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回頭,那抹狂傲的暗紅色身影漸漸地向她走近,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容。
雖然心中早已凌亂,但是絕對不能表現出來,于是淡然一笑,「夜公子可是辦完事情了?」
「沐姑娘對夜某的事情似乎很關心?」明明是那種溫潤的笑容,卻難以讓人感覺滿面春風。
「那是自然,朋友之間,理應互相關心。」也許對付這樣的人,不能硬踫硬,但願主動和他做朋友,不會自掘墳墓。
夜楓嘴角上揚,呵,這點小心思還阻止不了他想做的事情。
「沐姑娘可否知道,夜某並不是只想和你做朋友這麼簡單。」帶著些許邪魅,富有磁性的聲音沉沉說著,慢慢向她面前逼近。
此刻的他早已不是之前溫文儒雅的公子,也不是清心寡欲的謫仙,而是全身散發著危險咄人的氣息。
「沐姑娘不僅長得美若天仙,而且擁有著其他女子無法企及的慧心巧思,讓夜某很是欣賞。不如,做夜某的女人如何?」
既然新的游戲無法進行,也就沒有再等待的必要了。
不管慕容凌澈真死還是假死,如今他的女人在自己手上,就沒有奉還的道理。
沐知毓聞言一震,從未有過的恐懼溢于心間,「夜公子說笑了,我已是有婦之夫,恐怕要辜負公子的好意了。」
「這個夜某早就了然,只是和凌王相比,在下是有足夠的信心的。」
他果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難道他是澈的敵人?
「毋庸置疑,夜公子的實力的確讓我望塵莫及,但是自古以來,一女不侍二夫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強裝淡定,盡量的緩和一下這極其尷尬的環境。
他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只要他想,她隨時是他的囊中之物,低頭看著她的臉,雙眸似燃燒著灼熱的火焰。
「你的守宮砂還在,何來的侍二夫一說?」
說完不顧她眼中的驚恐,強行將她打橫抱起,扔向一旁的大床。
沐知毓驚慌之余一躍而起,下意識的伸進袖子里想要去掏銀針,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銀針早已不知去向,而且自己隨身攜帶的各種防身用的藥散也沒有了。
「你的銀針和小藥瓶早已被我收了起來,不用白費力氣了。」
在她正絞盡腦汁如何月兌身之時,夜楓那低沉妖魅的聲音響起,打量她的眸光越來越深,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沐知毓極力保持冷靜,目光一凝,疾速的向著他出掌。
而他嘴角上揚,身形旋轉快如閃電,不動聲色的便躲避了她的攻擊,反而袍子一揮,整個人就被帶到了他的懷中。
她此刻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危險,而她清醒的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也許最後只能一死來保全自己的清白。
夜楓猛地將她壓在床上,將她掙扎的雙臂死死地按在頭頂,狠狠的堵住她的紅唇。
霸道而狂野的吻猶如狂風暴雨般沖襲著她的薄唇,炙熱瘋狂的吮吸著,那柔軟香甜的唇讓他著了魔般不肯松開。
只片刻功夫,她的唇被吻得一片紅腫。
想要咬舌自盡,無奈根本沒有這個機會,雙腳奮力踢打著他的長腿,使勁了全身力氣想要掙月兌,卻終是徒勞無功。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掙扎與踢打,密密麻麻的吻如雨點般傾下,最後不舍的松開她的唇,向著脖頸處吻去。
雙腿狠狠地壓著她掙扎的腿,放開按著她的手,吐息紊亂,急切的撕扯著她胸前的衣服。
沐知毓憤恨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流下,想到那個她深愛的男人,猛地一驚,自己決不能讓人奪了清白。
終于得到自由的雙手使勁向著頭頂伸去,費了一番工夫後,終于夠到了頭上的發簪。
趁其不備,雙腳反勾,用力將他踢了出去,慌忙起身,拿著銀簪抵著自己的脖子,沖著他大吼,「你若再踫我,我就死在這里!」
夜楓整理了一下自己略微凌亂的衣服,看著她此刻雖然狼狽卻異常決絕的面容怒吼道,「朕是一國皇帝,哪里比不上他慕容凌澈一個小小的王爺了?」
「在我心中,他勝過一切。」
尖細的銀簪緊緊的觸踫著那白皙的脖子,頭發凌亂,雙目嗜血的狠狠盯著他,只要他再敢前進一步,她就血濺當場。
「沐知毓,慕容凌澈他已經死了,死了,你听見了沒!」
轟的一聲,似是什麼東西坍塌了一般,像是丟失了什麼一樣,心中空落落的,沖著他歇斯底里的大喊,「你胡說!」
「朕是一國之君,君無戲言。」雖然自己並不相信他的死訊是真的,但是為了讓她死心,只能這麼說。
「不會的,不會的……」使勁的搖著頭,眸子頓時變得黯淡無光。
突然面露堅決,拿著銀簪的手抬到半空中,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心間。
