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耀第二天就收到了某人離開琳瑯城的消息,他冷笑啊冷笑,果然還是氣得牙癢。借楊天胤昨天的話,吃干抹淨,拔diao無情,說的是你自己吧!
而晏蒼自然也撲了個空。
另一邊,楊九踏上了去帝都的路程。沒什麼好猶豫的,他甚至早就有了這種走劇情的覺悟。不過,他走的也不趕,去得再早也是無頭蒼蠅,倒不如好好想想那九心靈仙草可能的所在以及攻略路線。當然,也免不了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路上,赤陽開始搜集各種皇家秘辛,這是以前被忽略的一塊,現在為了知己知彼自然要補上。不過,赤陽看楊九那嗑著瓜子喝著茶的悠哉模樣,嚴重懷疑自家主人其實是在看話本子吧?!
而輕塵則感覺回到了五年前三人一邊趕路一邊游山玩水的日子,懷念之余又是滿滿的歡欣,如今明了自己心意,更是完全處于一種度蜜月的狀態。他的喜悅,完全能夠傳染給其他人啊!楊九听著輕塵現在的譜曲整一個酸字得了?!
倒是小白兀自糾結了一路,最後還是決定問出來。
[主銀,為毛你明明撩了帝耀,卻放棄攻略教主啊?]
正在被輕塵投喂的楊九一愣,然後才又含住那枚橘瓣,一咬,汁水滿腔。[唦,誰知道呢~]
[主銀,跟小白還不能說麼~]小白幽怨。
[我是真不知道啊~不是說過麼,我做事原則就是看心情,誰知道當時怎麼就鬼迷了心竅啃了帝耀那千年龜苓膏萬年蔥姜蒜啊~]
[千年龜苓膏、萬年蔥姜蒜?]
[又心寒又上火。]
[……=_=]其實本寶寶更想吐槽主銀你是鬼迷心竅了才放過教主大大來著!還沒有意識到你那顆騷動的總攻之魂麼!寶寶看著很心焦啊我摔!(╯‵□′)╯ ┴–┴
[其實……]就在小白以為自己問了一堆廢話的時候,楊九又自己主動開口了,[他們兩不一樣的,帝耀多精明啊~]楊九輕笑,笑得不知是苦澀還是狡黠。[再說,我可受不了不對等的付出,MD勞資一個人記著那貨卻忘得一干二淨想想都是氣!誰跟他瞎折騰啊,萬一最後丫的還是想不起來那我不是虧大發了!]
小白︰你就死鴨子嘴硬去吧!遲早有你後悔的一天!
楊九還在那抱怨呢,口中的零嘴也嚼得猙獰,突然,馬車開始減速然後停住。
輕塵停了投喂的動作,抬頭看向車簾,不見赤陽探身進來便估模著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正要轉身掀開窗簾卻被楊九拉住了。
「別急,難得踫著些好玩的,慢慢觀賞。」
楊九話剛落,外面就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響聲越來越大,直到一個粗壯的聲音大喝到︰「想活命的就把金銀細軟留下!」
輕塵一驚,竟是遇到了山匪!他有些擔憂地看著楊九,因為他只在楊九當初擒下追殺連悅的殺手時見過楊九動手,而且實在太快導致他這個門外漢根本模不準楊九的實力。
感覺到輕塵的緊張,楊九輕輕拍了輕塵的後背一下以示安慰。而這時,赤陽也在外面問道︰「主人,殺還是留?」
這個世界的山匪、海盜其實不少,但是像這樣攔路搶劫的反而不多,因為和楊九印象中的古裝劇不同,這個有武功奇術的世界你指不定逮個路人甲都是個虐你沒壓力的高手,所以攔路搶劫是個高危行業。山匪們的主要活動模式還是襲村或者入城劫富。但是相對的,敢以小分隊形式出來組團刷怪的,便一定有其可自恃的本事!
再加上這個地界,往西偏北方向走再有一日行程,便能到東澤城,那可是銀劍山莊的駐地!哪路宵小敢在距離正道代表大派如此近的地方滋事?!
