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趕緊拉住藺氏,壓低了聲音小聲說著,「你且先壓一壓氣,這里畢竟是侯府,多少雙眼楮盯著你看呢?即便你想要處置這女人也不必在這里動手,免得髒了你的手……」
這牛氏要是死在侯府,只怕到時候又會惹出許多事情來,侯爺要是動手徹底,當年之事難保不被牽扯出來,到時候反倒不妙。
所以就算讓牛氏死,也不能急于一時讓她死在侯府,當找個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了結了她。
藺氏實在壓不下氣,一想自己的女兒平白無故受了十四年的苦,她就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了。
她冷著臉順手又給了牛氏兩巴掌,咬牙切齒道,「你這個毒婦,這輩子你都休想再見到你的女兒,因為你這樣的女人根本不配當娘。」
她並不恨藺雲,畢竟藺雲當年也只是襁褓中的小孩子,什麼事情她都不知道,也很=.==無辜。
但是她的孩子該怎麼辦?
從小受盡折磨,如今好不容易長大成人,還要似童養媳一般嫁給別人。
縱然穆家大公子出身很好,但是就算她的女兒嫁過去將來也未必會過的好,畢竟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子,在深宅大院里模爬滾打,本就比那些有背景的千金小姐要艱辛許多,別人欺負她的時候也會更加無所顧忌。
所以不管用何種方法,她必須要讓她的孩子回歸藺家,不能讓她當低賤的招子女,更不能讓她一無所有空著兩手的出嫁。
藺氏暗暗咬牙打定主意,目光則冷冷盯住牛氏,一字一頓道,「今日之事你若是敢傳出去半個字,你小心你的狗命,包括你們全家,我一個都不會留。」
牛氏現在還不能殺,殺掉牛氏,她的女兒就不好回藺家了。
等到她女兒回歸藺家以後,她會讓牛氏付出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藺氏再次握拳,冷著臉坐下。
牛氏渾身似是被冷汗浸透了一般,嚇得牙齒都在打顫,听著藺氏的話,她只能磕頭如搗蒜,一個勁的保證,「夫人,您放心,我一定一個字都不會往外透出去的。」
藺氏冷聲道,「諒你也不敢,想活命就管好你的嘴巴!」
牛氏趕緊磕頭,「是,是,是。」
趙氏看一眼牛氏,然後小聲問藺氏,「接下來怎麼辦?」
藺氏揉著眉心,要想讓穆言回歸,她就得想好一套天衣無縫的說辭,到時候還得讓牛氏和她男人配合才行。
這個說辭必須要天衣無縫,她得好好謀劃才行,在這之前,她必須要保護好穆言,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先讓她走吧,我看著心煩……」藺氏沖著牛氏擺手。
牛氏頓時如蒙大赦一般,正要起身離開,卻听趙氏冷冷道,「慢,你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就這麼走了?未免太便宜你了。」
趙氏雖然向來慈善,但是也有辣手無情的時候,她壓低了聲音對藺氏道,「殺不得,打不得,也得折磨她一番,讓她生不如死。」
藺氏聞言目光微亮,但是她腦子里太亂,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什麼折磨人的好方法,于是問趙氏,「嫂子可有法子?」
趙氏壓低聲音道,「這個季節池塘里有一物最多,那東西可食人血……」
趙氏這樣一提醒,藺氏頓時就想到了一物,她道,「可是水蛭?」
趙氏點頭,然後覷眼去看牛氏,哼一聲道,「此等毒婦,就應該讓其受盡折磨,不死也要讓她****不得好活。」
趙氏的提議讓藺氏瞬間找到了一條發泄的出路,她還正為不能殺牛氏這件事而憋悶呢,正好,讓這毒婦也嘗盡苦楚。
她立刻喚來了姚嬤嬤,然後命姚嬤嬤帶兩個信得過的去池堂弄十來條水蛭回來。
姚嬤嬤領命去了。
牛氏不知道藺氏和趙氏要干什麼,只覺得心中忐忑無比,七上八下的,簡直比給她一刀子還要煎熬。
藺氏和趙氏都不說話,只等著姚嬤嬤回來,姚嬤嬤回來的很快,她用一個黑瓷碗裝了十幾條半截指頭長短的水蛭回來。
那東西在碗里面來回蠕動著,看著都著實可怖。
牛氏看在眼里,頭皮一陣陣的發麻。
藺氏面上皆是寒霜,她一指頭指著水蛭,對姚嬤嬤吩咐道,「把這些水蛭全部給我喂進這個毒婦的嘴里。」她咬牙一字一句道,「一,條,不,剩。」
藺氏的話頓時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牛氏嚇得差點昏死過去,一個勁的哭喊著,「夫人使不得啊使不得,這東西會吸人血的……」
一面又磕頭,求饒道,「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趙氏听了冷笑一聲,「放心,死不了的,最多讓你難受幾天。」
她沖姚嬤嬤使了個眼色,又怕姚嬤嬤一個人不行,干脆叫了自己的貼身嬤嬤杜嬤嬤進來。
趙氏親自上手,她和杜嬤嬤死死按住了牛氏,藺氏也不顧什麼大家主母的風範了,上前一把捏住了牛氏的下巴,掰開了她的嘴。
藺氏冷冷道,「姚嬤嬤,一條不許剩下,全部給我喂下去……」
姚嬤嬤看著那些蠕動的蟲子都覺得毛骨悚然,她呲了呲牙,還是用鑷子一條一條把水蛭鑷起來,然後塞進了牛氏的口中……
吞完了水蛭的牛氏立刻捏著脖子想要吐,眼淚鼻涕齊飛。
趙氏呵斥道,「你要是敢吐,今兒就休想走出侯府的大門。」
牛氏听了面如死灰,只能忍著不適感跪地磕頭求饒。
藺氏懶得再多看她一眼,擺手,「滾,立刻滾……」
牛氏如蒙大赦,屁滾尿流的跟著姚嬤嬤出了侯府,才一出府,她就趕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開始大吐特吐,簡直把苦膽水都吐出來了,但是只吐出來了五條蟲子而已,其余的一概不見。
牛氏摳破了嗓子眼,可就是吐不出其余的水蛭。
牛氏心急如焚,怕自己就此死了,想找人幫忙,可是一時間也尋不到任何人可以幫助她。
她只能拼命摳著嗓子眼,到了最後吐出來的干脆就是血了,就是不見水蛭的影子。
正絕望之時,忽然她後脖頸一疼,眼前就那麼一黑,整個人就不省人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