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經過白熠這麼一提醒,眾人才把目光放到了保險櫃中另一份文件上,說實話,若是沒有白熠的提醒,幾人幾乎就要忽略了剩下的那一份文件。
輕松的笑了笑,白小黎伸手拿過了另外一個檔案袋。
應該是另外一份機密文件吧?
這麼想著,白小黎絲毫沒有負擔地打開了文件,可入眼的字,卻讓白小黎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
股權轉讓書。
不同于剛才的那一份,這一份,白夜處在了甲方的位置。
還沒有把文件全部拿出來,白小黎就覺得心里有一種心慌的感覺。
難道說是,白夜早就把自己手上的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了出去?
不要轉讓給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啊!千萬千萬!
白小黎在內心祈禱著,表面上還是一派鎮定。
渙散的眼神也一下子堅定了起來,一把抽出了文件,在看到乙方的名字的時候,白小黎緊張的心就安定了下來。
還好,還好!
「呼——沒事。」順手將文件遞給了蘇皓,白小黎看了看白熠,露出了一個安心的笑容。
「小熠,爸把股份都轉給你了,還好是你。這樣就不擔心了。啊——終于可以安下心來了。」白小黎輕輕拍了拍白熠的肩膀,轉而一下子陷進了沙發里。
還好,是在白熠手上,那麼,只要能想辦法把辰辰救出來,那麼,至少季然還沒辦法把景氏怎麼樣。
「素素……」
「小黎兒……」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緊接著又是默契的一聲︰「你先說。」
相視一笑,白小黎便首先伸手,示意了一下,讓蘇皓先說,蘇皓也沒客氣。
「小黎兒,我是想和你說,辰辰,恐怕是一時半會兒也沒有辦法救出來的。」蘇皓的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眼里閃過了一絲復雜。
「一點辦法都沒有?」白小黎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拳,眼神里明顯帶著了然,卻依舊是帶著一種希冀。
而蘇皓只是無奈的看了眼白小黎,輕輕點了點頭。
他昨天已經試過了,卻連兩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只是被攔在了門外,被一群冠冕堂皇的借口的給趕了出來。
連見上一面都這麼難,更談何把兩人救出來啊?
蘇皓的臉色閃過了一絲為難,在眾人都沒有留意到的地方,卻閃過了一絲算計。
「那,景氏,該怎麼辦?」白小黎的聲線里不禁染上了一絲顫抖,本來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則是怎麼也藏不住的擔憂。
「姐,我有事,先離開一下,你們慢聊。」兩人聊天的空閑,白熠一直在回復著微信消息,過了沒多久,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兩人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下意識的看了看白熠的背影,蘇皓只覺得之前一見白熠的那種莫名的熟悉感,總是在心頭縈繞著,揮之不去。
總感覺,是在哪里見過,尤其是這個背影。並且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對于這個白熠,總是喜歡不起來,並且總有一種沒來由的厭惡。
「嗯?素素,你怎麼了?干嘛一直盯著小熠看啊?」看著蘇皓的失神,白小黎倒是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莫非是辰辰不在他身邊了,素素又看上了自己的親弟弟?這移情別戀也太快了吧!
好吧,這不大可能。
「喂,小黎兒,你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看得我慌兮兮。」看著白小黎一臉異色,蘇皓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總覺得白小黎接下去說的話,一定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哎,那個,小黎兒啊,我們可都是有正事的人啊。正事要緊!」笑著扯開了話題,蘇皓的眼底還是幾不可見的黯了黯。
有太多人對景氏這塊肥肉虎視眈眈,也有太多人盯著白夜那個市長的位置不放。現在,他甚至想不明白,哪些事情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
敵暗我明,應對起來便更加的吃力了。
不知不覺間,一個下午的時間便過去了,可直到快要吃晚飯了,白熠還是沒有回來。
剛想給白熠打個電話,就听到了門外傳來了門鈴聲。
「小熠,怎麼才回來。」白小黎沒多想,就直接開了門,可門外站著的,卻不是白熠。
「承安,落落小姐,你們兩個怎麼來了?快請進。」看到了來人,不得不說,白小黎的心里滿滿的都是訝異。
「怎麼,不歡迎我們麼?景氏有難,我也不想袖手旁觀。」承安溫柔的笑著,一雙奪人心魄的眼里依舊是滿滿的真摯,讓人望一眼,就能甘願就此沉淪。
「這是說的哪里話,當然歡迎啊!兩位能救景氏于危亡,扶大廈于將傾,小黎不勝感激,又怎麼會不歡迎二位呢?快請進!」說著,白小黎連忙朝著門側站了站,將兩人讓了進去。
而在兩人說話的空檔,蘇皓幾人也早就動作麻利的收拾好了兩個保險櫃,放到了一樓的書房里,等到白小黎三走進來的時候,蘇皓正從廚房里端了幾杯溫水出來。
「喲,小安安,弟妹,你們兩個來了啊。喝點水吧。」
「小耗子,看來你是成竹在胸嘛,怎樣,明天的那場仗,有幾分把握?」承安依舊是淺淺笑著,單手環住了蘇皓的肩膀,語氣中帶著輕快調侃,可眼神卻是異常的堅定和認真,還帶著幾分擔憂。
「把握麼?三成吧……」蘇皓輕笑著聳了聳肩,似乎是為了安慰自己,似乎是為了緩和氣氛,「再擔心也改變不了什麼,還不如放寬心,盡力了就好。」
「嗯,說的也對,小耗子,你們明天打算怎麼辦?」承安狀似無意的往沙發上一躺,一雙眼卻未曾離開蘇皓的臉,生怕錯過了他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
「這個嘛,等到了明天,你自然就知道了。」蘇皓故做神秘的一笑,臉上盡是高深莫測,「我去倒點水。」
說著,蘇皓便拿起了桌上已經快見底了的水壺,轉身進了廚房。卻在垂下手的時候,下意識的將手插進了衣服的口袋,緊緊的握住了那一張紙條。
紙條都已經被捏的變形了,但蘇皓手上的氣力卻絲毫沒有放松。
紙條上的內容,他熟記于心,卻有點不願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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