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月姝提出的事情是最主要的,因為青韶也得承認很多孕婦忌口的東西她真的都是不知道的,比如之前在馬車上的時候那山楂她都是不知道的,雖然巧葉懂些醫術,但是畢竟也是偏向皮毛的,其他的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所以找一個嬤嬤這件事情還真的是需要早些落實的了。
既然這麼想著,祁淵過來的時候青韶便和祁淵提了一下,關于嬤嬤的事情最好是能早些找到一個合適的。
祁淵伸手給青韶夾了一筷子菜。
「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已經去辦了,嬤嬤應該很快就能過來了。」祁淵笑著說道。
關于嬤嬤的事情祁淵早就想到了,他到了山莊的第二日便讓人傳信回去給過他母後了,想來這件事情應該很快就辦好的。
「那就好,我就是怕不小心吃到一些不該吃的東西。」凌=.==初夏說道,雖然她自己也不是特別想要逞口月復之欲,但是偶爾吃些東西,萬一對孩子不好那可就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祁淵表示這件事情現在也不用擔心,他已經讓嚴甫先列一個孕婦忌口的單子了,之後先拿給巧葉和杏兒,然後等到嬤嬤來了,讓嬤嬤也看著,這樣的情況之下必然就不會出現差錯了。
青韶沒想到祁淵竟然考慮得這麼周到,不由得心中感到十分熨帖。
用完膳食,祁淵陪著青韶一起坐在窗前的貴妃榻上,窗戶半支著,透著是十足的綠色,陽光好像都完全照不進來,那景色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
不過青韶其實還有件事情想要和祁淵提,但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才好。
而且這件事情真的有些不好意思提……
看到青韶低垂著的頭的樣子,祁淵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青韶心里面藏著事兒了,笑著模了模她的耳垂,看著白女敕的耳垂因為他的動作微微泛紅,便說道︰「是不是有什麼事兒要說,不要藏著,盡管說就是。」
祁淵知道即使現在這樣的情況青韶總還是有很多事情不可能毫無顧忌,不過這樣情況也只能慢慢來,他急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青韶抬起頭看了祁淵一眼,然後低聲說道︰「就是……我現在有孕,如果……如果陛下繼續睡在這里……好像不太好……怕萬一……」
她想要提的也不是別的,就是這件事情,她現在已經懷孕了,那麼祁淵要繼續和她睡同一張床就有些不太合適了。
祁淵听到青韶的話真的愣了一下,他之前確實沒有想到青韶要提的居然是這件事情。
祁淵皺了皺眉,聲音里面竟然罕見的帶著一絲委屈︰「所以,現在你是只要孩子不要孩子的爹了?」
青韶眨了眨眼楮呆呆地看著祁淵,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晚上抱著你睡,絕對不會壓到你,更不會傷到孩子的……」祁淵抿著唇說道,「所以不能趕我走……」
祁淵可不想被青韶趕出去啊。
青韶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怎麼就成了她要「趕」他出去呢,她現在有孕了按理說本來就不該繼續侍寢的,之前沒有確診也就罷了,現在這種情況……
而且如果是曾經青韶或許還會抱一絲希望,但是祁淵之前都已經連著三日去俞菀那里呢,她現在又有什麼好嫉妒的呢。所以既然有了孩子,那她就要把所有的心神都傾注在孩子身上,因為只有孩子才是唯一屬于她這個母親的。
至于祁淵,那就是怎麼樣都好了……
祁淵可不知道因為自己之前事實上只讓俞菀侍寢過一次,青韶就已經將他宣判了死刑,但是現在看著青韶的樣子他也預感到了有些不太好。
他看著青韶,突然有了想要告訴青韶之前俞菀侍寢時候的真實情況。
其實祁淵之前不想說,是因為他自己的都不確定是不是應該讓青韶抱著他獨寵她一人的希望,他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這樣,所以即使因為不想那些人給他侍寢而一次之後再也沒有了,可是祁淵卻都沒有要告訴青韶的意思。
但是,現在,祁淵覺得自己應該要做些什麼,因為他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青韶。」祁淵突然正色道,然後伸出手輕輕的將青韶低垂的頭輕輕地捧了起來。
青韶被迫看著祁淵,但是卻有些不明所以。
接著祁淵輕輕開口說了一句話,青韶愣住了。
什麼。
青韶只感覺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否則怎麼會听到祁淵說,他連著在俞菀那里三日卻只讓俞菀侍寢過一次呢,那後面的竟然都是蓋著被子純聊天嗎!這樣的情況就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吧。
「只有,那一次,之後再沒有過了。」祁淵低聲說道,「因為我發現,對著別人的時候其實我的腦子里面也只有你,所以,從此以後,青韶,」他的神色看上去再認真不過了,「朕不會再讓旁人侍寢,只有你!」
最後這句話祁淵是以帝王的名字做出了承諾。
青韶一時間真的都傻在了那里,因為她真的不相信祁淵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承諾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吧!
青韶眨著眼楮看著祁淵,一時間竟然都回不過神來了。
祁淵看著青韶這樣子卻覺得分外可愛,低下頭輕輕吻上了青韶的唇,這吻輕柔而纏綿,讓人只覺得十分動情。
久久之後,祁淵微微放開青韶,她的臉頰兩團紅雲般的顏色。
祁淵勾起嘴角。
「陛下,你說的真的是……」青韶真的現在這樣都不敢相信,她不敢相信祁淵竟然承諾日後不會再讓別的嬪妃侍寢,這真的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祁淵看著青韶認真地點點頭。
他說的自然沒有假的,他既然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承諾,那麼他當然會履行,會遵守這樣的承諾。
青韶看著祁淵,她知道祁淵是一言九鼎的人,如果他肯承諾那麼肯定會做到的。
所以,這是真的,日後這個帝王竟然真的就是她自己一個人的了,她能夠稱為唯一,是真的唯一的。
這樣想著卻仿佛在夢中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