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也算是個成年男子了,體格也只是有些縴細而已,楊九抱著月弦,卻覺得這副身子比他以前抱過的女人還要柔軟,當然,他知道這只是他此刻的感覺而已。
就像他覺得此刻嘴里的耳珠,小小的,軟軟的,居然還甜甜的!比他吃過的最香軟的糯米丸子還讓人著迷,讓人痴饞。
楊九著了魔一般,自然而然地退下舌頭,改用牙齒輕咬這柔軟。碾磨,碾磨,最後還合著舌頭吸溜了一下。
月弦的顫抖更加明顯了。
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不盡相同,有腰月復,有老二,有茱萸,有喉結,但月弦恰好就是,耳朵。
楊九的侍弄,換來他難以自持的細碎呻/吟。
這樣的反應,取悅了楊九,一股從未有過的男人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但對于月弦來說,卻顯然不是這樣的了。
最初的眩暈和迷茫過去後,月弦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反應有多麼……讓他覺得難堪!和不願意相信的羞赧。
趁此,月弦立刻調動內力刺激自己的百會穴和腦戶穴,一陣冷意快速襲來,神台清明,身體的癢熱被強制減弱、壓制。
「楊天胤!滾開!」這般冷怒的口氣,絕對是月弦生平第一次!
楊九被這一聲呵斥驚醒,比起月弦需要靠刺激穴道才能找回神志,楊九非常容易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
對,就是身體,因為他的某功能根本就木有開放啊摔!但,也只是身體。他放開月弦之後,眼楮也沒有離開那被自己蹂躪得水潤豔麗的耳珠,內心的不舍幾乎溢于言表!
然後,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了一下。
楊九是為月弦染了微紅而陡然嬌艷的模樣而牽動。
月弦是為楊九眼里那壓得他差點喘不過氣的掠奪和佔有而心驚。
定了定心神,月弦正要開口質問楊九,卻正在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
「主上。」是半夏。
月弦冷冷掃了楊九一眼,再看向門口,「進……」
「等一下!」楊九卻在此時出聲,同時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
月弦以為楊九要趁機開溜,心里突然有些發酸,但更多的是憤怒。「站住!」
才邁出兩步的楊九一頓,轉頭看向月弦,有些無奈地一笑。「我是那種吃了就跑的人麼?等一下,我把東西拿進來。」眼見著月弦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什麼,楊九又補充到︰「你現在的樣子,我可不希望被別人看到。」
楊九從月弦有些怔愣和猶怒的臉上收回目光,轉身離去,沒有看到月弦漸深的緋紅和抿起的唇。
半夏有些奇怪剛才房間傳出的動靜,等了好一會兒沒想到會等來楊九親自給他開門,還沒等他受寵若驚一番,手里的重量就消失了。再一看,水果籃子都到了楊九的手里,不僅如此,就連身後小二端著的兩盆冰塊也一並被拿走了,一手托著一個。水果籃子就擱在其中一個冰盆上。
速度和力量,在這樣隨手所為之中體現充分。半夏對楊九的印象從粗鄙紈褲往上提升了一些。
「我和你家主子有事要談,你在外面等著。」說完,就轉身進屋關了門,也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騰出手來關門的!
