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如果被大楚皇上得了去怎麼辦?」這話顧青一直想問,東西只有一個,但是畢竟是大楚皇上,雖然自己主子肯定可以,可必竟人家佔據了天時,地利,那片地方可不就是大楚的一畝三分地嗎!
真要搶奪起來,自己這方不佔半點優勢,而且還有季府的人,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
「如果真的搶奪起來,助大楚皇上得到那東西。」顧陌珩當然明白他的意思,唇角一抹笑容透著邪魅,微微綻唇,緩緩的道。
「主子……」顧青一時不明白,愕然的看著顧陌珩,花費了那麼大的心力在大楚布置這麼久,難道就是為了助他人成事?
「等他安全到手,我們再下手,將皇宮里的東西一並取了,是不是更方便一些!」顧陌珩掃視了一下屬下。
顧青頓時醒覺,想了一瞬,躬身低頭,「是屬下糊涂。」
&}.{}
「目地才是重要的,過程不需要計較太多,時刻保持清醒,沉住氣。」
「是。」顧青行了一禮,退了下去,顧陌珩手中的雪鳥一聲長鳴,重新飛起,隨顧青離去了……
顧陌珩走轉身掀起紗衣,正對上透過薄毯中醒過來的蘇皖涼水亮清冷的雙眼,見他看過來,低下頭一看,忙不迭的把攥緊自己手里的紗衣,似乎還有些迷惑,愣愣的看著周圍,那種可愛中透著幾分傻氣的模樣,讓顧陌珩看了一陣好笑。
「要不要我幫你?」顧陌珩靠在一邊,似乎又要來扯她的紗衣
「放手!」蘇皖涼意態堅決,眸光眨了眨,眼中蒙起淡淡的霧氣,看不分明。
「好,好好,不用,那快些起來,我帶你去天辰宴會。」顧陌珩也不再逗她,知道她臉皮薄,索性背過身去。
「宴會那里??」見他背過身過,蘇皖涼極快的借著絲質紗衣,伸手去穿衣裳,心里卻頗有幾分焦急。
「你放心,那里我已經派易容的人過去了,不會有事的……」顧陌珩笑道。
易容的人?蘇皖涼一時听不明白,整理好衣裳,看著側過頭來的顧陌珩,說道,「我怎麼會在這里?」
顧陌珩站起身,慢條斯理的拉著蘇皖涼起身,拿過一邊的梳子替她梳理長長的秀發,在這里沒什麼外人,顧陌珩也就沒了顧忌,而蘇皖涼則是專注听著顧陌珩的話,沒有察覺兩人之間的不對,「你暈倒了,這里有個溫泉,對身體有好處。」
暈倒?蘇皖涼這會已經想起來了,她低垂著眼眸,眸色深沉,被扯的靠在顧陌珩的懷里,隨他打理自己的長發,她抬眼看著這里的風景,美的讓她幾疑在夢中,上一世,她就想擁有這樣的生活,和自己的夫婿,兩個人靜靜的處于湖光山色中。
一世長安。
只是上一世,她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也沒有得到這份溫情,而現在,重生後,她雖然依舊離得很遠,但是卻已經看到了。
看著蘇皖涼閑散安然的樣子,顧陌珩心底一片綿軟,不由的伸手過來模了模她的臉頰,一貫冰冷的聲音帶著深深寵溺,臉上的笑容象是鍍了一層光彩,妖嬈之極,「你喜歡這里,我們以後就常常過來。」
他狹長的鳳眸落在不遠處的小溪上面,唇角一抹溫柔的笑意,他們之間的事情早已經被他調查清楚了,只有天辰宴會過後,他就對阿晥坦白。
至于當年的那些人,顧陌珩眉宇間有著冰冷無情,殘忍漠然的印記。
「阿晥,我們以後一定會在一起的,是嗎?」。
一個人問,一個人卻不答,悲傷而又絕望……
一個人小心翼翼不願受傷……
一個人飛蛾撲火不願放過。
結局,之後才會知曉……
顧陌珩帶著蘇皖涼回去的時候,宴會已經快要開始了,安置好蘇皖涼,顧陌珩帶著人很快就消失了。
皇上早有命令,定遠候世子什麼時候來,便什麼進候進宮。
顧陌珩進宮直接就往昭帝的乾清宮而來,大太監趙義早就得了信,守在宮門口,看到顧陌珩進來,急忙過來見禮,「世子,皇上正在書房里。」
「恩。」顧陌珩冷冷的道。
看著定遠候殿下毫不避嫌的跟自己開口,趙義謙卑低頭,忙不迭的道,「皇上有些著急,還請世子……」
他是昭帝的貼身太監,當然明白昭帝的心思,看著那件事在宮里發生,原本以為皇上也是真的動情的,可誰料想這些年皇上也並未放多少心思,越來越喜怒難測,但是他卻明白皇上的苦處,所以不想看到皇上與定遠候世子水火不容。
趙義對顧陌珩的感情完全不是一般的奴才對主子,當年定遠候夫婦去世,皇上將顧陌珩交給了他護著,所以他對顧陌珩更多是一份長者對于子佷輩的溫和的真心的痛愛,看顧陌珩完全示意,當然神色高興不止。
難得看見一向沉穩冷靜,而無表情的大總管出現笑容,其他的太監,宮女都丈二和尚模不到頭腦,傻愣愣看著大總管,不知道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蘇皖涼並不知道顧陌珩已經知道了她的所作所為,立時,就讓暗衛一起去盯著綁架蘇皖涼的人,算算時間,綁架蘇皖涼的人如果真的察覺到了,應該今天還有可能再會行動的,但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綁架蘇皖涼的人那邊還沒得到消息,南疆那邊卻是有了音信。
據說鳳晚晴把當年的一些信件全燒了,全部付之與一把火,燒得個干干淨淨,那些東西,和大楚薛貴妃保存的信件是異曲同工的,顧陌珩早查的清楚,原本這些也是當年與雲浮夢有過牽扯的東西,他原本是想著將她們偷偷處理了,但是,如今卻是不行了……
皖涼已經察覺出來了,甚至也已經查到了一些東西。
現在少了那些人手里的那些所謂的「證據」,不管結果如何,到最後傷到的都是阿晥。
顧陌珩抱著蘇皖涼的手緊了緊。
從一個兩敗俱傷的死局成為一個雙贏的局面,這更象是南疆那個人的手筆。
也只有這個人才會肆無忌憚,毫不留情的做這些事了。!
原本蘇皖涼對南疆就很是反感。但是如今………
獵與被獵,這一世,蘇皖涼把自己定位在獵取別人的位置上,如果南疆一意孤行,要走十幾年前的路,那麼蘇皖涼不介意自己再去推一把,讓硎府徹底覆滅,上一世,血的教訓,讓她明白,單一的仁厚,只會讓人覺得好欺負,會把你欺死。
如果可能,蘇皖涼不想和雲錫梵為敵!
現在這樣是最好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