周依點了點頭,說︰「恩,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馥雅笑了笑,說︰「不是走一步看一步,而是用心去感受黎峰他這個人,真的有一天,下定決心風雨同舟了,便一無反顧的嫁給他。而不是像現在一樣,猶豫彷徨。」
周依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馥雅微笑著說︰「好了,我的傻丫頭,恢復心情,去工作吧。」
周依微笑著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辦公室。
馥雅喜歡這樣的上下屬關系,工作中是伙伴,生活中是朋友。
時間過得很下,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馥雅準時來到與莫國豪約好的飯店,莫國豪已經早早的等在那里了。
兩人相視一笑,馥雅輕聲問道︰「怎麼突然想起請我吃飯了?」
莫國豪尷尬的笑了笑說︰「因為上次我不是說了,要我請你嘛。」
馥雅笑了笑,說︰「我沒放在心上,你不用太在意。」
莫國豪點了點頭,遞過了菜單。
馥雅隨便點了兩樣,莫國豪又看了看,遞給了服務員。
兩人的氣氛有些尷尬,馥雅先開口道︰「恩,最近怎麼樣?」
莫國豪認真的說︰「挺好的,我找了份工作。每天過得很充實。」
「恩,突然出去工作,還習慣嗎?」。馥雅關心的問道。
畢竟,做了這麼多年的董事長,突然跑去打工,相信任誰心里都會有些落差。
莫國豪笑著搖了搖頭,說︰「挺習慣的,只要把自己的心態放平了。都一樣。」
馥雅欣慰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先前想的事情,大可不必了。
看莫國豪自給自足,她還是挺開心的。
菜品都到齊了,兩人便開始用餐。
不得不承認,這對父女真的很像,連用餐的習慣都是一樣。
每個有相同的舉動時,莫國豪的心里都會有一絲暖意,同時也伴隨著一絲心疼。
用餐過後,莫國豪對馥雅說︰「這些年,對不起。是我忽略了你。」
馥雅有些錯愕,但還是恢復了平靜,淡然的一笑,說︰「我到是沒想到,經歷了這麼多,你還願意說抱歉。」
「是,曾經我也以為自己不會錯,但後來我才發現,若沒有自己當初有錯在先,又怎麼會有這後來的悲劇,一切的錯誤都是由我而起。所以……」莫國豪第一次這麼坦誠的說出自己的心情,這段時間,他真的反思了很多。
尤其是听林明陽講了那馥雅的那些事情,他便更加體諒這女兒了。
馥雅欣慰的笑了笑說︰「好了,我不敢說那些事就讓它過去了,因為畢竟,有些事,已經回不去了。但至少眼下,我感受到了你的誠意。我們可以像平常人一樣的相處,便是我給我們彼此最大的寬限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