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凌澈在到達寢宮門口的時候便听到了這一雄赳氣昂的話語,他不禁心里一暖,他慕容凌澈的妻麼。
這個女人真是大膽,在太後面前,也能面不改色的侃侃而談。
太後臉色劇變,「你好大的膽子,當哀家是傻子嗎?哀家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狡辯的能力這麼強!給哀家跪下!」朝著沐知毓一聲怒吼。
「回太後,臣妾不知所犯何錯,所以恕難從命。」就算她是慕容凌澈的母親,也不能如此不講道理,自己從一開始禮就做足了,卻還是存心發難。
「真是大逆不道!來人,把她的腿給哀家壓下去,哀家倒要看看她到底骨頭有多硬。」
「放肆!」
慕容凌澈大步走了進來,看著走上來的宮女,一聲怒吼。
冷森的眸子直射向那個宮女,讓人感覺到空氣的氣溫驟。然下降,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
那個宮女看到慕容凌澈眼底的寒意和周身閃過的殺氣,不由得顫顫巍巍,那感覺就如同到了死亡的邊緣,想要上前的腳就像綁了千金的石頭般,移不動也不敢移。
太後在見到慕容凌澈的時候,沒有一絲慈愛,反倒眼底閃過嫌棄與厭惡,這讓沐知毓很是不解。
「凌澈,你來的正好,你看看你這個好王妃,竟然公然頂撞哀家。而且身子尊貴的,大婚第一天不知道進宮來請安,還要讓哀家去請。」
慕容凌澈眼中的寒意沒有消減,反倒加深了,斜睨著旁邊,看也不看她一眼。
「本王倒是覺得她並沒有說錯,身為我慕容凌澈的妻子,那點威嚴還是要有的。而且不來宮中請安是本王的意思,與她無關。太後若怪罪就怪罪本王吧。」
太後一听此話,心中怒氣更甚,「反了你們了,哀家怎麼生出你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兒子!」
「太後說對了,本王還真不知道自己是誰生的。」冷冷的聲音傳出,讓人感覺得到他心底的寒意。
太後頓時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本王什麼意思,太後心里明白,既然太後只當皇上是您的兒子,那從此就當沒有本王的存在好了。」
太後一听此話心里不由的放松起來,「凌澈,你說此話也不怕寒了母後的心嗎?」。
「母後?本王從來不曾體會過‘母後’這二字的含義。」
說完便朝著沐知毓走去,拉起她的手就朝著寢宮外邁去。
御花園里,過往的太監宮女們遠遠地便看見了這一幕,傳聞中不近的冷血王爺拉著一個絕子朝著宮門外走去,瞪大雙眼只剩下了難以置信。
沐知毓的手被男子寬闊的手掌緊緊的握著,雖然能夠感受的到傳來的陣陣溫度,但是她能體會得到身邊人心里的冰冷與痛苦,有這樣一個母親,難怪他的性情是如此的冷漠。
她不禁為他感到心疼,手緊緊的回握住他的手,希望能夠傳遞給他一點溫暖。
慕容凌澈感受到她的變化,回頭正好對上了她溫柔的目光,她的掌心是那樣的小,卻猶如一個火爐,源源不斷的將熱量傳遞給自己的身體,慢慢的劃過心髒。
停下腳步,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淡淡傳來,「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失敗?」第一次在她面前沒有自稱本王吧。
「威風凜凜的戰神凌王其實只不過是一個缺乏母愛的孩子……若這樣算是失敗的話,那我沐知毓豈不是要敗得尸骨無存。」朝著男子傾城一笑,如春風般劃過他冰冷的心。
慕容凌澈深深地注視著她的臉龐,良久,「走吧。」
似是貪戀這片刻的溫度,拉著她的手邁步繼續向前走去,唯恐晚了一步便被她收回了。
嘴角微扯一個淺淺的弧度,馬上便又恢復了之前的面無表情。
沐知毓是坐著宮車來的,而慕容凌澈听聞她被召入宮後,第一反應是怕她受委屈,扔下蕭落羽便急匆匆的使用輕功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太後寢宮。
所以,此時,二人緊緊牽著手,不緊不慢的走回了王府。
踏進王府大門的時候,管家正在院中徘徊,不敢置信的看著二人緊緊牽著的手。
雖然王妃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可是府中人都知道,王爺向來不近,討厭女子接近,而且對這門親事並不贊同,而現在,王爺竟然公然拉著王妃的手,看起來還很享受的樣子?
沐知毓顯然是看到了管家眼底的驚訝,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有掙月兌慕容凌澈拉著自己的手,而且還任由他牽了一路,尷尬之色一閃而過,慢慢的抽出了手。
感覺到手心漸漸消失的溫度,心下一陣失落,臉上卻無一絲異樣,「管家,府中可有事發生?」
管家這才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將剛才看到的奇聞也拋在了腦後。
「回王爺,蕭少將軍正在大廳等您,說他大老遠的回來看您,您卻扔下他獨自離去,還說要是再看不到您的身影,便將王府鬧個雞飛狗跳……」
慕容凌澈皺了皺眉,大步朝向大廳走去。
蕭落羽此刻正悠閑地斜靠在主位上,翹著二郎腿,上邊的腿還一顫一顫的。
隨手拿起茶幾上碟子里的葡萄粒,一顆一顆的往嘴里送,端起茶飲了一口,皺皺眉,向著身旁的黑色身影招招手,「凌風,這茶涼了,你再下去換一杯。」
凌風擺著一張苦瓜臉,極不情願的接過蕭落羽遞過來的茶杯,轉身朝著後堂走去。
他是倒了幾輩子的霉,在這伺候了這尊活菩薩半天。
跟在慕容凌澈身後的沐知毓看見這一情形,不禁感到好笑,心想還有這麼厚臉皮的人,在別人家里還擺這麼大譜。
蕭落羽滿意的看著凌風出去這才回頭看見了慕容凌澈那一張極黑的臉,頓時嬉皮笑臉,「澈,你終于回來了,我在這可是等了你老半天了。」
慕容凌澈不理他,徑直坐到旁邊的客位上,「你不回家,在我的王府里如此猖狂所為何事。」
「澈,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好歹大老遠的跑回來是為了你,你還這麼不領情。」
突然擺出一副委屈的模樣,「本想和你好好敘敘舊,你卻中途扔下我一個人跑了。人家來你家里找你,想繼續和你聊聊天,你卻擺著一張臭臉給我看。」
「別這麼惡心。」慕容凌澈仍舊冷著一張臉。
沐知毓在一旁靜靜的打量著二人,她猜得出來這個看似猖狂滑稽的男子和慕容凌澈的關系不一般,應該說是很親密。
蕭落羽熱臉貼慕容凌澈的冷**,踫了釘子後,這才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沐知毓。
這個女子很美,不,簡直說是傾國傾城,雙眸澄澈似水,臉上的神色靜如止水,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只是身上似乎有一種清冷的氣息不斷傳出,看樣子還是個冰山美人呢。
果然如凌風所言,和傳聞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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