楊九有了點興趣。
掀開車簾,楊九主動走了出來,淡然微笑地看著前方攔路的五人,話卻是對著身邊的赤陽說的︰「誒~這些綠林好漢可不是一般角色,咱不能不自量力啊~」楊九這話也不全然是托詞,赤陽原來是殺手,招法講究一招斃命,和人明著硬干並不能發揮他全部的實力,而那草叢中可還蹲著五人呢。
楊九心里也有計量,對付一個看上去沒什麼油水的生意竟還出動了這樣的陣勢,不是作風謹慎就是意有所指。
「主人。」赤陽低頭伏禮,在外人前該有的禮數他自然恪守,不會落下楊九的身份。
「算你小子識時務!」那為首的男人給了楊九贊許的評價,結果等他看清楊九的容貌後,似乎怔了一下,這時他身側的一個男人也湊到他耳邊講了什麼。
楊九好奇地挑眉,卻沒有提高听覺偷听他們的談話。
咬耳朵結束,就見那為首的男人又打量了楊九一番。感受著那待價而沽的眼神,楊九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下一秒,這預感就成真了!
「兄弟們,抓了這小子獻給大哥!」
楊九臉色瞬間就黑了。臥槽改劫色了!馬勒戈壁的,勞資如此英明神武一米九還站在馬車上俯視你們就跟碉堡似的尼瑪哪只狗眼看出勞資會是被壓的那個了!叔可忍嬸也不可忍啊!
楊九皮笑肉不笑地出聲阻止︰「等等!哥們兒別動手,你們前面帶路,我們跟上就好。」
這一下,兩邊人都愣住了。那為首的人狐疑地看著楊九,他明明見楊九腳步虛浮不像是習武之人,但看這氣質形貌也不若貪生怕死之輩,如此配合可有陰謀?
這邊有猶疑,楊九倒開始催促了︰「喂,到底走不走啊,不走我們就上路了啊!」
山匪們很無語,職業生涯這麼久沒見過這麼迫不及待的肉票……
最後那頭頭還是大手一揮讓他的兄弟們準備過去卸貨,但楊九又有話了︰「喂,我身嬌體弱要坐馬車過去的!」
男人掃了一眼楊九不算魁梧但足夠高大的身形,皺眉道︰「馬車不方便!」
「不方便也就是說不是不行咯?那就這樣吧~」
「頭,跟這小子廢話什麼!拿喬還拿上癮了!」一個年輕一些的男子叫嚷起來。
楊九冷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對為首之人道︰「雖然我這侍衛不一定能對付你們所有人,但留下幾個人頭還是沒問題的,就算你們是一群土匪但應該還是有腦子的吧,和氣生財是古理。」
「你!」
為首男子攔下暴躁的小年輕,看著楊九,眼里有了幾分興味︰「公子有脾氣,大哥可就喜歡這樣的。不過公子車里還有一人是不是該帶出來讓大家見見?」
「不過是我的侍童,膽子小,見不得凶神惡煞。」說罷,果真如評價一般,很有脾氣地轉身又鑽進了馬車,還補充了一句,「赤陽你也進來吧,駕車有代勞的了。」
「是,主人。」
眾土匪︰……活久見。
赤陽進了馬車,坐到角落後就對楊九傳音道︰「主人,這群山匪有異。」
楊九點頭贊同︰「對啊,連台詞都不念好,真是不專業~」然後又懶回了軟墊里,安慰了兩聲輕塵便小憩去了。
赤陽便不再出聲,而馬車也真的動了起來。
順著山路向上顛簸了有近一個時辰,馬車終于停了下來。楊九被一陣不客氣的叫喊吵了出來,這一次,輕塵自然是被楊九帶在了身邊,倒惹來了一些覬覦的視線。在這種基本都是男人的地方,龍陽倒是挺盛行的,輕塵這一張小弱受的臉擱這兒簡直就是流著油的肥肉啊!
