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間,京城發生了諸多事,雲起雲涌間,皇家五公主因為當街行凶,被皇帝剝奪公主稱號,賜靜修靈安寺,而各個世家也或多或少的發生了一些事,但是,鬧的最凶的則屬謝家,還有一個就是近兩個月以來一直處于漩渦中心的蘇家了。
而這三日,大周大皇子李默卻過得相當自在,且看與他同行的元銘滿頭大汗地應對就知道了,明明冬日已經過去相當許久,卻不想他已經濕透了里面兩件衣衫。
「李默,你我兩個好兄弟,像我之前可是提前告知你的,我可不會對你兩個弟弟手下留情!。」元銘清秀俊朗地臉上雖是笑意,只不過李默這位與他相處甚久的好兄弟才知道,他這是欲發怒的狀態。
可是李默顯然不在意,他堪堪地打開折扇,一邊扇風一邊應付道︰「你隨意,最好替我這個疏于管教他們的大哥好好的教導一番!」好兄弟<,拜托你了,一邊用眼神示意元銘。
「好一個大哥,疏于管教。別人不知,我可是知道的,這句話你已經對無數的臣子說過了,偏偏每次人家當真,還樂呵呵的當馬前卒。這次他們已經越界了,我不會客氣了!」元銘可不好哄騙。
早知道不與這小子這般交好,讓他知曉自己這麼多的心思了,眼看著在一旁觀戲的何珵浩臉色有了微微地變化後,李默語氣更加正經︰「我保證,這次我覺絕不插手!」
李默手中折扇扇個不停,笑容愈加燦爛︰「最好讓他們消停到咱們回大周的時候,到那時一起看場好戲!」
「大皇子果然不同,不知這次可否將令弟的屬下也帶回去呢?」何珵浩和李默、元銘不一樣,他並不打算去與李默繞圈子,于是直接說了出來,「令弟的屬下果然是好「才能」,竟然在我何府能停留這麼多年,在下實在是眼拙。」
空氣靜默,不一會李默呵呵笑了幾聲,「何公子慧眼如炬,不過為何不直接處理,反而轉手相贈,不是太過麻煩了?」
「何二公子,何言風,與謝家二姑娘定親,我想旅途勞頓,不甚得病而逝,這個理由更合理!大皇子覺得呢?」何珵浩看著不遠處的花草,嘴里說著令人深思的話。
李默意味深長的看著何珵浩,淡淡回道,「當然如此!」
「那在下就不打擾大皇子賞景了。」何珵浩躬身一禮,轉身離去了。
元銘看著何珵浩的背影,對迎風而立的李默,淡淡說道,「他是個人才!竟然想要通過何言風來試探你弟弟埋伏在大齊的暗樁,不可多得!」
李默听比,眼神幽深如墨,眼底亮光一閃,冷清卻有些反問,「你覺得是他想到的這些?」
元銘驚訝,轉頭問道,「難道不是?」
「阿銘,大齊可怕的人不僅僅是男子!」李默衣袖紛飛,面無表情的拋出一句話來。
「難道是女人?」元銘不可置信的再度驚訝出聲。
李默望著遠處,並沒有反駁,而是沉默著默認了。
春意越來越濃,但是還是隨處可見光禿禿的樹和滿地的枯葉,北風呼呼地吹,吹得寒風刺骨,也吹得有些人心越來越涼。
大楚驛館之中,
「大人,我們已經找到當年的老婦了……」白岩濤稟報道……
吳彥樸看著他淡笑道︰「帶她過來吧……」
不一會只見一個裝束樸素的老婦人走了進來,一見到坐在主位上的吳彥樸當先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吳彥樸多年為官,他身上的威嚴之氣,就是世家子弟見了也有幾分懼怕,更何況是小小的普通百姓!
那老婦顫抖不停,眼神驚慌,不明白自己怎麼好好的就被逮過來了,只是不停的重復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吳彥樸擺擺手,道︰「張娟,我問你,八年前你可是在城北的城隍廟替一位毀容的女人接生過孩子!」
張娟松了口氣,當日她做事做的極為妥帖,絕對有把握不會留下一點馬腳,如今怎麼會被翻出來,想到當時那個女子的懇求,張娟心里狠了狠。
張娟搖頭,「沒有!」
吳彥樸當然不信,他為官多年如果看不出眼前的人在說謊的話,也就白當了,于是威嚴沉沉問,「你仔細想清楚了,你還有幾個孩子!」
張娟心中一驚,下意抬頭,就看到吳彥樸卻面無表情的一張臉,咬咬牙,道,「大人,當初老奴是替她接生了孩子,可是照顧了幾日,她就消失了,老奴也實在不知她去了那里!」
吳彥樸點頭,「那你可記得那孩子有什麼特殊之處?」
張娟惶急的想了想,急忙說道,「他身體臂膀處有個圓形的胎記,大人饒命,奴婢真的不知那是貴人!!」
「來人,帶走。」吳彥樸叫了聲,只見白岩濤走了進來帶著那老婦離開了。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余下吳彥樸一人還坐在那里想著。
「當年婉妃娘娘留下的孩子到底在哪里?……」
「一定要找到,否則大楚一定會被那兩人毀于一旦!」
吳彥樸眼里射出一道犀利的光。
大齊大皇子府中
大皇子府,秦君寒一人正在花園中練劍,一套劍法下來,他面色只輕微有些紅潤,可見內力之深厚。
「大皇子,南疆那邊有動靜了。」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現,跪倒在地上,手中一封密信。
看完密信後的秦君寒,笑得風輕雲淡︰「暫且靜觀其變!」
待黑衣人消失後,秦君寒手中長劍揮舞,隨後像是長了眼楮一般,月兌離了秦君寒的手,直直地插進了一棵濃密大樹之中。
地上只殘留著一地的落葉,仔細辨認似乎堆成了一個字「死」!
而自從到了大齊一直靜靜的雲錫梵,此時,歸雲居,涼亭之中,
「我倒不知什麼時候,我的地方竟然這麼容易就能進來了!」
雲錫梵笑著並未回答,只是替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轉頭看了看蘇皖涼,想到前幾****受到傷,眸底閃出一絲沉郁,隨既依然化為暖暖的笑意,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玉白的瓷瓶,笑問道︰「給你,這是南疆秘藥,很有用的!」
「謝謝。」蘇皖涼淡淡的回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