解決了一臉懵逼的半夏,楊九先把兩個冰盆各自放到房間兩端角落,再拎著籃子再次回到月弦的身邊,一臉自然。而月弦,有這短暫的緩沖,也恢復了平日的清冷神色。
仿佛剛才耳鬢廝磨甚至差點擦槍走火的人不是他們一樣——小白表示嗤之以鼻。
籃子里還放著一把三寸長的小刀,也不知道是哪個機靈的準備的。楊九取出一個飽滿鮮紅的隻果,開始削皮。蜜色的肌膚,潔白的果肉,鮮紅的果皮,銀灰的小刀,修長的手指,優雅的動作。合在一起,竟有種藝術的美感。
從月弦的角度看去,微微低頭的楊九長睫如扇,含笑的嘴角總有種壞壞的味道,卻因為此刻專注的模樣,有種溫柔的錯覺。
方才的羞惱和憤怒好像淡了一些。
楊九以前其實並沒有削過水果,一個乞丐搞這些未免太矯情了。但誰讓現在的他身體那麼流弊呢,手腕的力量,手指的技巧,完美控制,一條完整的果皮帶就出來了。削好的隻果光滑得猶如藝術品,真是看得人充滿食欲。
楊九切下一小塊,用小刀插著,遞到了月弦的嘴邊。
「忘了讓他們準備竹簽,你就先這樣將就一下吧。」
月弦還有些尷尬,即使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他也不清楚感情甚至情緒這種東西,所以他說不上來自己此刻的心境。但隱隱有些拒絕楊九的投喂——好像這樣就顯得自己原諒了他剛才無禮的行為了一般。
但是,看著楊九一臉的期待和抱歉,以及一些說不出的寵溺。好吧,他又心軟了。
隻果很清脆,味道也不錯,而且因為剛才冰鎮過,還透著涼意,安撫著他心里的一些焦躁。
楊九果然是沒打算回避的,見月弦接受了自己的親近,心里松了一口氣。看著月弦,道︰「你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什麼我都受著,剛才是我的錯。」
楊九這廝又開始偽善了。他的心里可不是這麼想的!他正可勁兒了抱怨月弦長得這麼好,味道也不錯,誘惑了他這個精神上饑渴了幾個月的老男人呢!
想到剛才的一幕幕,月弦有了些不自然。正了正神色,冷然道︰「你方才的舉動是何意?若是玩笑,就恕月弦實在難以苟同你所謂的友人間的親近該是何種底線了!」
楊九無奈地搖了搖頭,帶著點自嘲。「不是玩笑。我很清楚不是玩笑。」
「……何意?」
「就如我之前說的,我做事憑感覺,剛才所有的舉動都是我最誠實的反應。」
月弦一怔,突然語塞了。
心跳莫名快了幾拍。
月弦不說話了,楊九便自己說了起來。「不過,我之前說的話可能有些真的說錯了。我以為我是拿你當兄弟的,但我就是再放蕩不羈,我也清楚剛才的事不是出于兄弟情能做出來的。」
深深地看了一眼月弦,楊九有點自暴自棄地嘆息了一口氣。「我以為我是喜歡女人的……但我也不清楚我對你好,想和你親近到底是不是出于男女之間的那種感情。我從未喜歡過任何人,我……不知道。」
說這些話的時候,楊九一直在注意月弦的神色,若是對方露出一點點的排斥,他可能,可能就……臥槽!勞資怎麼知道會怎樣!反正我是不會傻不拉幾一個人跑開暗自神傷的!
好在,月弦的神色雖然一如既往得冷淡,但是至少楊九沒有看到他不期望看到的神情。這讓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我會慢慢弄清楚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在這期間,我會對你……」楊九停頓了一下,對上月弦有些在意的目光,突然笑得狡黠,「繼續好,非常好,對你做遵從我意願想做的所有事情!」
楊九這話,霸道得仿佛完全不在乎月弦的感受,這讓月弦不悅。但心底卻有個聲音越來越清晰,叫囂著名為甜蜜的感覺……
月弦的沉默並沒有影響楊九,他又切出一塊隻果遞給月弦,然後繼續講到︰「你先別急著拒絕我的好意,如果覺得不討厭我的接近的話就先試著慢慢接受吧。等哪一天你實在受不了了,告訴我,我會保持在該有的距離;如果,你連見都不想見到我,我,就會離開,不讓你為難……」
听听,這話說得多煽情!多無私!多忠犬!楊九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哭了!
然而連楊九都不知道這句話里有幾分是真的。
而在不久以後,楊九就能夠很明確地否認這句話了!MD,「放手也是一種愛的表現」神馬的都他媽是扯淡!勞資看上的東西,就必須是我的!你就是不願意你也必須是我的!你有本事你就逃啊,關鍵你逃得掉嗎!勞資就是要纏著你,霸佔你,有種你打我啊!
