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王爺的冷酷嬌妻 第九十九章 柳絲盼之死

作者 ︰ 雪漾凝嫣

夜色,籠罩了一切,唯有月光傾瀉,給大地一點微亮。

二更將近,洛熙帝都的大街上,漆黑靜謐。

家家大門緊閉,準備歇息就寢。唯有酒肆客棧的門口傳來陣陣光亮。

城東一個巷口,傳來一女子的悶哼聲。

月光下,隱隱看得見一個白衣女子半跪在地上。單手撐地,免得自己跌倒在地上,右手捂著胸口,嘴角有血跡流出。身上無任何傷口,很顯然是受了內傷,還是很嚴重的內傷。

嘴里因強忍疼痛而不時地發出悶哼聲。單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仰頭看向站在自己一米以外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頭戴斗笠,雙手負在身後,身材堅挺。月光下的他白衣翩翩,仙風道骨,由于看不清容貌,給人一種縹緲如謫仙的感覺。

微風襲來,白衣女子的衣裙迎風而飄,若不是那雙凌厲的眸子,給人的感覺如天仙下凡般清新月兌俗。

仰頭看向這個打傷她的男子,眼中滿是迷惑,開口道,「你是何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對我下此毒手。」

白衣男子負手站立,半晌,開口說道,聲音磁性而低沉,「移形換影,你是靈雨宮的人,難怪能躲過逸蘭軒的重重守衛。」

是的,白衣女子即為靈雨宮白蓮使柳絲盼。

聞言柳絲盼睜大雙眸看向他,眼中是難以置信。

她只是剛才離開逸蘭軒的時候使用了「移形換影」這一靈雨宮的上乘輕功,這個男子竟然識得,還將她打成了重傷。

要知道靈雨宮的各個弟子武功都不低,而她還是靈雨六使之一,地位僅次于宮主及護法。而這個男子竟然能將她給打傷,可見這個男子武藝之高。

「你到底是何人?」身上的疼痛已使她臉色蒼白,手心及背上都沁出了汗,但她還是緊咬著牙仰頭問道。

「你不必知道。我不管你與她之間有何恩怨,若是再讓我發現你意圖接近對她不軌,休怪我手下無情。這次只是給你個教訓,若是再有下次,必取你之性命。」

白衣男子冷冷說完,一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巷子里。

頓時只剩下了柳絲盼一人。再也支撐不住,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

擦去嘴角上的血跡,忍著疼痛坐在地上,美艷的臉上卻露出了驚悚鬼魅般的笑容。

呵……又是沐知毓。為什麼那個女人和滄雲辰王糾纏不清,還能夠得到紫翎戰神凌王殿下的無限寵愛。

現在,又多出了一個神秘男子在背後默默地保護著她。

為什麼她能得到天下所有優秀男子的青睞,而她柳絲盼,卻連宮主的一個正眼都得不到。

嫉妒、憤恨、不甘,在這一刻全部如潮水般的涌上來。

正在她強行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打算站起來離開這里時,面前突然多出了一雙腳。

抬起頭來看去,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男子,正站在她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雙目冰冷凌厲。

下一刻,男子出手將她打暈,帶離了漆黑的巷子。

凌三和凌四憑空出現在剛才他們所在的地方,對視一眼,「現在,不用我們出手了。」

城郊別院。

書房里,燭光搖曳,一襲黑色蟒袍的慕容凌澈伏在書案旁,翻看著手中的兵書。

「王爺,暗衛已將柳絲盼帶回,現關在地牢里。」凌二的身影出現在書房內,低低的稟報著。

慕容凌澈抬眸,眸子里盡是森寒冷漠,「王妃可有危險?」

「王妃並無任何危險。」

聞言慕容凌澈剛剛懸起的心放了下來,雙眸凌厲,周身的寒冷依然未散。

「今晚柳絲盼曾到過逸蘭軒,後來被一個頭戴斗笠的白衣男子打成重傷,那男子還威脅她不得再去接近傷害王妃,否則定取她性命。」

凌二說著,並且偷偷觀察著王爺的臉色。

慕容凌澈身上的寒戾漸漸消散,微眯了眯眼,那個白衣男子應該就是毓兒的大哥沐澤風。只是不知他的武功如此之高,竟能將靈雨宮的白蓮使打成重傷。

據毓兒所說,沐澤風只會一些普通的防身之術,而這個男子的武功分明已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五年的時間,功力能增進至此嗎?

微微蹙眉,臉上也泛起了擔憂,他不希望看到毓兒最後失望的神色。

「吩咐暗衛,盡可能的查出白衣男子的身份。他的武功非常高,讓暗衛暗中查探便可,不要和他硬踫硬,更不要做無謂的犧牲。」

「是,王爺。」

「還有,處死柳絲盼。」

薄唇輕啟,冰冷無溫,眼中的冷戾和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一如地獄的修羅。

寧他負盡天下人,也不要天下人負毓兒一分。

凌二一怔,然後低頭說道,「屬下領命。」

昏暗潮濕的地牢里,柳絲盼因內傷過重昏死了過去。

躺在濕冷髒亂的草席上,面無一絲的血色,因身上白衣的襯托,更顯得蒼白無力,一如易碎的瓷女圭女圭。

旁邊牢房里關著被精神藥物折磨的早已不成人形的李大壯。因身上的疼痛而不停的嘶喊嚎叫,吵得柳絲盼微微蹙眉,最後緩緩睜開了眼楮。

醒來的第一刻,便是感覺身上如撕裂了般疼痛。那個白衣男子出手極重,險些將她的五髒六腑給震裂。還好她及時的護住了自己的心脈,才保全了一命。

視線漸漸變得清晰,映入眼簾的就是昏暗雜亂的牢房,充斥著腐爛難聞的味道。

掙扎著坐起身來,想起自己是被一個黑衣男子打暈帶走了,而這里,又是什麼地方?