楊九宣誓主權一般地攬住了輕塵,將顫抖著的少年按進了自己的懷里,隔絕了那些讓他很不滿的視線。然後跟著之前的小頭目一路朝寨子的深處走去。而赤陽則被帶去了另一個方向。
一路行來,楊九也注意觀察了一下這個寨子,那種怪異的感覺越發明顯。
寨子里面有不少建築似乎都是才修建的,從寨子邊緣一些樹木的斷口看來,應該也是一兩年內被砍伐的。而那些往來的人群也只是眼楮不太規矩,倒沒有更流氓的行為,就他們土匪的身份來說,未免太知禮了一些。
楊九便帶著這些疑問到了一個相當有氣勢但也透著新氣的大堂,小頭目對門口的守衛問道︰「大哥在嗎?」。
「大哥剛才去後山了。喲,這兩個是給老大的?長得真是俊啊!」
果然是匪類,哪怕面對即將成為boss的人也敢調戲兩句。不過楊九也在想,會不會有那種上面玩完了就賞給下面人的制度。
給楊九帶路的小頭目听此,倒也不奇怪,只帶著楊九繞過大堂,往該建築的後面走去。原來這後面和許多深宅大院的設計頗為相似,會客大堂後就是住宅後院,而楊九並不意外在這里發現了一些女眷和小孩。女眷的姿容大都一般,楊九想這些人應該是土匪們的家眷了。再往深處走,楊九在最好的一棟小院前終于看到了他的「前輩」——一個長相英武又不失清俊的男子。
看來這土匪頭子還就喜歡陽剛的小受呢,就古代審美來說倒也少見哈。楊九心道。
「你先在這里等著,別想著逃跑,這里到處都是我們的人。」小頭目對一番楊九命令加警告。
「快中午了,管飯嗎?看我一路這麼配合的份上求優待俘虜啊!」楊九說。
男子和小頭目︰……
渾身不得勁的小頭目走後,那男子便主動對楊九搭話到︰「在下肖壬悟。公子名諱?」
「本人郝帥,這是我侍童甄萌。」
肖壬悟轉身帶著楊九走進院子,邊道︰「肖某倒是第一次見公子這般心寬的。」話說的委婉,口氣卻是不加掩飾的嘲諷。
「多謝夸獎啊,我也這麼覺得。」
「……」
話間,又有兩個男子听見動靜走了出來,本來沒什麼生氣的神態等看清楊九容貌時也愣了一下然後精神了幾分。楊九那氣質容貌,絕對的夜間螢火蟲、田地金龜子。
「既然大當家還沒見過你,那肖某就不給你分配房間了,你先在這廳中稍坐片刻吧。」說完,肖壬悟便轉身離開了。另兩人在正廳門口瞧了兩眼,卻也沒有上前搭話的意思,不一會兒也走了。
楊九很無語,這地方也太死氣沉沉了吧?雖然都是被搶上來的男寵,但同志們你們要像幽冥教里的後宮學習啊!雖然那群男人已經娘化了,但玩宮斗也比行尸走肉好啊!
被冷處理的楊九在格外簡樸的正廳走了幾圈,讓輕塵待好便又出了院子,到處走走靠他靈敏的听力判斷四周有沒有隱藏的守衛。結果證明這些男寵真是不受重視!
楊九一直走到了之前經過的家眷區,一路也遇到了一些山匪,不過這些人也沒怎麼搭理他。
直到楊九看到家眷們住著的房屋間漸漸炊煙裊裊,這才知道原來都是各吃各的,便原路返回。想他也沒有仔細看自己呆著的那處院子有沒有灶房,沒指望那幾個男寵照顧自己兩人的楊九估模著得自己上手了。
結果等他加快步伐靠近院子的時候卻看到兩個壯實的漢子和一個婦人提著食盒走在他的前面,楊九本來打算直接走過去的,卻又見那個婦人在前面一個岔路和兩個大漢分開了。楊九便立刻收住了腳步,眼底有了疑惑,悄聲跟著那婦人轉入一條有些隱蔽的小路。
走了有半柱香的時間,一個掩映在重重枝葉後的小木屋便落入了楊九的眼中。
那婦人靠近木屋,對著木牆敲了敲,很是溫柔客氣地叫道︰「白姑娘,吃飯了。」
「來了來了,林嫂子,今天吃什麼呢?」木屋里一個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響起。隨之楊九便听到了一陣金屬摩擦踫撞的聲音。
果然還是囚禁吧……楊九想,不過這女人倒是比小爺還心寬的樣子呵……
婦人打開了一個只有半米長寬的小窗戶,把食盒遞了進去,一邊還笑呵呵地說著些家常菜的名字。窗戶里伸出了一只白女敕縴細的手,將食盒接過,又將另一個食盒遞了出來交給了那個婦人。
「謝謝林嫂子啦~」
「白姑娘吃好了,嫂子晚上再過來。」
「好的!」
楊九隱在暗處,等那婦人徹底遠去後,才又走了出來。輕手輕腳地繞著那木屋走了一圈,看到整個屋子除了那個小窗戶開的比較低,其他幾個窗戶都挺大,足夠光線投進去,但都開的挺高,離地少說也有三米了。此外還有一扇門,卻是被鐵鏈鎖死的。而這個木屋,完工恐怕也不足兩年。
