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還有一些那樣的書籍?」千染眼底閃過一絲困惑。
「當然有,以前也不覺得有什麼重要,現在听阿染說起,必然要回去查看。」蘇皖涼無意的退了一步,她這時候己清楚的知道千染此次目的,一個弄不好,自己就回不去了!
所以只能一再的表示自己還有那樣的書籍。
千染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想了想,一時決定不下來。
蘇皖涼這時候己緩緩步退到室門口,方才絲畫己接了自己的暗示,所以外室呆著的必然是春白,春白是個武功高的,既便真有什麼意外也可以帶自己逃離。
「阿皖,先不必走,讓你的兩個丫環去把書籍帶來,我跟阿皖一起看看如何?」千染終于反映過來了,唇角閃出一抹詭異的笑意,指了指蘇皖涼現在所處的位置道。
身後就是外室,只隔了一道簾子,蘇皖涼只要稍稍的叫一聲,春白就會過來。
「阿染似乎病了,就不勞累了,我的幾個丫頭一起幫著清點,會很快的。」蘇皖涼笑道,側身手搭在簾子上,只須輕輕的挑,外面的春白也會听得聲音過來。
「阿皖,你若不是這麼聰明,該多好!」身後耳邊是千染的喟嘆聲,帶著些說不清的意思,甚至還帶著些些的憐惜和悲愴!
蘇皖涼下意識有不好的預感,手急搭上簾子,還未掀起,外面的簾子忽然被人掀起,兩根女敕白的手指就這麼從容的挑起珠簾,閃閃爍爍的珠簾下,挑高的簾子就這麼滑落下來,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音,很是悅耳。
但是蘇皖涼卻只覺這些聲音如同落在耳際的重擊,脖子處被重重的擊打了一下,眼前一墨,沖著華美珠簾後露出的一個人懷里跌了過去
「真的要帶她走?」
「是,主子也收拾一下,儀式已經準備好了。」
「她實際上什麼也不知道!那本書我未听長姐跟她說起過。」
「沒關系,她本身就是一張最好的底牌,長姐雖然說……」聲音越來越輕,最後消失在一片混沌中!
而長樂宮中,
「姑姑,皇後姑姑!」蕭茹幾乎是語無倫次的,眼淚一顆顆的往下掉落在地面上,她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抬起淚汪汪的眼楮,傷心的看著皇後。
皇後帶著人緩步走了過來,站在她面前,背著影,修長的身子落下長長的影子投在地上,那麼背光,讓蕭茹幾乎看不清皇後的臉,只隱約有著溫和的笑意,心里越發悲從中來,只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受了極大委屈的人。
「茹兒,為什麼要挑動那些人對付蘇皖涼,她可是皇上親封的郡主?」皇後看著蕭茹,眼底閃過一絲沉幽,沒有問蕭茹是怎麼回事,直接就問蕭茹為什麼要針對蘇皖涼,這相當于己經讓蕭茹認了罪。
可蕭茹這時候滿心滿腦的激動,哪里會注意到這些細節,伏在地上痛哭流涕道,「皇後姑姑,我不甘心,一時間昏了頭,可是皇後姑姑,您難道也不明白我的意思。」
蕭茹這是怕皇後拿這事罵她,所以特意在言語中提醒皇後,她們之間的榮寵是一體的!
怎奈這話本不是她一個為人臣,為人佷女該說的話,因此上顯得極其無禮,又刺的正好是皇後的心病,皇後的臉色驀的沉了下來,眸底涌上一股壓抑不住的怒意,但隨既隱在眸後,轉身不再說什麼,帶著人往御書房走去。
昭帝的御書房內,滿屋子的案卷,坐在案後的昭帝正低頭批閱,時不時的拿起筆在案本上批劃一下,大太監趙義侍候在一邊,有時候替他重新倒上茶水,屋子里很安靜,只有翻動書頁的沙沙聲。
一個小太監在門口對趙義暗中做了幾個動作,趙義見昭帝不注意,不動聲色的退到門口,正看到皇後娘娘帶著人站在門上,忙上前過來見禮。
「皇上在做什麼?」皇後輕輕的問道,她臉上還帶著些病容,顯見得身體還沒有好全,趙義越發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道,「這會離宮宴還有些時間,皇上正在批閱奏章。」
「去稟告皇上,就是本宮親自去煮了冰鎮綠豆湯拿來,問皇上可要喝一些?」皇後微微一笑,給足了昭帝身邊這位貼身大太監的面子。
「是,奴才這就去回稟。」趙義自覺的退後兩步,恭敬的道,然後轉身進了御書房。
「可是皇後來了?」書案後,昭帝低著頭,淡淡的問道。
「是,皇後娘娘說帶了您愛喝的冰鎮綠豆湯,她親自下廚煮的。」趙義走到昭帝身側,低頭道。
「那就讓她進來吧,也省得她想盡法子的折騰。」
昭帝這話可著實不好听,似嘲非嘲,似諷非諷,話里面的意思連趙義都有些听不錯,索性他也裝做不懂,重新來到門口,恭敬的的對侯在門口的皇後道,「皇後娘娘,皇上請您進去。」
「多謝趙公公。」皇後客氣的完全不似平時,只帶著一個捧著冰鎮綠豆湯的宮女入內。
到里面跟皇後見過禮,從宮女手中取過一小碟冰鎮綠豆湯放在昭帝的案前,溫和的道,「皇上,天氣炎熱,臣妾為皇上準備了些綠豆湯,己用深井水的冰鎮過,給皇上消暑之用。」
「皇後辛苦了。」昭帝從案後抬起頭,放下手中的案卷,淡淡一笑,接過皇後遞上來的湯碟,稍稍用了兩口,放在一邊。
「皇上,茹兒……可是犯了什麼事?」皇後看他用完,抬頭輕聲的問道。
看著昭帝的樣子,皇後心里的恨意又涌了上來,現在卻不是時候。
「她竟然挑動御花園里的世家小姐針對姝靜郡主,甚至還唆使其他人動手,之前還听說深有閨訓,嫻雅大度,怎麼會心思這麼歹毒的,一會讓人查查當時這話是誰中朕說的。」
昭帝淡淡的,放下湯碟後,目光落在皇後身上,泛起怒意,兩目幽深的讓皇後幾乎不感逼視。
這是真的生氣了!
蕭茹果然就是一個惹禍的主,放在哪里都不得安寧。
皇後本還想在宴會的時候,利用她一下,現在看起來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