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後面,秦林架起了迫擊炮,炮口真的幾乎搖成了直角。緊接著將第一發炮彈打了出去,一聲巨響之後,敵方的機槍聲就啞了。
然後,秦林再次調準射擊角度,照著對面一個他早就瞄上了的射擊點又放了一炮。
幾炮過後,荊歌最新修建的防御工事徹底被轟塌。
槍戰過後,荊歌慘敗,子彈打光了的情況下決定往後撤退。凌霄和凌宣接到慕容凌澈的命令,激戰到底,直至打進荊歌邊城。戰火紛飛間,紫翎士兵帶著所有的武器裝備快速追了上去。
短短時間內,在荊歌的第一道屏障前,就已經是尸橫遍野。然而戰爭注定殘酷,身為士兵,不可能去同情敵兵,否則倒下的那個人便會是自己。
尸體快要堆積成了山,紫翎士兵一鼓作氣,踩著腳下余溫尚存的死尸便沖去了荊歌邊防。
][].[].[]當追上荊歌士兵的時候,自然又是一場惡戰。雙方均收起了火器,改為了鐵器激戰。
沙場上塵土飛揚,兩軍騎兵步兵呼嘯迎擊,重甲盾牌均起著它們各自的作用。
兩國將士處在激烈的廝殺當中,長矛與投槍呼嘯相撞,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聲直使山河顫抖。
在這一場並非勢均力敵的戰爭中,從一開始的士氣便不能相提並論。
又因紫翎士兵本身就對荊歌有著巨大的仇恨,激戰下來,不過短短的一個時辰,荊歌便死傷慘重,連連撤退,甚至失去了駐邊營地。
禾邑城外,紫翎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早在一個時辰前,千楓浩夜就已經動身離開了禾邑城,不知去向。
現在守城的將領是禾邑城主岳山,城牆上,早有機槍手準備,重型機弩自然也沒有落下。
城外是一片平原,除了樹木與灌木叢外,沒有任何其他的隱蔽之地。
距離城門幾百米外的樹叢後面,凌霄和凌宣商量,先派第一小隊手舉盾牌沖在最前面,隨後第二小隊跟在第一小隊的後面,高舉盾牌掩飾著緊跟其後的炮兵手,直至推著火炮安全到達城門外最佳炮擊的距離處。
第一批士兵不過百人,火炮十架,全部排列整齊對準了整個城牆。在前進的時候,被城樓上的荊歌士兵擊斃了許多人,卻也大多活著到達了目的地點。
火炮既已到位,前面手舉盾牌的兩個小隊均撤退到了後方,隨即炮兵手立刻準備開火。
「轟、轟、轟……」十架火炮同時朝著城樓上開火,特種小隊也在盾牌的掩飾下瞄準了城樓上的狙擊手,短短幾分鐘之後,城牆瞬間坍塌,守城士兵全部陣亡。
紫翎士兵大獲全勝,士氣自然不斷的高漲,紛紛歡呼雀躍。凌霄和凌宣對視一眼,立刻下令,沖進禾邑城,擊殺所有剩余的荊歌官兵。
然而就在這城牆被毀,城門化為虛無,能夠長驅直入禾邑城主府的這一刻,前面突然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他們再不能前進。
這道屏障完全透明,說是屏障,只是因為阻止了他們的前進,其實看起來猶如空氣,什麼都沒有。
凌宣覺得,這與荊歌別院外面的防御相似又有著不同的地方。因為眼前的這道阻礙他們前進的屏障,比起之前的防御術,要厲害高級得多。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之時,突然從禾邑城內走出一個頭發花白卻又滿臉英氣的老頭,緩緩地停在了他們的前面。
凌霄面目冰冷,銀白的鎧甲上泛著寒光,全身散發著冰冷的殺氣,寒眸凝視著對面的老頭,冷冷道︰「你是何人?」
老頭頭發花白,胡子也白的純如雪,身穿一襲玄色長袍,英氣逼人。歲月似乎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任何的痕跡,只有那滿頭的白發和花白的胡子才能透露出他的一點年齡,應該已經不再是青年男子了。
「吾乃隱閣閣主。」
老頭模著自己的胡子,意味深長的說道,聲音帶著老成,全身上下無不透著仙風道骨之姿。
「隱閣閣主?」凌霄微眯了眯眼,冷笑一聲說道︰「若是來個人都能自稱是隱閣閣主,豈不是貽笑大方?」
凌宣冷聲道︰「隱閣閣主與眾位長老早在十年前便已被千楓浩夜秘密囚禁起來。前輩自稱是隱閣閣主,我們自是不相信。」
老頭看了一眼天空,目光深邃而悠遠,隨即悠悠說道︰「是啊,已經十年了。本尊已經有十年沒有見過這蔚藍的天空了。」
凌霄雙眉緊蹙,觀察了他半晌,看樣子他不像是再撒謊。一個人的神韻可以模仿,但是這本領可不是說學就能學得來的。他的道法比隱閣的防御術還要厲害,應該是隱閣人不假吧?
「你真的是隱閣閣主?」凌霄蹙眉問道。
「如假包換。」
凌霄冷哼一聲道︰「千百年來,世人都將隱閣閣主和眾位長老渲染成了神仙一般的存在,看樣子也不過如此。如此輕易的就能受到千楓浩夜的暗算,並且被他囚禁了十年之久,你還有臉出來自稱是隱閣閣主?」
凌宣目光沉凝,站在凌霄的身旁不語。
老頭的眸光閃過一絲無奈,輕嘆一聲說道︰「當年的事情,非一時能夠說清。此次我能夠出來,也是在被千楓浩夜封了全身經脈的前提下。」
凌霄滿眼里都是對隱閣的不屑,冷聲道︰「如果你真的是隱閣閣主,如今該做的,不是在這里阻礙我們的道路。而是同我們一起,殺了千楓浩夜,然後才能將你們隱閣被囚的所有人救出來!」
老頭搖搖頭,一臉的高深莫測︰「時機未到。」
凌霄聞言頓時炸了毛,冷哼道︰「你們這些修行之人最愛講究什麼時機、天機之類的東西,可是在我的眼中,這不過是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千楓浩夜抓走了我們的皇後娘娘,更是害得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們曾經一起並肩作戰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這一切都來自于千楓浩夜!若不讓他付出血的代價,別說是皇上絕對不肯罷休,就連我們這些將士,也絕對不可能就這樣算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