雖然好奇,但楊九卻沒有急著和屋子里的人接觸,而是原路返回。離開得已經夠久了,可不能剛來就這麼無組織無紀律惹人懷疑啊~
楊九回到院子,輕塵還守著兩人份的飯在正廳里等他呢。少年在見到楊九之後,終于松了一口氣,渾身僵硬的肌肉也放松了下來。
「那些土匪沒有奇怪我不在嗎?」。楊九見廳中只有輕塵,疑惑地問道。
輕塵低下頭有些忐忑地說︰「輕…小的跟他們說公子去如廁了……」
楊九咧嘴一笑,走到輕塵身邊贊賞地拍了拍少年的頭,「不錯啊,果然長進了~獎勵萌萌的~」說著,楊九低頭在輕塵光潔的額頭蓋了一個章。
少年瞬間紅成了一個蝦子,縮著手腳捏著衣袖,害羞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而楊九卻只笑而不語坐到了旁邊的座位,示意輕塵開始吃飯。
這段時日相處下來,楊九還是一如既往地曖昧成癮,青澀的少年也還是一如從前地不禁撩撥。
欣賞少年的無措也成了楊九的惡趣味之一。
午飯後,那小頭目又來了,告知楊九收拾妥當,大當家的快來了。楊九也就當耳旁風听听,逗著輕塵懶散地坐在正廳主位上等著那所謂的大當家蒞臨。
阮平成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一個俊美無雙的男子姿態雍容地坐在正前方的主位上,斜著身子半倚在靠背上,大腿上坐著一個模樣清秀的少年,少年滿臉羞紅地張嘴等待男子將手中的野果喂入口中。
畫面還算香艷,可是這人膽子未免太大了吧?!還有自己是被山匪抓上來做男寵的覺悟嗎?!你確定他不是更像這里的老大?!(╯‵□′)╯ ┴–┴
阮平成總算知道手下說這男子行徑詭異是個什麼意思了……
楊九見正主來了也沒個收斂,只是同樣打量了一下來人。三十左右,一米八出頭,典型的型男身材,面貌剛毅但眼角眉梢微微透露著些風流。
「名字?」阮平成率先開口,並邁步朝楊九靠近。
「我不介意你叫我郝帥的,不過在你決定跟本公子深入交流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換一個地方聊聊。」
阮平成挑眉,「美人似乎很迫不及待?」他覺得自己听懂了楊九話里隱晦的邀請。
楊九扶額︰「MD,勞資真是高估你智商了!小子,給勞資好好看看這張英俊帥氣的臉!」
「大膽!」旁邊的小頭目先跳腳了,對著楊九怒目圓睜!
「邊去,沒你的事!」楊九一句話打發了小頭目,轉而繼續看著阮平成。
對方不愧是這土匪窩的boss,沒有被一句話就給激怒,而是真的開始認真打量楊九的容貌。反倒是楊九非常不爽因為自己坐著所以是被俯視的狀態,便抱著自己腿上的輕塵落了地,而他也站了起來。一米九的身高優勢讓他瞬間美了。
阮平成臉上的表情從狐疑到迷惑,再到回憶,忽猛地一個恍然不禁叫了出來︰「安……」
但他驚呼的話還沒有落下就被楊九捏住了雙頰,聲音戛然而止。阮平成這次就和小頭目一樣對楊九怒目而視了!但楊九卻突然勾唇一笑,很是邪肆張狂。
「從你的反應看來,小爺猜的似乎不錯。怎麼,要不要考慮換個地方談談人生?」說著還大方地松開了對阮平成的鉗制,態度是大寫的有恃無恐。
阮平成眼神陰鷙,不知是被楊九的冒犯激怒了還是其他。他抬手阻止了憤怒著想要沖過來的小頭目,那漢子不甘地低吼一聲︰「大哥!」
但阮平成卻沒有搭理小頭目,他直視著楊九,一字一句地說道︰「好啊,郝公子這邊請!」怎麼听,都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那小頭目也終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側頭看向攔住自己的大哥,從那個側臉,他看到了大哥嘴角微微上揚,帶著那種嗜血的味道。這個表情他不陌生,那是大哥看到獵物時興奮的表情。正當他以為大哥是不是對這個冒犯自己的小子有了征服欲時,阮平成一個轉身,讓小頭目愣在了原地。
等阮平成和楊九、輕塵一同離開正廳後,小頭目才反應過來,腦海中全是大哥剛才的眼神,那里面,竟然是翻涌的,暴虐和,仇恨!
