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沁湄和素手都楞了一下。
素手看看慕容琳霜,又看看橫在自己和沁湄面前的葉絡,再轉頭看看自己身邊,垂下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沁湄,忽然覺得篤悠悠坐在那邊,輕描淡寫的說出「比試」的慕容琳霜很討厭。
雖然素手知道慕容琳霜在浥州有些名氣,可是沁湄是「嶺南芙蓉」啊,沁湄的琴藝,哪是她可以輕易窺探的?這是不知天高地厚。這麼想著,眉頭也慢慢的皺了起來,一臉不悅的看著眼前伸出胳膊攔住自己和沁眉去路的葉絡。
要和自己比琵琶?慕容琳霜在想什麼呢?難道是因為讓她跳了候補,所以心有不甘?沁湄腦子里飛速的琢磨著。
從席夫人宣布慕容琳霜為沁湄做候補開始,雖然每次學獨舞部分,是兩個人一起跟著席夫人學,但是每到和其他人合跳的時候,慕容琳霜便只能站在一邊,跟∼著音樂或節奏,或前進或後退,或抬眼或低眉,輕舒廣袖,孤單的跳著沁湄在跳的步子。
而且群舞的動作,慕容琳霜也需要學,作為候補,不僅僅是沁湄的動作她要熟悉,每一個人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位置,她都需要記住。因此,要花比一般人多的多的時間在練舞上。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發生,這十五個人都一切正常,那麼,她的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她根本沒有任何機會上場。即是如此,她還是認真的學習著每一個動作。
說實話,沁湄有些佩服她。如果換成自己,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她這麼好的心態,去做一個可能連「幕後英雄」都不算的人。如果是自己的話,如果沒有機會上場的話,說不定自己會給自己制造機會上場啊,比如……
想到這里,她忽然一驚,難道慕容琳霜有什麼陰謀?疑惑間,抬頭仔細看了看老神在在的內容琳霜。她會對自己做些什麼?這念頭雖然轉瞬即逝,但是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喂,慕容姐姐問你話呢!」葉絡不耐煩的嚷嚷起來。慕容琳霜要找沁湄比琴,那是看得起她。一個從嶺南過來的什麼都不懂的空有一個頭餃的野路子居然會被慕容姐姐如此重視。這野丫頭應該感恩戴德吧!居然還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的慕容姐姐要和我們家姑娘比試,我們家姑娘就要答應麼?」素手有些听不下去了。昂起脖子,斜著眼楮看著葉絡。
葉絡被素手的話噎了一下,這一個小丫鬟居然敢這麼跟自己說話,氣不打一處來,收回攔在素手身前的手,打算一把推過去,把這個討厭的丫鬟推遠一點。
「葉絡姑娘」看出葉絡的企圖,沁湄忙出語。
「素手說的不錯,憑什麼慕容要找我比琴,我就要依了她?」掛著淡淡嘲諷的笑容,沁湄輕聲說道。說完,看向素手,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雖是輕言細語,但在這安逸慵懶的午後,在這滿是樂器的房間里,這句話淡淡的漾了開去,被擴散到這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葉絡有些驚訝的看著沁湄,她居然拒絕了。于是,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慕容琳霜。
慕容琳霜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沁湄。听到沁湄的回答,有些失望的皺皺眉,閉目思索了一會兒,抬起眼楮,看著沁湄,依舊用淡淡的語調,輕笑道︰「怎麼?不敢了?生怕我說你這‘嶺南芙蓉’徒有虛名?」
「肯定是徒有虛名!」慕容琳霜話語剛落,葉絡便接了一句︰「否則,怎麼不敢跟姐姐比試呢?」說著,回到慕容琳霜身邊,站在她身後,昂起頭來,鄙夷的目光,在沁湄和素手間游走著。
沁湄又是一愣,完全不明白,這有什麼因果關系。看到葉絡在慕容琳霜身後站著,忽然想起了嫵冰和妍冰。
沒有葉絡的遮擋,屋外的景色又變得一覽無余,微風夾著花香,輕輕吹到沁湄的臉上。眯著眼楮,沁湄看著門外的嬌花魅蝶,眼光,隨著蝴蝶的飛舞而流動。一抹笑,在她嘴角邊蕩漾開去。
「你呢,有找我比試的權利,而我呢……」眼光從蝴蝶身上收回來,沁湄笑著看看依舊老神在在的慕容琳霜,輕快的答道︰「我沒有要答應你挑戰的義務。」
說完,帶著素手拎起裙擺,跨出了屋子。走到陽光下,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沁湄猛地回頭,看了一眼還愣楞坐著的慕容琳霜和站在她身邊想去安慰她的葉絡,真誠的笑了笑,放大聲音,對慕容琳霜說道︰「慕容,要記得哦,妹妹,是拿來疼愛的,不是拿來看門的!」說完,若有所指的看了看有些局促的葉絡,朝慕容琳霜點點頭,轉身輕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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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娘娘,這個,是從‘宮樂坊’帶回來的芙蓉,您看怎麼樣?」李公公剛插好席夫人親自剪下的芙蓉,便看到太後扶著嬤嬤的手,回到寢宮。
「真好看」走到花瓶前,太後伸手輕輕踫了踫粉女敕嬌艷的芙蓉花瓣,所踫之處,細膩柔女敕。
「哀家就喜歡著花兒,看著大氣富貴。」太後贊賞道,片刻後,又嘆道︰「哎,可惜今年宮里的芙蓉開的都不好,哀家也挺不起什麼性子去看」。不知為何,太後忽然想起了在御花園莽莽撞撞的明家丫頭來,眉頭擰了起來。
見太後面露慍色,李公公急忙走過去,抽出凳子,安撫太後坐下,然後,從花瓶後面變戲法似的拿出一朵鮮女敕的粉色芙蓉,笑著對太後說道︰「太後娘娘,您看,奴才專門給您準備了最大的一朵,要不,奴才給您戴起來?」
看著柔美可人的花兒,太後笑了起來︰「你啊!就會哄哀家開心。」
「太後娘娘,聖上不是說要看看要送到齊國去的舞姬麼,奴才今兒啊,去了趟宮樂坊。」李公公一邊取下太後頭上的絹花,一邊道︰「那邊的芙蓉開的極好。」說著,他示意一旁伺候的嬤嬤拿銅鏡過來。
「奴才在回來的路上就在想啊,要不,太後您可以和聖上移駕‘宮樂坊’啊。那邊的芙蓉好看的緊呢。」李公公嘴里說著,手上卻小心翼翼的比著位置,然後輕輕的把芙蓉插到太後高高綰起的發髻里。
端過嬤嬤手上的銅鏡,擺定在太後的眼前;「太後娘娘,您意下何如?」
「哦?」太後被李公公的提議吸引,看了看李公公笑得不見了眼楮的臉,又望向銅鏡里頭戴芙蓉風情萬種的自己,笑道︰「好!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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