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趕到書閣的蘇皖涼,此時她見到在門口戰戰巍巍的明禮、明言,心里不禁越發的煩躁,這里是衍郗消失的地方,但是她卻毫無頭緒。
蘇皖涼站在人來人往的街上,臉上面無表情,周圍的氣息越來越冷。她已經吩咐蘇府的人去找了,但是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
既然林姨娘要費這麼大的風險將衍郗綁走,就不會簡單的被找到。
一定還有她沒有想到的地方。她一定要好好的想一想。
「少爺確定是在這里不見的?」蘇皖涼利劍般看著明禮兩人再次問道。
不是她不相信春白,而是她看得出來這兩人似乎還隱瞞了什麼?
明禮听此知道今天的事,已經不能隱瞞了。
「……大小姐恕罪……少爺說他要給您買禮物,……不準我們跟隨,自己一個人去了首飾店。……回來的路上我們明明遠遠的跟著少爺了,但是眨眼的功夫少爺就消失了……」明禮害怕的如實回道
「果然如此!!」
「你們兩個奴才,剛開始怎麼不說實話!!如此膽大妄為……!」春白在一旁憤怒的指責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蘇皖涼制止道
蘇皖涼揉了揉額頭兩邊的穴位,舒緩了頭疼,冷厲的看著那兩個人︰「少爺這次回來,你們從哪來回哪去!明白嗎?!……」
明禮兩人听此俱是瞳孔聚縮的,害怕的低著頭,「是!!」
春白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不可置信!
蘇皖涼轉過身看著天空,雙手負背,眉頭緊皺,腦中極快的思索著。
「以林姨娘的想法必然是希望衍郗不存在的,所以不是殺死衍郗,就是把他弄出去京城!絕不會在城內!!因為這樣被人認出的風險太大了!而第一種方法又太蠢了,堂堂刑部尚書之子被人殺死,一定會在京城引起轟動!林姨娘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選這條路!所以一定是在城外!!……」
蘇皖涼猛然想到,
她極快的吩咐春白︰「你立即帶人去城外看一看,已經過去快一個時辰了,現在肯定已經到城外了!快去……衍郗一定不能有事!……」
「是!」春白立即領命,帶著剩余的蘇府僕人去了。
而何珵皓亦是領著何府,還有將軍府的人去尋了!
蘇皖涼在心里默默地祈禱著,緩過來之後,頭暈目眩,身體有些微的踉蹌了下。而在一旁的韓墨清見此,扶著她進了身後的書閣。明禮、明言也是戰戰兢兢的跟在後面。
蘇皖涼在踏進書閣的一剎那,腦中涌現了一些關于蘇衍郗的畫面,
「衍郗……衍郗……」
突然的顯現,使得她疼痛的叫出了聲,左手亦是扶著腦袋,想要減緩這種脹裂的痛感!卻是沒有絲毫的緩解之用。而握著韓墨清胳膊的右手卻是越來越緊!手指泛著青白!
韓墨清見此,焦急的喚著︰「皖涼……!阿皖……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而書閣店鋪的主人在听到下人稟報時,就急忙出來了,听到韓墨清的喊叫,立即叫了人去請大夫。
畢竟一個是將軍府,一個是刑部尚書,兩個都是朝廷重臣,他一個也不能得罪!
蘇皖涼听到韓墨清的喊叫聲,勉強的睜開眼,安慰的朝韓墨清看了一眼,轉過頭朝書閣的主人歉意的笑了笑,
「在下剛才有些許的不適,朋友太過擔心了,打擾了這里的清靜,還望您見諒。」
「無妨!」
「不知可否能給我們安排一個雅間?」
書閣的雅間想要進去,必然是要有一定的資質,還有就是有一定的地位!否則也只能望洋興嘆了!
只見那書閣的主人大約是中年之資,帶著濃濃的書生之意,舉手間溫文爾雅,不可小瞧,
「當然可以!!」說罷立即吩咐了下人帶著蘇皖涼上二樓去了
明禮,明言兩人守在門口,蘇皖涼兩人進了雅間,韓墨清倒了杯水遞給蘇皖涼,安慰道︰「你不要擔心,珵皓已經帶著人去找了,衍郗他有你擔憂著,一定不會有事的!再說你若是出事了,他回來可是會很傷心的!!」
蘇皖涼淡淡的笑了笑,垂著眼,答了聲︰「嗯。」
她臉色好了些,不過還是蒼白的過分。
隨即招了招手。
立即房中出現了兩個黑衣人,單膝跪地等著蘇皖涼得吩咐。
「你們去城外的破廟把少爺,還有救了少爺的少年帶回來!」
「是。」
說完立即就消失了!
韓墨清見此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皖涼,
「阿皖……你……你……怎麼不早叫出來呀……好厲害!…………我太佩服你了!」
蘇皖涼亦是笑意瑩瑩的看著韓墨清,韓墨清的關注點永遠的與別人不同!不過就是這樣才那麼的難能可貴!不是嗎?
「口水都流出來了!看你那傻樣……!!」
韓墨清听此,急忙的撫了撫下巴……
蘇皖涼見此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掩飾不住了,沉重的心情也輕微的舒緩了幾分!
「阿皖,剛剛你怎麼不直接吩咐他們去那里找衍郗?」
「剛才不清楚,現在也才想通了一點!!」
蘇皖涼略帶笑意的回道
「哦……」
蘇皖涼靠在椅子上閉著眼,屋中裊裊的輕煙遮蔽了她的面容,顯得莫測難辨,卻又孤寂淒涼!
而韓墨清見到蘇皖涼臉上的疲憊,不忍打擾她,也是靜靜的坐著!
她不知道,蘇皖涼心里此時早已翻騰的厲害!遠不如她表現得那般平靜!
蘇皖涼腦中一直展現的是剛才她踏入書閣時出現的幻像。
「衍郗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下來,後面有人追著他!而有個少年出現把他的衣服穿上,後面的人追著那個少年去了!而衍郗則是躲在一旁避過了一劫!那少年重傷!不久被衍郗找到!衍郗就背著他回去了破廟!」
她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讓她想起了在清湮寺拜佛時發生的一切!
一次
「難道可以預知?」蘇皖涼反復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