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翎、滄雲大軍在荊歌的邊關壓境,此情此景,似乎在上演著與三年前相同的戲碼。
千楓浩夜沒有想到慕容凌澈和楚慕惜再一次的聯手,竟然這麼快就揮軍之上,讓他有些猝不及防。
他的計劃還沒有完全的實施,這個時候迎戰,幾分勝的把握,他也不能確定。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慕容凌澈就是不想給他留後路,才這麼快的出兵攻打荊歌,不過,想要亡了他千楓浩夜,豈是如此的容易?
在這三年里,荊歌雖然與外界失去了聯系,卻也一直在內部發展。
千楓浩夜在全國內征兵,只要是十四歲到四十歲的健康男子,都被征入伍,經受了特殊而嚴酷的訓練。所以現在,他最不缺的,就是稍比暗衛遜色的士兵。
火器的研究與打造,自是沒有落下,甚至又發明出來了許多的新式火器,就是為了同紫<翎國相抗衡。
紫翎、滄雲大軍在邊關準備出戰,千楓浩夜自然也派兵建立了戰略布防,幾乎在荊歌的每個關口都放置了大量的人馬與火器,隨時準備迎戰。
千楓浩夜決定,在與紫翎、滄雲交戰的同時,派一隊魔音小隊以及部分的兵馬,帶著火器,從荊歌北部的森林里通過,前往海邊碼頭,秘密的潛入水國,直搗水國帝都。
若能滅了水國,荊歌就可以從東西兩面圍攻紫翎和滄雲,對于荊歌的局勢將會非常的有利。
水國雖然也在大力發展火器,可是遠不及其他三國,所以千楓浩夜才會如此的有恃無恐。
水墨軒自然懷疑過是千楓浩夜派人殺了水皇,也知道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在很早前就做好了戰略布防。所以在荊歌的士兵一上岸,就同水國士兵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水國邊城的百姓全部移居到了內陸,水墨軒早就派人將他們轉移,所以在火炮響起的時候,並未有百姓遭難,而那抵御外國勢力入侵的古城牆便起了很好的作用。
荊歌士兵一直強攻不下,索性便派魔音小隊去干擾水國士兵的思維,險些讓他們自相殘殺。
水墨軒讓所有的士兵在耳朵里塞上棉布塊,雖然不太管用,也到底起了些效果。
水國士兵的拼死抵抗,讓這場戰爭陷入了僵局。
紫翎、滄雲也在同時出兵攻打荊歌邊關,幾乎整個千栩大陸都成為了戰場。
蕭落羽留守皇城,慕容凌澈親自前往了紫翎、荊歌的邊關,指揮作戰。楚慕惜自然也抵達了邊關,他們要真正的較量一番,看誰能先取了那千楓浩夜的人頭。
沐知毓得知千楓浩夜派了魔音小隊潛入水國邊境,擔心水國士兵抵擋不住魔音入耳的侵襲,便派人連日連夜的制作了大量的隔音耳塞,全部放入了藍珠手鏈里,然後于兩日後,出發前往水國。
不到兩日的時間,沐知毓就到達了水國戰場,凌七、凌八以及凌九護送著她躲避荊歌的士兵,悄悄的潛入了邊城內,前往城主府去見水墨軒。
水墨軒新皇登基後頒發的第一道聖旨就是為先帝報仇,如今荊歌大軍攻進了水國大陸邊境,顯而易見先帝遇刺一事與荊歌月兌不了干系,水墨軒決定御駕親征,親自為先帝報仇。
水墨軒正在城主府的上房內為如何對抗荊歌的魔音小隊而一籌莫展,突然听得荊西進來稟報,沐知毓正在前廳等候求見,又驚又喜,忙起身親自前去見她。
沐知毓身著一襲紫色勁衣,正坐在大廳內的太師椅上,同川祥聊著天,烏黑的長發被梳成了一條辮子飄蕩在腦後,干練簡潔,顯得英姿颯爽,卻又不失一種清秀的美。
水墨軒才邁進門檻,就不自覺的駐足了腳步,揚眸看著那個三年不見,卻從未被他遺忘的女子,眸光中是他自己都難以想象的溫柔。
原來,她在他的心中,從未離開過。
沐知毓回眸,便看見了正含笑凝視著她的水墨軒,莞爾一笑,徐徐起身。
水墨軒身穿墨色繡金絲飛龍的蟒袍,襯托著他的身形更加的偉岸修長,俊美無雙的容顏比三年前更多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抬步輕快的走至沐知毓面前站定,看著她揚眸一笑。
沐知毓仰頭看著他笑道︰「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不見。三年的時光轉瞬即逝,可是在水墨軒的世界里,卻仿佛一輩子那麼長。
多少個夜晚,他思念著他們曾經那短暫而美好的回憶入睡,又有多少次,他從睡夢中驚醒,才發覺夢中的她,不過是個幻影。
只有在永無止境的忙碌中,才能讓他暫時的忘掉那個他記憶中的她……
水墨軒斂了斂眸,似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卻只能匯聚成一句「久違了」。
沐知毓同水墨軒寒暄了幾句,隨即口中默念了幾聲,在大廳的中央頓時出現了十幾個木箱子。
荊西和川祥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突然冒出來的箱子,水墨軒也明顯一愣,轉身看向沐知毓,眼中滿是驚愕訝然之色。
沐知毓笑了笑,道︰「這些是我派人趕制出來的隔音耳塞,專門用來對付荊歌的魔音小隊。」
荊西和川祥聞言大喜,有了這些隔音耳塞,水國將士就不用再受到荊歌士兵的牽制,他們也可以痛痛快快的同荊歌來一場生死之戰了。
水墨軒神情激動地看著沐知毓道︰「毓兒謝謝你。這些隔音耳塞來得太及時了!」
水墨軒當即派荊西將這些隔音耳塞給水國將士們分發下去,荊西領命而去,川祥也很是自覺的退了下去,讓水墨軒能跟沐知毓單獨敘舊。
沐知毓的到來,無疑為水墨軒解決了眼前最大的難題。水墨軒抑制不住此刻內心的欣喜,再次向沐知毓道謝。
沐知毓搖搖頭道︰「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千楓浩夜如今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水墨軒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雙目變得有些猩紅,那眸中的恨意讓沐知毓忍不住的為他心疼。殺父之仇,讓他豈能不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