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凝被兩人厚顏無恥的樣子給氣著了,什麼時候不來,偏偏佔用她和千染見面的時間,哼……還想再說兩句,還是千染淡淡微笑,道︰「靖凝……你們幾個長時間見不著彼此,能不能見了面別老是斗過來斗過去的,明明就是都挺掛念對方的!反正……你和藺梓落,元軼筱都時常往來,我是討不回來的,你難道還怕沒機會吃回來嗎?」。
靖凝這才笑著點點頭,挑釁地看了他二人一眼,才道︰「千染說的有理,那就讓伙計上菜吧!」
幾人一次落座,千染便招呼了一聲千鳶,道︰「你去請其他人一起,到隔壁吃吧,記得喊上藺主子和元主子的隨從!」
千鳶趕緊應了,整理好一切退了出去,屋子里這時靜了下來,元軼筱臉上掛著溫煦的笑容,謝道︰「多謝千染姐姐,看來今日要千染姐姐破費了,音一閣的一桌酒席,可價值不菲啊!梓落太會做生意!」
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藺梓落,眼里挑釁的意思十分明顯。
藺梓落不動聲色地喝了一口茶,才道︰「無妨,不過兩桌酒席,我還不在乎這些小錢,既然是千染姐姐初次來飲宴,我可以全包了!」
「你們幾個也真夠無聊的,每次都要來這麼一會,難道族里面的事已經處理完了?」文未眠偷笑著說著,果然看見靖凝幾個人皺起了眉頭。
而屋內卻是一派溫暖。
今日是大齊的花燈節,用膳之後。便都下去了,看著外面璀璨熱鬧的燈會!
燈會的景色不是怎麼繁華,與京城相比相差甚遠,不過一排一排各式各樣精巧的花燈掛在那里,燭光閃爍的模樣霎是討人喜歡。
千染停步在一盞畫著西廂故事的八角燈前,絕色的眼眸望著燈,嘴角露出的笑意映襯得花燈沒了顏色。
等靖凝走上前去的時候,藺梓落和元軼筱夜亦是站了起來,看著四處的明亮的燈籠,美麗妖嬈。絕色的臉露出笑容來。
參加燈會的眾多人等來自四處各地。不過大多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精致的人,一下子全部興趣都不在花燈上了,而是全神矚目在幾個美人身上。
千染沒有去在意旁人的眼光,眼神也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旁人。倒是在轉身的一刻。瞧了一眼滿是興奮望著人群的文未眠。
「硯遠。你帶著未眠去別的地方看一看,累了就去音一閣。」走近硯遠幾步,千染似有意無意的說道。眼神里蘊含著的笑意宛若朗星,明媚不已。
硯遠心里充滿苦澀,臉上表情沒有露出來,略顯蒼白的臉泛出了微笑︰「好,你們也要小心!」
「恩。」說著朝旁邊看了一眼,千滄明白過來,緊緊的跟在文硯遠和文未眠身後護著他們。
「你又何必讓他們離開,我看著硯遠很傷心。」看著他們的背影,靖凝眼底掠過擔憂的神態,不過她相信千染,並未說其他的。
千染淡笑著,並未回答,那股優雅的氣質是與生俱來的,勾起嘴角,看著幾人,「有好東西,不如我們一道前去看看?」
「看看?」
「我在臨近月牙湖的月影樓定了雅間,正好是臨窗的位置,打開正好能看到月牙湖岸邊的景色,不知道你們是否有興趣陪千染一道去看看?」千染眨著美眸,烏黑的眼眸閃著亮光。
幾人看著千染的神色,又听到她的話,立即答應前去,同時在跟著千染去月影樓的路上也想明白了,今天燈會之事的確是千染早做的準備。
一節一節的上了樓梯,到了雅間以後,梓落就首當其沖,先行上去打開窗戶,然而,外面是月牙湖沒錯,不過對著的方向不同,根本看不到岸邊的景色。
靖凝也發現其中的緣故,一轉身,就見千染正悠閑自在的坐在桌子旁,飲著淡淡的梅花茶。
幾人亦是慢悠悠的坐在了她的身邊。
「似乎已經過了有很長的時間,我們幾個都有這樣獨處過了。」千染喝完手中的茶水,接著提起紫砂壺,添了一杯新茶,茶香四溢,那味道彌漫在整個屋子里,香得讓人心情舒暢,她聞了聞香味,接著拋出一句話,「我要做千家真正的主人!」
「千染,你可想好了?,真的決定那麼做了嗎?」。靖凝等人彼此看著對方,雖然不知道她是何打算,但是對于她的話也並沒有多大的驚訝!-仍舊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元軼筱見千染不說話,便主動的開口問道︰「千染,千家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沉重,一不小心就會萬劫不復!」
千染側過臉來,玉手已經放下杯子︰「如今千家——影靈一族必須改變!否則必然覆滅!」
「你要干什麼?」藺梓落斂收起了輕松的語氣,一下子沉穩下來,道︰「千染,又怎會只是千家而已?靖家——術士一族亦是如此!」
元軼筱笑語嫣然,卻又寒漠如冰,「文策一族當如是!」
千染听到這話,拿著茶杯的手一頓,直到放下茶杯,她才看著靖凝,「阿凝覺得如何?」
靖凝灑然一笑,「舍命陪君子又如何?」
幾人相視而笑。
當年藺家術士測算出千染是命定凰主,凰主便是隱世一族至高無上的領主!所有隱世一族都要听命,而如今的藺家,元家,靖家,文家,千家都是隱世一族!身為千家家主覺得氣不過,認為自己親生女兒才應該是凰主才對,不過多次的卦象都說明是千染才是,她很氣不過,覺得一個旁系子弟根本不配有此貴命,更害怕哪一天千染成長了,會來報復他,所以就差人尋了一味特殊的秘藥回來。
靖凝還記得當年她遇見千染的時候,她一身血衣孤單單的站在雨地,仿佛受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而如今這件事依舊是她心里的禁忌!無人踫觸!
千染站起身來,一步步踱步到窗戶前,即便看不到月牙湖的湖岸,但是卻可以看到那泛著一圈圈漣漪的水面,有客船從上面緩緩的劃過,穿過那高高的石橋的隧道向更遠的地方仗著花燈繼續漂流,但是仍是能听到遠遠傳來的琴瑟哀怨的彈唱著故人憂思之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