他不禁想到,難道,大哥和那小子認識?剛才那小子也說讓大哥好好看看他的臉……
楊九跟在步伐矯健的阮平成身後,速度竟是遠遠不如。阮平成感覺到了楊九的落後,不禁哼聲嗤笑。但事實上,楊九只是在將就輕塵的步伐而已,再有,他也沒有跟緊別人的義務不是?
到了院門口,楊九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臉上似笑非笑。這些牆壁後面,也不知道有幾雙耳朵在偷听啊~
阮平成既沒有去他單獨的房間,也沒有去前面的大堂,而是帶著楊九朝後山走了去,不過也沒有走太遠,只是進了一個茂密的林子,絕對的隱蔽,就是環境不太舒適了。
「喂喂,兄弟你好歹給個坐的地方OK?」楊九果然開始抱怨了,非常符合他精嬌貴公子的形象。
「哼。」阮平成一聲冷哼,「誰敢跟皇室的人稱兄道弟!」
「我就順口一喊你還當真了……」╮(▔_▔)╭
阮平成太陽穴狠狠一抽。隨即又換個方向冷言嘲諷︰「皇室的人果然矜貴,可惜我這窮山惡水實在沒什麼好處所招待閣下!」
「窮山惡水出刁民嘛,我理解,不強求~」楊九很是大度地說道,但是在他剛出聲的時候就突然抱起了身邊的輕塵,腳尖一旋就躲過了一道拳風,一個斜身加倒射又躲過了接下來的踢腿和勾拳,和對面的男人拉開距離。
阮平成驚懼地看著兩丈外一臉悠然的青年,對楊九的身手感到不解和震驚!他明明沒有感到任何內力波動,難道這小子武功還要高過自己?!呵,他更相信對方有什麼秘法隱去了內力。
楊九搖頭,竟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遺憾。「看來我不僅高估了你的智商,還高估了你的耐性啊~我以為之前捏臉那一下已經給了你警告呢……」
阮平成皺眉,開始回想那一幕。本來以為是自己掉以輕心才會被對方得手,現在想來竟不覺暗自心驚!那樣的速度和力道尚且不提,最讓人驚恐的是自己居然到現在才發現當時的自己竟然一點沒有察覺到危機!
這就是實力的絕對差距?!
眼前的青年到底是誰?自己對安陵皇室雖所知不深,但也知道有這般身手的可找不出來!不過,那個地方都是些隱藏實力的狐狸,倒也不是太奇怪……
楊九放下了懷里的輕塵,笑眯眯的表情中也漸漸有了認真。「好了說正事吧。你對我這麼不客氣我大人大量暫時也可以不計較,你會恨安陵一族很正常,畢竟在你看來,害你們這麼慘的就是那群家伙了嘛~」
阮平成臉一沉,瞳孔也驟然收縮。「那群家伙」,他難道不是其中一員嗎?
「你究竟是誰?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我就是郝帥,郝帥就是我,我喂自己袋鹽!好啦,別緊張,我也就是猜測而已。」
「猜測什麼?!」阮平成半分也沒有因為楊九的話放松警惕。
「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寬限一下,你就說姓什麼吧~」
阮平成越發模不清楊九的意思了,但對楊九的猜測十分在意的他卻只好順著楊九的話先說下去,「阮。」
然後楊九就開始眼楮上飄似乎在回憶什麼,同時說道︰「我想想啊,按用房看來大概有兩千多人,以安陵軍制算該是一個師。不過我覺得應該這麼稱呼你吧——阮,副,將。」楊九像是沒有看到對方眼里的驚駭,笑得無害。
「阮副將,你說我猜得對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