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把白小黎放到了床上,景郁辰隨之欺身而上,一雙手不安分的開始拉開了禮服拉鏈。
動作極輕極緩,倒是弄的白小黎有些癢癢的。很想大吼一聲,‘你要月兌就快一點!別磨磨蹭蹭的!’
當然,白小黎也就想想而已,這麼毀形象的話,她怎麼可能說出口呢!只是,她不說,卻不代表景郁辰看不出來。
嘴角的笑容再次加深,景郁辰笑的魅惑,如醇厚的烈酒一般,僅僅看一眼,便能醉人。
看著景郁辰的神色,白小黎臉上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紅暈,堪堪遮住了她剛剛略顯蒼白的臉色,粉面桃花,水眸噙露。
景郁辰喉嚨一下子就有些干澀了起來,恨不得立刻就把面前的人兒撲倒,吃干抹淨。
可是理智告訴他,他家阿黎身上還帶著傷呢,自己不能讓她傷上加傷,不然,她有陰影了怎麼辦,這可是關乎他以後幸福生活的大事啊!萬萬馬虎不得。
這麼想著,景郁辰強迫自己正了正神色。
嗯,他是來給阿黎處理傷口的,不要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想法,嗯,自己是正經人。自己是在很正經的處理傷口!
可是,當拉鏈全部拉開時,白小黎身上luo.露的大片雪白映入他眼簾時,景郁辰還是忍不住喉嚨緊了緊。
該死的!要不要這麼誘.惑!
故意錯開了視線,景郁辰雙手抱著白小黎把她換了個方向,背對著自己。
在屏幕上看來,好像阿黎背上受傷了。
輕輕掀開禮服,景郁辰已經很當心了,卻依舊疼的白小黎倒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白小黎極力忍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但她還是抑制不住身子的輕微顫抖。
「疼麼?」景郁辰眼里閃過了一絲濃烈的心疼,隧道里被劃開的那塊布,就是白小黎背上的,雖然傷口處已經上了藥,但還是猙獰的有些可怕。
「廢話!當然疼啊!你輕點!」若是在從前,白小黎一定會輕輕搖搖頭,說自己很好,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怎麼會疼呢,但是,現在不同了,她可以說出自己的難過和疼痛,她可以說出自己的委屈,不必再逞強,不必再一個人苦熬著。
以前不說,純粹是身邊沒有值得說的人而已,即便是說了,也沒有人在意,那又何必浪費自己的口舌呢?
景郁辰倒覺得,這樣的白小黎才是最真實的。時而溫順,時而傲嬌,就像是一只帶著利爪的小貓一樣。
以前的她,太過于堅強,什麼事情都死死藏在心里,就像是一只刺蝟一樣,「保護」了自己,卻把周圍的人扎的遍體鱗傷。
如若可以,誰不願做一只家養的小貓呢?以溫順為主,時不時的亮亮自己的利爪。只是,在沒有遇到對的人之前,我們,只能將自己偽裝成一只長滿了刺的刺蝟。
人不近我,我不傷人。
「那,我再輕點。」景郁辰的動作再次放輕了起來,只是傷口本來已經凝固,但不知何時,又裂開了,因此就和沒處理過一樣一樣的。
小心的揭開了邊上的布料,景郁辰發現,除了這道傷口格外嚴重一些之外,白小黎背上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擦傷。
沒有劃破皮膚,只是起了一些淡粉色的劃痕,卻依舊看的景郁辰心疼不已。
先是用稀釋的雙氧水清洗了一下傷口,整個過程中白小黎都疼的有些呲牙咧嘴,但愣是一聲叫喚都沒有發出來。
這些年來的隱忍之下,她已經習慣了,受傷了就一個人忍著,不喊也不叫,不哭也不鬧。
等到景郁辰處理完傷口,再重新換上一塊干淨的紗布之後,白小黎的身子還是再輕微戰栗著,景郁辰見狀,就順手從背後輕輕環住了她。
盡量避開傷口,景郁辰輕輕揉了揉白小黎的腦袋,貼耳輕聲安撫著她。
「辰辰,現在該輪到我了吧。」白小黎強忍住聲音中的顫抖,雙氧水接觸傷口的那種滋味,簡直比殺了她還痛苦。
一進門,白小黎就看到了景郁辰手上纏著的紗布,以及上面暈染開的血跡。只是,她知道,自家男人死鴨子嘴硬,很愛面子,就算是再痛,也不會說一個字。
所以她就沒有揭穿他,也沒有刻意提起,只是,不提起,並不代表她不在意。
「嗯,什麼?」景郁辰的尾音上揚,眼神里面寫滿了疑惑,表情懵懂的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
而白小黎只是嫌棄的看了景郁辰一眼。直接背對著他換上了睡衣,之後,便轉過了身子。
很自然的拉過了景郁辰受傷的手,白小黎眼里滿滿的都是責備。直到這個時候,景郁辰才想起來,自己的手上,居然也有傷。
好吧,這算不算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傷一起傷……
「你剛剛還敢說我,現在你給我解釋一下,你手上的傷,怎麼弄的。」白小黎的語氣中閃過一抹責怪,幾分嬌嗔。
「沒什麼,小傷而已。」景郁辰輕笑著搖了搖頭,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口。
自己從小受過的傷,比這重多了的不計其數,在景郁辰眼里,這傷,小的甚至都不算傷了。
「行行行,小傷而已,小傷就不勞煩您親自您親自動手了,我來就好。」一把搶過了景郁辰手里的藥水。
他家辰辰,比她還會逞強。手受傷了居然還想著自己給自己處理傷口。
小心翼翼的解開了繃帶,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白小黎還是嚇了一跳。傷口很長,不算深,但也絕對不淺。
流血處已經凝固了,緊緊的黏在了繃帶上,似乎只要一動繃帶就會牽動傷口一般,白小黎看了許久,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她怕,弄疼景郁辰。
似乎是看出了白小黎的遲疑,景郁辰另外一只手狠狠揉亂了白小黎的頭發︰「怎麼我家阿黎變得這麼優柔寡斷了,你的霸氣狠絕呢,哪里去了?」
「被你吃了!」沒好氣的回瞪了景郁辰一眼。看著傷口,白小黎嘗試著一點點揭開紗布,卻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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