#臥槽,腫麼能介麼賤吶!#
再說此時的楊九,他確實很惶惑自己突然(他自認的)產生的感情,任誰之前還堅信自己喜歡女人,這會兒發現自己對一個男人產生了那樣的感覺,都淡定不了啊!好在他也就是自詡直男,對同性之事卻沒有什麼負面的看法——恩,前提是他是上面那個。
他現在最迫切想要弄明白的是那種沖動到底是從何而來,又針對于什麼,且有多強烈。在這之前,他不論是對月弦還是對他自己都沒辦法做出明確的答復。
其實若是小楊九覺醒了,楊九一定能夠從自己最直觀的感受中察覺到自己的心意。
不過這樣的展開已經很讓小白驚喜了!他沒想到楊九之前辣麼信誓旦旦標榜自己是直男,這會兒能這麼快接受轉型啊!雖然還沒有完全承認,但是這麼平淡順利真是讓他難以理解人類感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白結束,楊九便「深情款款」地看著月弦,等他表態。
一種異常和諧的沉默縈繞在兩人之間。
良久,月弦才道︰「還不討厭。」
沒錯,不討厭。
不討厭他的觸踫,不討厭自己被一個男人隱晦表白,好像也是因為那個人是他。不討厭他繼續對我好……
這樣的認知連月弦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不過也只是不討厭了,要說喜歡或者期待,還不至于。
但是,這樣的回應對于楊九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實在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
狂喜之下,楊九整個人化身二哈,撲到月弦的身上,緊緊抱住月弦,磨蹭著月弦的脖頸。如果他有一雙尾巴,這會兒絕對搖到天上去了!
楊九高興了,卻苦壞了月弦啊!這人剛告訴自己對自己有那方面意思,現在這樣實在有些別扭了!
「月弦!小月月!你怎麼能這麼可愛呢!」磨蹭磨蹭,搖晃搖晃。
「我是男子。」月弦微怒。
楊九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月弦是為可愛一詞不滿呢!恍然的楊九覺得好笑,也更覺得月弦可愛了!
「我說可愛就是可愛!這可不是專門用來形容女人和小孩兒的!可愛的東西就是讓人忍不住醬醬釀釀啊!」楊九一雙不規矩的手配合著詮釋醬醬釀釀的意思。
「楊!天!胤!」月弦低喝,警告意味十足。但如果他的氣息再穩一點就更有威懾力了。
楊九知道見好就收,腆著臉收回了在月弦腰背處作妖的手,正襟危坐。
楊九的听話讓想要狠狠約法三章的月弦突然有些泄氣。
然後,這個下午在楊九時不時的騷擾和及時的乖覺下,兩人終于開始了相對正常的聊天。
楊九跟月弦講了他是如何在幽冥教布局然後離開的,講了他在烏啼鎮經歷的一些事,講了他是如何認識了某只小偷和輕塵的。當然有些情節是不能講的,比如幫離歌擼管神馬的……還有很多地方也被他模糊了過去——出于各種心理,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實力。
「你明明沒有內力。」果然,就算楊九怎麼將那些被模糊的東西合理化,還是有很多明顯的bug。
「我確實沒有武功,但我的家族很特殊,我們天生力大無窮速度敏捷,遠超常人。」
恩,沒錯就是醬紫!人造人家族嘛。
對此,月弦是沒有懷疑的。他在幽冥教也算見識過了,只不過看來當時的自己和北冥幽狂都對這個「遠超」的程度估計錯誤罷了。
而月弦也在楊九霸道的誘導下,講了他離開後的經歷。他在千雪門雖然也經歷了很多,但都已經日常化了,遠沒有楊九的故事來的跌宕起伏。
不過楊九想听的也不是這些,他最想听的還是月弦每天都在他做的秋千上干什麼呢,有想他嗎……
說到這里,月弦還問了楊九他刻得那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月弦專屬。當時的楊九還不會些繁體字,現在,楊九便將這「專屬」二字的新寫法告知了月弦。
「專屬」也就專屬于他們了。
房間里有冰塊融化調節溫度,兩人聊得盎然,只可憐了守在外面的忍冬半夏二人……忍冬可奇怪了,楊大哥把粥拿進去後就把他們關在外面,聊什麼秘密呢?秘密到主上都要回避他們了呢……
