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雖然很想要知道皇後到底會如何對待賢妃,不過棲鳳宮就不是她一個昭儀可以隨意去的了,而且去了皇後也未必會讓她進去,所以她也只能讓千雪想辦法去打听打听了。
除了千荷,自然也有其他瞧見了賢妃去棲鳳宮的人,不過同俞菀一樣,所有人都不敢私自過去,雖然心中實在是好奇得很。不過除了這些人之外,倒是有一個人被皇後請去了棲鳳宮,不是別人,正是楊月姝。
其實關于審問賢妃的事情皇後自己一個人自然也是可以做的,不過在采心的信中,除了妄圖陷害青韶這件事情之外,還有兩件事情,一件就是多年前賢妃居然給還是靜妃的楊月姝下麝香的事情,另外一件就是當初收買威脅玉陽宮的宮女桃兒給兩位小皇子下毒的事情。
宋元蘅都沒有想到賢妃竟然私下做了這麼多事情,虧得竟然還整日里做出一副吃齋念佛雲淡風輕的模樣,可是偏偏心機竟然如此深重。因著這兩件事情都是和玉陽宮有關的,也是和青韶十分有關系的,不過既然祁淵說了不必找青韶一起過去,所以宋元蘅想著便是找楊月姝最為合適,一來她是事情的當事人,二來宋元蘅也需要人來見證她對賢妃的審訊。
因著玉陽宮離棲鳳宮更近些,所以楊月姝先到了棲鳳宮。
「玥妃,你先瞧瞧這個吧。」宋元蘅讓楊月姝坐下,然後讓宛菊將采心的那封信交給楊月姝。
楊月姝接過信來。
在楊月姝看信的時候宋元蘅觀察者楊月姝的樣子,她想要知道楊月姝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尤其是她體內的麝香竟然是當年的賢妃所暗投,這件事情確實相當出乎意料。
而讓宋元蘅微微有些驚訝的是,楊月姝看完這封信臉色依然十分平靜,平靜的好像信里面所說的東西與她無關一般。
宋元蘅微微皺了皺眉,她不知道楊月姝是不相信這封信,還是早就已經知道這些事情就是賢妃做的了。
「玥妃……」宋元蘅開口。
「皇後娘娘,」不等宋元蘅說完,楊月姝便開口了,「審問賢妃的事情可得了陛下的應允?」
宋元蘅沒想到楊月姝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勾唇一笑︰「這個自然。」
楊月姝微微眯了眯眼楮,如果這件事情是祁淵允許的,那麼看來祁淵也準備對賢妃動手了,或者說其實可能他一直都想要對賢妃動手吧,顯然如今這封信便是一個契機了。
既如此她便也沒有什麼需要顧忌的了。
「其實臣妾早先便對這些事情有所懷疑,如今看來果然是賢妃所為。」楊月姝說道,「只是臣妾擔心,只這一封小小的書信恐難將賢妃定罪。」
楊月姝覺得只是一封書信,何況還是一個已經死去的宮女所寫的,更甚者也沒有更加直接的證據能夠證明那個宮女的死和賢妃有關,如此情況之下可是很難去動賢妃這個一品妃的。
宋元蘅點點頭,楊月姝所說的話她心里面自然也清楚的很了,不過即使楊月姝不肯承認,那麼永福宮那麼多人她可不相信就撕不開一個口子。
「本宮已經讓人去審問賢妃的宮女了,應該會有新的有價值的線索。」宋元蘅對這件事可是非常有信心的。
楊月姝點了點頭,宋元蘅這法子自然是沒有問題了,那麼多宮女總會有一兩個在重刑之下難以維繼的,宋元蘅身為皇後,做到這個還是相當容易的。
沒有多久的功夫,賢妃便被帶到了殿內。
賢妃倒是沒有想到連楊月姝居然也在。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賢妃對著宋元蘅躬身請安。
之後她看向了楊月姝,但是後者卻穩坐如山的樣子。
賢妃皺著眉對著楊月姝有些不滿︰「玥妃妹妹難道不需要給本宮行禮嗎!」
楊月姝听到賢妃的話冷笑了一聲,如今馬上就要自身難保了,竟還想要她行禮,真的有些好笑了。
楊月姝慢悠悠地開口說道︰「賢妃姐姐還是等確定了自己的事情之後再來要求妹妹行禮吧。」
賢妃的臉色隱隱有些發青。
「好了,賢妃,你還是先瞧瞧這東西吧。」宋元蘅說到。
之後宛菊又將信遞交到了賢妃的手中。
賢妃微微一愣,然後低頭開始看這封信。
賢妃的心中波瀾洶涌的,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采心竟然寫了這樣的信下來,之前之所以讓紫雲將采心殺死,一是因為采心確實知道的太多了,因為采心其實就是程家偷偷安排過來的,所以很多事情她都知道,賢妃交給她做過很多事,所以賢妃自然擔心有一天采心知道的事情會被泄露出去。然後二來采心不能留的原因便是因為青韶已經見過采心了,雖然她未必能把采心認出來,但是總歸是一個隱患患。
正因為這兩點賢妃才不可能讓采心繼續活著,但是她確實是真的沒有想到采心竟然寫了這樣的信留下來,而且當時紫雲分明去了她的屋子找所有有問題的東西,竟都沒有發現這封信。
現在賢妃的心里面十分翻騰,但是臉色看上去依然平靜淡然,她抬起頭看著宋元蘅道︰「不知道皇後娘娘從哪里得到了這封信,但是這封信上所寫分明是對臣妾的嚴重污蔑,信上所言臣妾一無所知且也與臣妾沒有任何關系。」
賢妃當然不可能承認這件事情,因為她若是承認就完了,如果這些事情被定論,那麼她最好的結果便是被打入冷宮,甚至可能被賜死,因為如果只是給楊月姝下麝香還有妄圖陷害青韶的事情也便罷了,可是其中卻還是謀害皇子的事情,這事兒可比前面兩件更大。
所以賢妃絕對不可能承認這件事情。
宋元蘅看著賢妃,賢妃的否認當然在她的意料之中,如果她承認才是讓人意外的。
但是也不用擔心,因為還有永福宮的那些宮人,一個兩個的,總有人的嘴會被撬開的,這點宋元蘅可是非常肯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