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聖女私自闖進紫翎皇陵,並在其中飼養蠱毒,已然是對紫翎皇室的不敬。南疆人假扮的那些頤陵衛如今還關在刑部大牢,皇上,我們完全有出兵攻打南疆的理由。微臣斗膽請旨,前去剿滅南疆。」玄若痕跪倒在慕容凌澈的身前,拱手請命。
莫律兮也道︰「如今已是出師有名,正是攻打南疆的最佳時機。皇上,臣弟也同意出兵。」
「南疆毒蟲遍布,蠱蟲肆蔓,在下可以隨軍,助你們一臂之力。」
「師傅,你的傷還未好,還是安心靜養吧。對付那些毒蟲蠱毒,由我來便好。」
蕭落羽忽而挑眉說道︰「你不是還想隨楚慕辰去滄雲見你姨母嗎?若是隨大軍去了南疆,短時間內恐怕是回不來。」
慕容凌澈眼風一掃,寒眸冷冷的射向蕭落羽,感覺到一道森冷的目光的注視,悻悻的模了模鼻子,看來他這張嘴今日又將澈給得罪了。看來澈本不願讓她去滄雲,也是,畢竟是自己的情敵,怎麼也是不情願的。
若是能以此方式將她留住,恐怕澈也會跟著一起去打仗,這紫翎新皇剛登基,皇上皇後便親自出征,恐怕會失了威儀。此等小事,就交由莫律兮他們就好。
「我的傷不日便可好轉,倒是要多謝皇上的救命之恩了。你如今是紫翎皇後,去行軍打仗怎麼也是多有不便,還是讓為師去吧。」離無殤看著沐知毓笑道,他只是想在她身邊默默的保護她而已,亦師亦兄。
師徒兩個爭執了半天,最終還是離無殤完勝。
南疆在千栩大陸的最南端,其領土面積與洛熙國土相差無幾,從紫翎國可以直接到達,也可以經由洛熙,只是從紫翎皇城直接出發的話,路經洛熙國會減少一半的行程。
然而此次出兵攻打南疆,自然是不能從洛熙經過。依據紫翎和洛熙的國力之差,紫翎既能攻佔南疆,亦能派兵守住,洛熙不足為懼。
既然如此,那麼紫翎便沒有不出兵的理由,此戰必打。
慕容凌澈當即下旨,讓律王莫律兮帶領五萬大軍掛帥出征,飛騎大將軍玄若痕為先鋒官,待離無殤傷好之後即刻啟程。
而凌霄所帶領的三萬凌雲騎如今還駐扎在皇城外,著令從中調一千凌雲騎士兵,同飛騎營的一千士兵以及五萬大軍一同出發攻打南疆。凌霄則是帶領著剩下的那兩萬九千凌雲騎即日返回邊關。
離無殤的傷勢已無大礙,大約休養幾日便能完全恢復,若無意外的話,大軍應在七日後出發。然而沐知毓最為愧疚不忍的是,他才剛剛奔波回來,又要隨軍前往南疆,只是他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很難再更改。
除卻南疆之事,朝中尚有許多國事要處理,慕容凌澈幾乎每日都要忙到深夜,沐知毓的心中也只是無奈,只是暗暗期盼著真正放下這一切的那一天能夠早日到來。
喜鵲從鳳棲宮外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束薔薇花,徑直走到書桌前,將花插起來。沐知毓一直伏在書桌前看著醫書,並未抬頭,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以後不要放薔薇花了。」
喜鵲聞言卻是一陣詫異,蹙眉道︰「可是皇後娘娘,我記得以前你是喜歡薔薇花的啊。」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沐知毓抬眸望了一眼那嬌艷美麗的薔薇花,眸中閃過復雜的神色。
虎嗅薔薇,前世的種種,如今已與她無關,而這花,總是會每時每刻的提醒著她那些不願想起的過往。
再次垂眸朝那醫書上看去,臉上神色如常,低沉一聲︰「將其換了吧。」
喜鵲雖是不解她今日的反常,卻也嗯了一聲,然後將花從花瓶中拿出來走了出去。
「皇後娘娘,敬親王的小郡主求見。」未過多久,喜鵲去而復返,只是在提及端木舞的時候,嘴角明顯的有著不屑。
沐知毓微微抬頭,眼眸一閃,示意喜鵲將她帶進來。
端木舞身穿一襲鵝黃色輕紗羽衣長裙快步從寢宮外走來,高昂著身子,眼角斜挑著看向沐知毓,見她連看自己一眼也無,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書,頓時心中怨氣更甚,咬了咬牙,略微福身輕哼道︰「見過皇後娘娘。」
行了一禮,也不待沐知毓開口便站直了身體,眼峰斜睨著她道︰「皇後娘娘可真是好氣派,本郡主前來拜訪就是這麼個愛搭不理的態度?」
喜鵲聞言卻是不干了,怒瞪著她道︰「你不過是一個郡主,竟也敢對皇後娘娘無禮!」
端木舞輕笑一聲︰「連身邊的婢女都是如此的無禮傲慢,也不知皇後娘娘是哪里來的母儀天下的風範。」
「郡主此言可否給本宮解釋一下?」沐知毓不知何時已悄無聲息的站在了端木舞的面前,嚇得她不禁一個激靈。
「本宮無禮傲慢?郡主不妨先說一下,你以盛氣凌人的姿態前來,莫不是還要讓本宮笑臉相迎?」沐知毓明黃色的鳳袍輕輕劃過地面,從她的身旁緩緩走過,優雅的坐在軟榻上,喜鵲將茶水準備好便先行退下了。
沐知毓指著桌子另一旁道︰「郡主請上座。」
端木舞輕哼一聲,提起裙擺走了過去坐在另一旁的軟榻上,見沐知毓的臉上總是那副淡然自若的神態,她心中的不忿便越加深厚。
「本郡主早就想來拜訪皇後娘娘了。只是听聞這些日子皇後娘娘一直住在城外軍營中,呵,還是第一次听聞一國之後拋頭露面,駐扎軍營,親自領兵訓練。皇上寵你不計較這些,難道你作為當朝國母便不應為皇室尊嚴考慮嗎?」。
「郡主倒是時時刻刻為皇家威嚴著想。不過本宮如何做,用不著你來提醒。」沐知毓指尖輕輕勾起茶杯,拿在手中看了一眼,嘴角緩緩勾起,輕飲了一口。
「若只是待在這深宮高牆之中,自古女子的命運不過一樣。而本宮絕非甘願于此。」沐知毓看了一眼輕笑道︰「想必你是不會明白的。」古代的女子封建保守,自知白費口舌,她也不願再多說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