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毓半眯著眼楮,心底卻在暗笑,蕭落羽,看來許久不見,皮又癢癢了是吧。
手,不著痕跡的朝著他揮了揮,蕭落羽只感覺到眼前有一股異香飄過,卻也沒有在意。
而沐知毓對著一旁憤恨瞪著他的玄若玦輕聲說了句,「玦兒,不用理他,我們進去。」
玄若玦再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對著沐知毓點了一下頭,然後華麗的轉身,留給他一個瀟灑的背影。
大步往前邁去,腳下卻突然頓了一下,低頭看了看緊挨著腳的台階,尷尬的輕咳了一聲,緊接著才邁步往里走去。
而她明顯的听到了後面男子嘲笑她的聲音,頓時怒不可及,剛想轉身教訓他,卻被身旁的沐知毓握住了手,听到她小聲的說了一句,「別跟他一般見識,一會有他好受的。」
感覺到了沐知毓眼中那狡黠。的笑容,頓時心領神會,嘴角緩緩上揚,笑著進去了。
七香閣三樓的一個雅間里,玄若玦正在驚異的打量著這房內的布局,她發現房間里面是與以往見到的完全不同的風格。
而最令她好奇的還是那張圓圓的飯桌,檀木的棕紅色桌子上面還有一層凸出來的玻璃,而手輕輕的一踫,上面的玻璃桌竟然轉動了。
不由感覺很好玩,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轉著,終于發覺了它的好處,就是桌子上的菜,不論離多遠,只要她輕輕地一轉,便很快的來到自己的面前,這真是又方便又省力。
沐知毓看著她的樣子微微一笑,現代的新鮮東西多了,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令人打造便火速趕往了邊關,過幾日還得回洛熙去,看來又要擱置了,不過就目前來看,僅僅這些,就足以令別的店莊望塵莫及了。
這時,外面的門鈴響了,嘴角淡淡一笑,這麼快便上來了。
「進。」
話音剛落,外面進來的男子一愣,在玄若玦轉頭的瞬間,二人同時驚呼,「怎麼是你?」
蕭落羽無奈的走進來,故意挑了一個離玄若玦很遠的位置坐下,擺著一張苦瓜臉。
今早凌一神神秘秘的來找他,說是有一位貴客與他相約在七香閣,他原本還詫異,何人會約他,帶著好奇的心情他前來赴約,沒想到在門口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而現在誰能告訴他,為什麼約他的人會是剛剛的那兩人?
玄若玦本來還是帶著憤恨的目光看向他的,不過很快,她就被剛才的門鈴聲吸引了,起身跑到門外,看著那個小小的按鈕用手按了按,頓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驚呼一聲,「哇!好神奇啊!」
里面的蕭落羽嘴角淡淡一撇,顯然是在嘲笑她的無知,不過似乎忘了他開始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
玄若玦在進來的時候就掃到了他那該死的嗤笑,剛才將她扔下的畫面又閃了出來,于是緊握拳頭就朝著他的臉揮去。
而她的手還未踫到他,他就驚喊一聲,雙手不停地撓著自己的身上,還跳了起來,嘴里大喊著,「又是這該死的癢癢粉!」
玄若玦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見到他這個樣子,一頭霧水,輕聲嘟囔著,「你怎麼了,我可沒踫到你啊。」
蕭落羽的手不停地在身上亂抓,突然腦海中閃現出剛才那縷異香,連手法都是如此的相似,可是剛才他的身邊並沒有發現那女人的身影啊。
突然想起那個手拿折扇的男子臉上那抹熟悉的詭異笑容,猛地看向坐在一旁吃著瓜子極其悠閑的沐知毓,她的嘴角明顯的浮著一抹奸計得逞的笑容。
右手食指指著她,激動地說道,「你是沐知毓,快把解藥給我!」
而沐知毓則沖著他無辜的眨了眨眼楮,聳聳肩一副關我何事的模樣,使得蕭落羽氣極卻又無可奈何。
在她面前,他向來都沒有佔上風的希望,一來因為她的古靈精怪,讓他不知道她下一步會用什麼手段來招待他,二來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想在她面前佔上風。
只是這癢癢粉的苦頭他吃過一次了,再也不想來第二次,只心中祈禱,這女人能大發善心趕緊把解藥給他。
最為吃驚的當屬玄若玦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仍然胡亂抓塞的蕭落羽,毓姐姐都易容成男子了,他竟然還認得出來。
「沐知毓,你快點把解藥給我!」
「蕭落羽,你剛剛差點傷了我的玦兒妹妹,這癢癢粉就當是給你的懲罰了。」悠悠的說著,仿佛一點也不在乎眼前這個正飽受煎熬的男子。
蕭落羽暗自月復誹,這女人對他的報復方式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啊,這獨特的懲罰至今為止恐怕只在他的身上用過,不過也只能怪自己自作自受。
早知道剛剛就不松手了,唉,早知道還不如不出這個風頭,當做沒看見不就沒這麼多事了。
「原來你就是蕭落羽啊,我以前听大哥提起的時候還挺敬佩蕭少將軍的大名的,不過今日一見……」
說著撇了撇嘴,「你這人真不怎麼地,居然忍心將我再次摔下地面,本姑娘哪里惹你了,你要對我下這麼重的手!」
蕭落羽聞言差點吐血,這女孩說話也太毒舌了吧,不僅將他瀟灑正義的蕭少將軍形象詆毀的這麼不堪,還給他冠上了好像是他要故意謀殺她的帽子,頓時也不顧身上那難受的癢癢勁,開口反駁了起來。
「本公子好歹還救了你,你就這麼對你的救命恩人?」
「你那是救我嗎?謀殺還差不多!」
「那只不過是本公子一時失手,才會讓你從我手中滑落。」
「失手?滑落?還從你手中?你當本姑娘是泥鰍嗎?」。
「泥鰍?哈哈哈!哈哈哈!這詞語不錯,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
「你這個混蛋,長著一副比女人還妖孽的臉,說出來的話卻比放屁還臭!」
「羨慕了?嫉妒了?恨了?不過也是,這美貌可不是你一個丑八怪能夠擁有的。」
「你說誰是丑八怪?」
「我說你呢,丑八怪,丑八怪!」
「啊!」
玄若玦氣的直咬牙跺腳,憤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舉起拳頭狠狠地沖著他那張美得不像話的臉揮去。
蕭落羽只顧著在身上亂抓,沒有想到她真的會向自己出手,暗叫不好,但是已經晚了,他還未來得及躲避,那拳頭硬生生的朝著他的左眼揮來。
而沖動過後的玄若玦看著被她打的黑紫的眼楮,一陣心慌,生怕他會跳起來掐死她。
蕭落羽大喊一聲,左手捂著那只眼楮,右手狠狠地指著她,因為憤怒而微微顫抖,「你這個潑婦,母老虎!」
「你這個王八蛋,敢罵本姑娘是母老虎,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看著兩人吵的不可開交,沐知毓只悠悠的磕著碟中的瓜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只不過,當蕭落羽頂著那只熊貓眼扭頭看她的時候,她就再也淡定不下來了,噗嗤一聲,口中的瓜子皮就到了蕭落羽的臉上,而她則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蕭落羽一副幽怨的目光看著笑的差點背過氣去的沐知毓,張開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一顆小小的圓圓的東西就被扔在了他的嘴里,而頓時身上的那種癢的感覺便消失了。
「嘖嘖,沒想到,短短一會功夫,我們的蕭少將軍就成了國寶了。」
打趣說著,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副絕美的容顏就展現在蕭落羽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