其實究竟為了什麼回避他們也就房間里的兩人知道了。
傍晚,楊九才從房間里出來。忍冬半夏二人忙準備著進去伺候主上,卻不料被楊九攔住了。
「明天起,但凡有人來打擾月弦休息的,都不許放行,統統打發了。若有自持身份的不听人話,你就讓他們去天字三號房,我跟他們談談人生。放心,絕對不給你們主子添麻煩。」
忍冬看著楊九明明笑著卻透著危險的神情,覺得楊大哥的形象又高大了不少!連連點頭。
楊九見吩咐到位了,便招呼他們進去收拾一下。
「楊公子。」正要轉身離開的楊九卻反被半夏喊住了。
楊九挑眉示意他有話便說。
「楊公子,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楊九一翻白眼。「你都把我堵這兒了,問我能不能說你是逗我呢,有什麼直說吧。真是,你和小冬子的名字真該換一下。」
半夏一噎。這楊公子真是……
「咳咳,楊公子替主上操心,這份心意我們感激地受下了。可是楊公子,你也,你可不可以也注意一下,不要為難主上……」到底是個沒怎麼接觸過外人的半大少年,半夏的聲音越說越低。
楊九知道這小子肯定不是在說他吃月弦豆腐的事,那說的估計就是楊九強迫月弦跟他聊天的事了。
「哦,我說什麼呢!嘿,還真虧你是個學醫的呢!月弦那個時辰再睡,晚上還睡得著嗎?而且那會兒小月月的午飯都消化光了,空著胃睡覺也不安穩。小子,看事別只看表象,你楊大哥我是那麼蠻橫不講理的人麼!」楊九豪爽地大笑兩聲,揉了揉半夏的頭發,大步離開了。
半夏呆愣著看著楊九的方向。
雖然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為什麼我還是覺得你絕對不只是因為那些原因……
只能說,少年你真相了!
快到自己房間門口的時候,楊九才想起還有一個輕塵!便去了樓下買了一份晚餐帶了上來。不用想也知道那小子絕壁不會自己點餐的!
果然,楊九一回到房間就看到所有的油紙包都空了。可見小家伙是真的餓了。
當楊九將托盤擺到輕塵跟前的時候,輕塵眼楮一亮,又趕緊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楊九看得好笑,道︰「吃吧,就是給你買的。」
「不,不用了……」輕塵不好意思再得楊九恩惠,急忙拒絕。
「你是要當神仙麼!餓死了我還得浪費時間收尸呢!」
「……」QAQ!
然後輕塵像是想到什麼,抬頭目露精光地道︰「我可以給你銀子的!對!這樣我就……」
楊九無奈地扶額。「唉……我踏馬都不想跟你說話了。就你那點銀子,能省不省你是不是傻!這樣,你要是不好意思,就記著賬,以後等你安定了再考慮一並還給我吧。」
輕塵陷入沉思。就在這時,他的肚子咕嚕一叫……
天吶!太丟人了!
輕塵的臉瞬間爆紅!腦袋都快埋進自己胸口了!
楊九哼笑出聲,把手里的托盤整個放到了輕塵懷里,逼著他不得不接住。然後楊九就轉身去了自己的領地。
輕塵看著楊九的背影,咬了咬唇,聲音跟蚊子似的承諾到︰「我,我會記下的,以後一定還你——公子,我給你算利息吧!」這樣他會好受些。
楊九在涼席上懶懶開口,「隨你便。」
「公子,你不吃麼?」
「吃過了。」
「哦……」輕塵看著楊九一副慵懶的模樣,突然有些惱恨起自己的怕生和不善言辭起來。
是夜,楊九是被輕塵翻來覆去的動靜吵醒的。一開始楊九只以為是小家伙認床,到後來听到床上傳來一聲痛苦而虛弱的呻/吟,楊九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忙起身過來查看情況。
卻沒想到輕塵竟然只蓋了一截被子擋住了肚子。而黑暗中,輕塵的臉色明顯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楊九有所猜測,伸手放到輕塵額頭上,果不其然是發燒了!……
沒吃到啊~~~~不過男豬終于有點開竅了!所以各種肉渣肉排骨肉大腿,不要大意地上吧!——你以為我會這麼說?OvO賣肉需謹慎啊!被禁的兩章我到現在還沒時間改呢,哎……感覺最近兩章情節有些平淡拖沓啊~然而喜歡寫攻和受受們的各種曖昧的我表示披著江湖朝廷的外衣干賣腐的事神馬的不能再美!有建議意見的歡迎留言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