夜楓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直愣愣的看著她倒在自己的面前。
這個女子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執著,貞烈。
「魅影。」
沖著空中大喊一聲,魅影頓時出現在了房中,看著眼前的一幕,也震驚了。
「去將離無殤帶出來,無論如何保住她的命。」
「是。」
水墨軒到達紫翎國後,安排了一下,便進宮去見慕容驚瀾。
御書房內,同上次一樣,只有他們兩個。
慕容驚瀾嘴角掛著燦爛的笑容,「太子果真沒有令朕失望。」
「皇上,既然本殿已經完成了答應你的事情,那本殿的事情……」水墨軒端坐著,看向慕容驚瀾的眼中無一絲情緒。
「太子放心,朕答應你的,也絕對不會食言。」
「皇上果然爽快,與你合作也是非常愉快的事情。既然這樣,皇上可有興趣再與本殿進行一項交易?」
慕容驚瀾的眸子泛著精光,好奇問道,「哦?太子請講。」
「皇上知道,本殿和凌王妃是舊識,若能以替她守護凌王府為借口堂而皇之地入住王府,到時替皇上你搜集一些凌王‘謀反’的證據,豈不是易如反掌。」
水墨軒輕描淡寫的說著,仍舊沒有任何表情,「想必謀反一罪,足以鏟除凌王府的根基以及所有與其有關的人……」
慕容驚瀾面露驚喜,顯然是動心了,若是這樣,讓凌王府徹底消失豈不是易如反掌,「太子想要朕以什麼作為交易呢?」
「很簡單,本殿只要凌王妃。」
微愣,「太子何意?」
「本殿與凌王妃早就相識,明明是我先遇見的她,慕容凌澈憑什麼擁有她。」說話間帶著狠戾。
慕容驚瀾眼楮微眯,細細打量著他,他那對慕容凌澈恨之入骨的樣子絲毫不遜于自己。
他不由得好奇,雖然早已听聞凌王妃長得美若天仙,而且智慧超人,只是一直以來,還從未見過這個皇嫂,她的身上到底有什麼魅力能讓這麼多男人心系于她?
「朕明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朕答應你,會盡全力替你找尋凌王妃的下落。」
在他說這話的時候,水墨軒審視著他的臉,沒有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在他的眼中,除了好奇之外,再無其他,難道沐知毓不是被他抓走的?
「若是這樣,那,就多謝皇上了,只是一定要保證她的安全。畢竟是本殿第一次看上的女人,本殿不希望她有任何的損傷。」
「這是自然。」
于是,一道聖旨抵達了凌王府,水國太子水墨軒與凌王妃是生死之交,現王妃生死不明,故特令其暫時入住凌王府,替她為凌王守靈。
「太子,一切可還順利?」凌王府密室里,凌一對著水墨軒問道。
「他暫時還沒有起疑,而且從他的表情看,她似乎並沒有在他手里,不過,還需要我們進一步的打探。」
水墨軒表情凝重,至今為止,還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傳來,讓他不得不擔憂。
「王爺讓我們盡全力配合你,太子若有吩咐,盡管說出來。」
此刻,凌一、凌七、凌八和江毅都在,他們得到王爺密令,知道了整個計劃的始末,于是合起來演了這出戲。
水墨軒點點頭,「凌王特別交代,喜鵲比較單純,假死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她。」
「我們明白。」
慕容凌澈一身黑衣,稍加易容,出現在了荊歌國境內,凌二、凌三和凌四暗中跟隨保護他。
他懷疑她的失蹤與荊歌皇千楓浩夜月兌不了關系,但是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對付慕容驚瀾,于是和水墨軒聯手,制造了假死這一事件,有利于他暗中尋找她的下落。
那日,他和水墨軒在帳中談話,水墨軒義正言辭的說要和他公平競爭。
「慕容凌澈,本殿和你一樣,會不惜一切代價救出她。在此之後,本殿會和你公平競爭。」
慕容凌澈冷冷的道,「只要能救出她,隨時恭候。」
之後水墨軒向他說了和慕容驚瀾交易一事,「雖然本殿答應了他,但是那並非本殿本意,和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合作,令本殿所不齒,但是不知和你合作,是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呢?」
「既然你選擇將此事告知,就意味著你從心底是認同本王的,不是嗎?」。
「沒錯,依你凌王的處事作風,絕對是一個可以結交的盟友。但是你能答應本殿,若有朝一日你稱帝,即使我父皇曾經做過什麼對你不利的事,你也絕不會與我水國兵戎相見嗎?」。
慕容凌澈想了片刻,答道,「本王答應你,若真有那麼一天,本王絕對不會對你水國出兵。」
水墨軒似乎早已預料了千栩大陸的未來,得他的保證,放下心來,「既然這樣,那我們就給他來個將計就計……」
最終,他們決定兵分兩路,來找尋沐知毓的下落,同時,也為慕容凌澈日後奪權提供了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