外面漸漸的傳來了腳步聲,然後她听見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藍平的身影出現在牢房外面,臉上是無奈的神色,搖了搖頭,守衛將牢房的房門打開,緩緩走了進去。

「白蓮使,宮主讓屬下來送您上路。」

藍平的手上拿著一瓶毒酒,柳絲盼作為靈雨六使之一的成員,也算是讓她走的沒有太多痛苦吧。

柳絲盼聞言心中一震,全身顫抖,緊緊咬著下唇,一張臉連一絲血色也無,不斷地搖頭,聲音嘶啞而無力。

「我不信,我不信,宮主不會那麼對我的……藍平,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假傳宮主旨意,宮主知道了一定會殺了你的……」

「白蓮使,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藍平的聲音嚴肅而帶著一絲的同情,輕嘆一聲,「宮主心中只有主母一人,而你卻對宮主產生不該有的心思。你千不該萬不該對主母起了殺心。宮主將主母看得比一切都重要,你這樣做,他是斷然容不下你的。」

「為什麼,為什麼,我只是喜歡一個人而已。我有什麼錯,宮主竟然要殺了我……」

柳絲盼如瘋了一般大笑,本就蒼白的臉更顯猙獰,「沐知毓那個賤人有什麼好,除了長了一張狐媚惑人的臉以外,她身上有哪一點值得宮主如此相待。她不僅與滄雲的辰王關系曖昧,還與那麼多男子糾纏不清,她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啪!」的一聲,凌二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牢房中,猛烈的一巴掌,將柳絲盼扇的眼冒金星,嘴角淌著鮮血,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柳絲盼,你有什麼資格對王妃出言不遜,你無恥惡毒的想要勾引王爺,謀害王妃,你才是徹徹底底不要臉的狐狸精,賤人!」

柳絲盼的言辭令人氣憤不已,連向來呆冷的凌二都說出了如此憤恨謾罵之詞。

柳絲盼掙扎著坐起身來,慘白的臉上帶著一個異常醒目的紅手印,而她,依然狂笑不止,站在牢房門口的藍平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蓮使,你執念太深,最後只會害了你自己。」

「藍平你住嘴,身為靈雨宮中人,竟然幫著外人殘害宮閣弟子,本座是靈雨六使中的白蓮使,你膽敢以下犯上,不得好死。」

柳絲盼冷笑著,面色驚悚恐怖。

「處死你是宮主的命令,而且白蓮使你是罪有應得,到現在還執迷不悟,怪不得任何人。」

「連藍平你都說出了這樣的話,當真是本座的錯嗎?沐知毓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還是她給你們每個人都灌了迷魂湯,連你們這些做下屬的都替她說話。」

「柳絲盼,你夠了!」

凌二冷冷的開口,眼神憤恨凌厲,「王爺與王妃之間的感情不是你所能理解的,王妃的人品也不是你能夠評判的。王妃是什麼人我們都非常清楚,而你柳絲盼是如何惡毒下賤的人,我們也很清楚。」

「我惡毒,我下賤?那你們呢,只因為我愛慕著宮主,就要處死我,就不是惡毒了?沐知毓那個女人明明有了宮主,還和別的男子糾纏不清,就不是下賤了?」

「王爺下令處死你是因為你意圖謀害王妃,你敢說你對王妃沒有心存不軌之心嗎?」。

柳絲盼妖艷一笑,「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若不是那個白衣男子,恐怕現在世上就沒有沐知毓這個人了。」

凌二憤怒的看著她,雙手狠狠地攥著拳頭,「王妃為人正直善良,你連跟王妃相比的資格都沒有,還妄想染指王爺,簡直是痴人說夢。」

「我配不上宮主,沐知毓那個賤女人同樣也配不上!」

「王妃和那些男子都是正常的朋友關系。你可知今晚傷你的那個白衣男子是何人,他是王妃的親兄長。滄雲辰王是王妃的朋友,若是真的對王妃有意,也是因為王妃是一個值得全天下所有優秀男人為之傾慕的女人。但是王妃心中,自始至終只有王爺一人。」

柳絲盼緊緊咬著下唇,眼角溢出了淚水,笑容僵在了臉上。

她做了這麼多,只是因為她愛著那個男人啊,可是在他心中,她什麼都不是,她是多麼的可笑啊。

凌二心中的憤怒略微平息了些,看著柳絲盼的樣子說了最後一句話,也是令她徹底死心的話。

「沒有任何人能夠取代王妃在王爺心中的位置。王爺說,寧願他負盡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王妃一分。」

柳絲盼聞言腦子轟的一聲,整個人顫抖不已,忽而荒涼一笑,用盡所有力氣,站起身來朝著藍平的方向狂奔而去。

在凌二拔劍欲往她身上刺去的瞬間,柳絲盼奪過藍平手中的毒藥,仰頭一飲而盡。

瓷瓶 當落地,白衣身影也漸漸下傾,最終躺在了地上,再無呼吸,眼角還流淌著淚水。

藍平無奈的搖搖頭,走過去將她的眼楮閉上,吩咐人將她給厚葬了,畢竟她也是白蓮使的身份。

「你是不是覺得王爺很殘忍?」

凌二看出了藍平臉上的不忍心,出聲詢問。

藍平詫異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若是今日死的不是她,那麼明天,有危險的便會是王妃。」

凌二看了他一眼,不再言語,大踏步的走出了牢房。

藍平站在原地,久久不動,腦子里還回蕩著凌二剛才的那句話。

王爺說,寧願他負盡天下人,也不讓天下人負王妃一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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