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刻正身處郊外的一處崖底,一年四季,瀑布不停地從山上往下流,不遠處便是一處溫泉,熱氣繚繞。最奇妙的是,前方有一片茂密的花叢,大約半米來高,開著粉紅色的小花,美不勝收。
如此美景,真當叫人心曠神怡,清新怡人。
這里的地勢同別處不同,陽光能直射到崖底,溫度也比山上要高出許多,正適合植物生長。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別處的樹木才剛剛發芽,這里就已經是枝繁葉茂,鮮花盛開了。
沐知毓站在花叢旁邊,開心的轉了兩圈,向著空中高喊幾聲,瞬間傳來回音,心情舒暢了許多。
轉身笑看向慕容凌澈,朝著他招手,「你要不要喊幾聲?很痛快的!」
慕容凌澈慢慢向她走近,勾起唇角,薄唇輕吐出一個字,「傻。」
沐知毓驀地翻白眼,瞪了他一眼][].[].[],轉身不再看他,「你這人說話真是煞風景。」
俯身輕撫著那些粉色小花,輕輕嗅了一下,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好香啊……」
「你是怎麼找到這個好地方的?」過了沒多久,又主動同他搭話,在這個地方美則美矣,若是待時間長了,尤其是只自己一個人,那未免太孤單了。
雖然她不喜吵鬧,但也不是那般太過平靜的性子,若讓她自己一個人待在深谷中,不出一天,必定抑郁而亡。現在,雖然是兩個人,但那個家伙好像一直在生她氣,也不好好的搭理她。
想到此,起身氣勢洶洶的朝著他走去,站在他面前仰頭叉腰,「慕容凌澈,你幾個意思啊,堂堂王爺,就這麼點氣量,你這肚皮不怕漲炸了?」
慕容凌澈挑了挑眉,看著她強忍著笑意,就是不回應她,沐知毓氣極,抬手在他身上又掐又擰,可某人就是不為所動。
掐累了,氣喘吁吁地看著他,「慕容凌澈,你這身子是什麼做的,就真的感覺不到疼嗎?」。
仍舊沉默不語。任她說什麼,連一個「傻」字都得不到回應了。
「啊——」沐知毓抓狂,大喊一聲,氣的連連跺腳,這人,快要將她給氣的吐血了。
慕容凌澈唇角微勾,終于伸手將她的身子給拽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薄唇輕啟,「茶好喝嗎?」。
沐知毓愣了一下,隨即咯咯的笑了起來,「我的王爺大人,你這是在吃味嗎?」。
指尖輕戳了戳她的額頭,沐知毓吃痛的用手捂著,「你又戳我,你這是欺負我夠不著你嗎?」。說著雙手上抬,左手拽著他的頭發,右手使勁的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
慕容凌澈也不躲,任由她胡鬧。沐知毓眉開眼笑的仰頭問他,「疼麼?」
「疼不疼不如你親自來試?」
「不要。」急忙雙手護著自己的額頭,「你休想!」
慕容凌澈啞然失笑,「別捂了。我才舍不得呢。」
沐知毓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笑眯眯的往他身上爬,直至將整個身子都掛在了他的身上,「抱著我在這崖底溜一圈。」
慕容凌澈當即抱起她,雙腳離地,帶著她四處逛著這里的風景。
「其實我叫師傅單獨離去,是為了向他詢問大哥的臉傷還有沒有希望醫治。」
二人在半空中飛著,微風吹散了額上的劉海,卻不予理會,此刻,只顧著享受這肆意的輕狂。
「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生我氣。」這下換沐知毓生氣了,這家伙,沒事吃飽了撐的啊,這麼愛擺著一張臭臉。
「我只是看不得那麼多男子圍著你打轉。」淡淡的說著,眼眸里深沉如寒潭。
沐知毓聞言閃過一絲歉意,語氣也變得緩和,「澈,對不起。我知道你的心里會不好受,可是我真的只當他們是朋友。他們真心待我,為了幫我可以不顧一切,這份友情,我怎能放棄?」
「毓兒,這些我都明白。只是有些時候,心中還是忍不住的不是滋味。今早得知你被人下藥,我四處尋你,最終在假山里發現了你。那時候,洛浩哲正向你體內輸入真氣,我不能打擾,便一直在假山上守護。後來,我听見了你們的對話……」
沐知毓心下一驚,他都听見了?連帶著她來自千年之後……
感覺到了她的不安,慕容凌澈更加抱緊了她,帶著她飛回原地,抱著她走進花叢之中,坐在里面,從外面根本看不見里面還有人。
「毓兒,上次你說的秘密,就是你根本不屬于這個世界,而是來自千年之後的未來嗎?」。
緊緊抱著她,讓她靠在他的懷中,輕聲問道。
「……你都知道了?」沐知毓原本想親口告訴他的,而他現在知道了,又會如何看她?
「我早就感覺得到,你的睿智大義,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我只想告訴你,不管你是誰,不管你來自哪里,你都是我慕容凌澈此生最愛之人,更是我要守護一輩子的女人。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我都要將你綁在我的身邊……」
沐知毓轉身撫上他的臉,眼淚在眼中打轉,「你不會覺得這樣的事情很是不可思議嗎?任何人听到這樣的事情,都會覺得我是個怪物……」
慕容凌澈猛地吻上她的唇,雙舌在唇中交纏,讓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存在,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才不舍的放開了她。
「毓兒,我要讓你知道,就算我們之前隔著千年,屬于不同的時空,現在上天將你送到了我的身邊,你就再也逃不掉了……你知道嗎?我很慶幸,跨越了千年,我們還能相遇相戀。」
「重活一世,能遇見你,也是我最大的幸運。」
慕容凌澈深情的看著她,抬手輕撫上她的發絲,「毓兒,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我……」終于知道了之前她的擔憂,這也是他所擔憂的,但是他會用盡一切努力,讓他們能夠永遠不分離。
沐知毓輕輕地笑了,能遇上這樣一個男人,何其有幸。慕容凌澈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輕聲問道,「毓兒,給我講講你們那個世界吧……」
沐知毓笑了笑,緩緩地講述著千年之後的二十一世紀,初來之時,想方設法的想要回去,而現在,她才發覺,那個世界在她的心中已經激不起了任何漣漪……
「听你所說,倒感覺我們現在生活的這個世界像是茹毛飲血的原始社會……」慕容凌澈挑眉,笑的一臉開懷,抬手蹭了蹭她的鼻子,忽而蹙起了眉頭,「不過,你們那個世界的女子都是如此開放的嗎?」。
想起她說的,那個世界的女子竟然穿著露胳膊露大腿的衣服出門,那豈不全被男人給看了,想到他的毓兒也是眾多女子中的一員,他的心情就很不快。
沐知毓輕挑眉角,看著他明顯有些發黑的臉咯咯地笑,「你們的思想沒有那麼開放,我再怎麼跟你說你也不會理解的,我可以明確地跟你說,這絕對不是傷風敗俗……」
忽而邪邪一笑,白皙柔軟的小手撫上他的臉,「在我們那里,男女可是平等的哦,在婚姻生活中,男方若是犯了錯,妻子是可以協議離婚的,並且還可以分得一半的家產。我的王爺大人,你可要當心啊,若是讓我不快了,小心我休了你,並且還要把你的王府給搬空……」
慕容凌澈看著她可愛的模樣啞然失笑,這是明目張膽的洗劫啊,「不必那麼麻煩,王府里的一切,都是你的,連我這個王爺,不也是你的麼……」
「如果我說,我只要你的王府,不要你呢?」沐知毓斜著頭看著他,笑的一臉邪氣。
「是麼?」眯了眯眼,咬牙切齒地說著,然後一張俊臉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炙熱的吻朝著她襲來,輕輕地啃咬著,雙手抱著她的腰,唇舌交纏,最終兩個人都變得喘息紊亂,听到她從鼻間發出的小聲的嚶嚀聲,擾的他內心的火更勝。
放開了她的唇,看著她紅撲撲的小臉,水女敕誘人,喉嚨艱難的動了動,聲音沙啞,「毓兒,我好像等不到回王府的那一天了……」
沐知毓的臉更紅了,低著頭,雙眼略有些迷離,小聲喃道,「你在說什麼……」
慕容凌澈喘著粗氣,額上青筋突起,「毓兒,這里無人打擾……可以嗎?」。艱難的說著,卻也要征求她的意見,他不願意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沐知毓低著頭,臉上如火燒般,听著他沙啞的聲音,卻出于害羞,不知該怎樣回答他,慕容凌澈見她不反對,火熱的吻再次朝著她鋪天蓋地而下。
將她撲倒在花叢中,壓在她的身上,深情的吻著她,唇舌攪動,遍是馨香。呼吸越來越粗重,雙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游移,吻過她的鎖骨,輕輕地解著她衣服上的扣子。
「等、等會兒……」嬌柔輕喘的喃了一聲,沐知毓的臉燒得更厲害了,剛才那魅人的聲音真的是出自她口嗎?
「我們已經等得太久了……不等了……」
慕容凌澈喘著粗氣說了一句,便開始與他的小妻子一同享受這遲來的洞房花燭。
微風輕輕吹來,茂密繁盛的花叢迎風搖曳,從上方看來,宛若粉色的花海,在這一片靜謐的美景里,兩個相愛的人身心終于完全結合。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輕易將他們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